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九锡,可大司马都再三拒绝了!大司马高风亮节,岂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懂?你分明是听了楚随心的蛊惑,要起兵谋反谋害大司马,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实在是其心可诛!包良逸,你罪该万死!”
两人在阵前对骂了几句,谁也不服谁。包良逸不再废话,直接杀向索山安。行不行,用武功说话。而骑在乌骓马背上的索山安也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柄大刀,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包良逸发起进攻。两骑马对向冲来,八个马蹄翻飞,声势骇人。
包良逸催动白马狂奔而来,马蹄在地面踏起一溜烟尘。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包良逸体内真气疯狂流转,将真气灌注于长枪之上。包良逸杀气腾腾,手中握紧长枪,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挺枪直刺索山安。白面书生一样的包良逸,却分外的枪沉力猛。
大道至简,战场上杀人的手段从来都是最直接最简单最粗暴。那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在街头卖艺表演时当然好看,可若放在战场上性命相搏,就不知道会死得有多惨。两骑相遇的一刹那,刀枪齐举,金铁交鸣,擦出一道耀眼的火花。两个人都在心中赞一声,好功夫!
索山安在战场上是何等的老资格,却也不由发自内心的为包良逸叫了一声好。好一个看似白面书生的包良逸,武功招式竟然如此精纯,能和他索山安势均力敌,真不愧能做到东丘将军。索山安仔细看包良逸手中那根粗如小孩胳膊的银枪,重量恐怕绝不轻于自己手中的大刀。
两边士卒忍不住齐声为各自的主将喝彩,双方调转马头,再度向前冲锋。包良逸手下校尉士卒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本来还担心包良逸不是索山安的对手,现在看来,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包将军的功夫一点儿不弱,只是看起来不像对面主将那么高大威猛而已。
索山安借着酒劲提起内力,浑身燥热无比,一张红脸更红,红得简直像要滴下血来。他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马上武将,更是位修习高深内功的武者。他固然贪杯,可是另外的原因是他修习的内功很独特,如果辅以酒力,会使境界更上一层楼,这也是他每次作战前必饮酒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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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阵前大打出手,刀来枪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包良逸暗暗道,好一个索山安,力猛刀沉,真不怕是大越名将!没想到索山安的武功竟有如此之强,刀法好,内力也高!
对面的索山安也同样诧异,这包良逸一向并不以武功而闻名于大越军中,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手段?以我索山安的武功,和他斗了三十多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两个人都在心中犯嘀咕,照这样打下去,恐怕不斗到一百合分不出胜负。包良逸心中更急一些,他手下兵少,在索山安的营地时间越长,危险系数越高。包良逸把心一横,不行,无论如何我得速胜索山安才行!
希玉成正坐镇中军帐,流星探马不断跑来报告军情。希玉成虽然没出大帐,却比索山安更了解目前的战场形势。远远的,希玉成见土丘方向火光冲天,心中一下不安起来。希玉成正在焦躁,只见有流星探马如飞而来,高声道:“报!有紧急军情!”帐下亲兵不敢怠慢,火速放探马入帅帐。
流星探马入帐跪地叩头道:“报告军师,土丘粮草营遭遇东丘城上千骑兵袭击,土丘粮草营已经失守!守将薄大柱阵亡,我军粮草营已经被敌军烧毁!”
希玉成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大声问道:“什么?薄大柱阵亡?粮草营被烧?”
探马伏地道:“是!”
希玉成跌坐了下去,一拍大腿,叹道:“唉!终日打雁,却没想到被雁给啄了眼!我只想着用投石车营地骗包良逸出城,却没想到他一石二鸟,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把我们的粮草营给烧了!这个包良逸,可真是劲敌啊!”
黄脸校尉郑宝成怒而起身,把手中酒碗摔了个粉碎,怒骂道:
“什么劲敌!不过是趁着我们不防备,偷袭罢了!典型的小人得志!军师,既然包良逸的主力倾巢而出,一部在土丘焚烧粮草,另一部在袭击投石车营地,你不如拨给我两千兵马,我诈称包良逸部得胜回城,给他来个夜袭东丘城,一锅端,让包良逸无家可归!”
希玉成摇头道:“郑校尉,来不及了!等你率兵赶到东丘城下,天已经大亮了,哪还是夜袭了?再说包良逸既然敢率部出城袭击我们,恐怕城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你去攻打也是没用!何况东丘城城高池深,两千人怎么济事?这下粮草给他们烧了,咱们在这里哪还能站得住脚?恐怕很快就要撤退了!”
郑宝成暴跳如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
希玉成望向投石车营地方向,咬牙道:“既然包良逸敢亲自来袭击投石车营地,咱们干脆调兵把包良逸困在这里,生擒包良逸!只要能抓住包良逸,胜过得到十个东丘城!包良逸就是东丘城的灵魂,包良逸被擒,城中必然大乱!”
郑宝成一脸笑意狰狞,咬牙道:“好!反正也没有了粮草,我干脆就把包良逸抓住,把他炖了吃肉!”
希玉成从青瓷花箭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