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侍卫副统领,此时还兼着京营神捕卫的副提督一职。前些日子黄苍道长和吴墨阳大侠一张状纸递到了京营神捕卫,说是地方官府勾结白掌门,霸占了摩天宫,那京营神捕卫当然要过问一二了!”
“所以本官带人到了右平郡,核查此事,右平郡守南宫远洪因为牵涉此案,此刻还在郡衙门的大牢里关着,等本官查实事情真伪之后,再听侯发落呢!”
白乐天心中一沉,“哦”了一声,心中暗暗叹息,“唉,还是把郡守大人给牵连进来了!”白乐天虽然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可是却隐隐面现杀机。
摩天峰按地界上算,归右平郡管辖。右平郡守南宫远洪为人正直,不肯和那些赃官污吏同流合污,虽然黄苍道人几次到衙门诬告白乐天强占摩天峰,可南宫远洪都能秉公执法,不肯徇私舞弊,也不畏强权,更不肯收受他们的贿赂,还把黄苍道人打了板子,所以黄苍道人恨南宫远洪入骨。
可是毕竟楚成隆的儿子楚随心是乐天派入室弟子,安越侯家的少侯爷自然能给白乐天撑腰,也能给南宫远洪一定的支持,所以南宫远洪可以秉公断案,不受上司的掣肘。可如今楚家在朝中受了排挤,少侯爷楚随心都在逃亡的路上,上司再给压力的话,南宫远洪就不好办了。
可是南宫远洪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既然白乐天手中有房契地契,那么从大律上来讲,这房子和地就属于白乐天的乐天派所有,南宫远洪就敢于给白乐天做主。
可如今吴墨阳打通了京城的关系,买通了京营神捕卫,神捕卫一掺合进来,事情就有了变化。带着上峰授意的福林到了右平郡,就不由分说,先把南宫远洪给下了大狱,再慢慢彻查此事。
当地大小官吏一见神捕卫如此行事,自然明白神捕卫要做什么,所以一个个也顾不得郡守大人的面子,顾不得郡守大人在百姓中政声颇佳,都开始栽赃陷害,把什么脏水都往南宫远洪头上泼,可怜南宫远洪被关进郡衙门大牢之中,含冤负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乐天昔日也是官场中人,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所以白乐天听了福林的话,顿时怒气填胸。他心知福林此来,必然是带着种士良的授意,要为难乐天派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要放手一搏。不过他一向是喜欢先礼后兵,该做的都做足了,才会动手。
吴墨阳洋洋得意道:“白乐天,你看到了吧?京营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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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福提督都在此了,你还敢硬着脖子和我们犟?你乖乖把摩天宫交出来,我们也就不追究你伪造房契地契一事!否则的话,你这一门老小都要给关进大牢,你老婆和姑娘也要被卖进教坊司,你老小子更是要把牢底坐穿!”
白乐天目视吴墨阳,不由怒发冲冠,大怒道:“吴墨阳!你说我白乐天伪造房契地契?亏你说得出口!你往这里一坐,大言不惭,好像你就是郡守衙门一样!我手中有房契地契,衙门里也有备案的副册,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凭空污蔑人!告诉你,我白乐天平时虽然不惹事,可也从不怕别人到我这里来找事!”
吴墨阳环视众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呸的一声又啐了出去,把茶碗丢在桌上,冷笑道:“真是不巧,三天前郡守衙门失火,刚好把盛放典籍册子的房间烧掉了,里面的房契地契都已经化为灰烬!我看这把火分明就是你白乐天放的,好掩盖你伪造房契地契的罪行!”
阶下乐天派众弟子听到吴墨阳血口喷人,都大怒起来,一起喝道:“放屁!”
脾气火爆的乐天派三师兄程长林忍不住怒喝一声:“吴墨阳你个龟孙,少在那里装羊,老子算看透了,你分明就是到这里来找碴的!你要打架,老子陪着你就是!”
吴墨阳端起茶碗,把一碗茶水都泼向了程天林,吴墨阳猖狂大笑道:“比武?你也配?要说你师父白乐天,我或许会给他三分薄面,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一个,也敢向我叫板!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么写!死瘸子,你还看什么,打发他上路吧!今天我要屠尽乐天派弟子,活捉白乐天夫妇!”
程长林大怒,就要拔剑上前,去刺吴墨阳。
左手边一向以严肃著称的郑云龙却一把拖住了程长林的手,低声道:“三师哥,不可意气用事!我们先忍一下,看师父怎么说,师父要说动手,咱们再出手也不迟!”程长林气得浑身颤抖,他本就脾气火爆,如何能忍,仍要奋力向前。八师妹邰清灵也瞧出形势不对,也帮忙拉住三师哥的手。
程长林吼道:“你们都别拦我,让我宰了这个畜生!他来这里就没安好心,你们干嘛还拉着我?咱们一起上,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让这畜生身首异处!”
死瘸子顾大元站起身,拄着一双铁拐笑道:“小子,你是白乐天的徒弟对吧?先前我们上山来的时候,已经打翻了两个不中用的小子,你就是下一个!你来,你来,咱们过过招,让瘸爷爷先打发了你再说!”
白乐天听吴墨阳说出屠尽乐天派,活捉白乐天夫妇的话,心中暴怒,可仍然冷静的看了一眼福林,冷声道:“福大统领,有人诬告我白乐天,这事你怎么看?”
福林把右手中的青色斗笠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