”
河必摇摇头,落下泪来,“侯爷啊,我堂堂亲王,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明知道他河顿就是幕后的凶手,却不能为我的儿子报仇!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这王室的宫殿府邸,在外面看着是金碧辉煌,可是这里边有多少阴暗龌龊之处,不为外人所知?”
楚随心见河必落泪,大起怜悯之心,心中暗道:我楚随心给种士良逼得在大越国近乎无处容身,河必被河顿逼迫到这种境地,也有他的可怜之处。看来,我倒可以考虑和他联手,对付河顿了!
河必拭去泪去,又望向杜铁树和香荷,感慨道:“感谢小杜,献了香荷给本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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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在这段灰暗的日子里,能有可供慰藉之人。香荷和本王去世的发妻极为形似,因此那河顿以为本王是思念王妃娘娘过度,以至精神恍惚,经常做出一些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他又哪里知道,这是本王的瞒天过海之计!”
一直沉默的杜铁树急忙道:“香荷也是个苦命的人,王爷能把她留在身边,让她成为王爷的体己人,她能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是她的福份!王爷是个厚道人,这也是在下愿意追随王爷的原因之一!”
香荷忽然道:“王爷,咱们说着话,倒把那两个太监给忘了,他们不会来偷听我们的谈话吧?”
楚随心笑道:“不怕,那两个死太监此时应该在休息了!他们万万想不到,本侯会深夜来访。而且他们的门外都有我的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我手下人的眼睛!”
……
舒庆客栈西厢房,关押朱老歪的房间,掌着灯烛。四名虎贲军正围着桌子喝酒,朱方仁坐在一旁望着酒壶发呆,似乎有什么心事。朱老歪面目表情痛苦,头上的冷汗直冒,却仍是在强忍着,显然是搜魂手正在他身上发生作用。一名虎贲军回头看到朱老歪的表情,笑道:“如此看来,这位安公公的手法果然不是盖的!”
其余虎贲军也都点头称是。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股隐隐的甜香之气,朱方仁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心中暗叫不妙,可惜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便一头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了。几名虎贲军笑着打趣道:“瞧,咱们朱二师兄还没喝了两杯酒,就醉了?怕是又害相思病,想念大师姐了吧!”
话音没落,几名虎贲军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有人倒在桌上,有人钻到了桌子底下,一个个骨软筋酥,像朱方仁一样人事不省了。只有中了搜魂手的朱老歪仍靠在床边,一副死不起也活不起的表情。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屋内,朱老歪吃了一惊,刚要喊,那人对朱老歪低声喝道:“闭嘴!你要是敢喊一声,咱家立刻一刀宰了你!”
朱老歪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脑子却因此而极其灵光,听到这声音之后,立刻惊讶道:“安公公?你……”
蒙面人听到朱老歪叫出了他的身份,冷哼了一声,扯下了脸上的蒙面罩,果然正是安公公安喜山。安喜山冷笑道:“小子,耳朵不错,记性真好,竟然能够咱家的声音,难怪能做这样大的事情!”
朱老歪紧皱眉头,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声问道:“不知道安公公深夜来访,有何用意?是来杀我朱老歪的么?”朱老歪虽然心知落到楚随心的手中,是个必死的结局,可心中也仍然盼着能有机会活下去。
安喜山伸手从腰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银牌来,只见那银牌上,刻着一个棕熊头的形象。安喜山把这块刻着熊头的形象递到朱老歪面前,冷声问道:“朱老歪,你小子认得这个么?”
朱老歪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公公是地网的大教头?”朱老歪顾不得身上疼痛难忍,跪倒在安喜山面前,叩头道:“地网驻望野城大丁朱老歪,参见大教头!”
安喜山长叹一声,冷笑道:“果然不出咱家所料,你也是地网的人!你是受何人差使,去刺杀河成书的?从实讲来!”安喜山把一个中了迷香的虎贲军推到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到朱老歪面前,一屁股坐下,目视朱老歪,眼中凶光毕露。
朱老歪苦笑,摇了摇头道:“公公虽然地位尊贵,是地网的大教头,可是恕朱老歪无可奉告!咱们地网的规矩公公并非不知,朱老歪只会听命于都教头和上峰小教头,就算今天来的人是一位大教头,朱老歪也什么话都不能对他说!”
安喜山探出右手,扼住朱老歪的脖子,狞笑道:“咱家可不管你的上峰小教头是谁!你们这几个蠢货坏了王爷的大事,咱家就饶不了你!这事发生之后,王爷震怒已极!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到顺亲王和楚随心这两个人的头上?万一他们两个人因此结识,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朱老歪喘不上气,只憋得脸通红,朱老歪极力挣扎,哀声道:“公公息怒!这事是我顶头上司小教头吩咐,朱老歪如何敢追问为什么!敢问公公,若是你的上峰都教头有令,让公公去依令做事,公公也敢抗拒吗?公公难道不知道咱们地网的规矩吗?”
安喜山手上用力,咔咔作响,几乎要掐碎朱老歪的喉管,安喜山掐了多时,用力一推,把朱老歪推出去一丈多远,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