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表情。
而且这位皇帝很守规矩,私下里也不和大臣们来往,对王太后又十分恭敬,连王太后都对他夸奖不断。
种士良对龙德立很满意,这个傀儡他选的很好,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派人去把这小子给接到京城,而不是先立龙德光为帝。事实上,种士良第二次废帝,坐实了他权倾天下的传言,使得朝中人人惧他怕他,敬畏他,但是也无形中使很多人在内心深处对他疏远了。
多年以前,有一些百姓会来到他陵泉侯府外,向种士良告状,想要找这位陵泉侯出面,替自己主持公道、那时候,人们一度视他种士良为种青天。可现如今,再也不会有一个百姓到他府门口求他主持公道了。这个世道变没变,很多人未必清楚,但是人们都知道的是,种士良种大人变了。
郁闷不已的龙德立,无人可以诉说心事,只能和皇后娘娘夏玉秀在被窝里偷偷发发牢骚。他有心到安越侯府串门,可是夏玉秀却劝他慎重考虑,因为夏玉秀在和袁如燕、连碧玉聊天时听说,安越侯楚成隆和大司马种士良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当年在战场上,正是楚成隆救下了先帝爷和种士良。
龙德立不甘心,他有心去试探一下楚成隆的意思,于是他寻了个借口,时不时就到各位朝中重臣家中去拜访,做客。等他到了楚成隆家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大司马种士良也来到楚成隆家里做客。楚成隆请皇上吃饭时,种士良在侧,龙德立敢说什么?
偏偏那位安越侯楚成隆,坐在那里老眼昏花一般,聊了几句天竟然睡着了,鼾声震天,惹得种士良大笑不已。龙德立简直无语了,这样的安越侯,还能有指望吗?
时光飞逝,转眼龙德立已经十七岁,他离开故乡来到京城做皇帝,已经一年有余了。种士良的权势越发大了,而龙德立想要铲除种士良的心,也越发强烈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安越侯府,从宝灵山下山回家探望父母的少侯爷楚随心,正在父亲的书房,坐在父亲楚成隆身边,陪着老爹聊天。楚成隆歪在榻上,使女丁香正在给老侯爷一勺一勺的喂燕窝。老婢女胡秋月在给老侯爷轻轻捶着腿,胡秋月捶腿捶背的手法当世一流,楚成隆十分享受。
楚随心轻声问道:“爹,我听说去年种士良废掉龙德光,要立龙德立为帝时,你也表示赞同了?现在种士良欺君罔上,民怨极大,你怎么能站在他这一边呢?种士良现在已经是权倾天下,你也拿他没办法了,他完全有篡位自立的可能,你还这么做不是在助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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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气焰吗?”
楚成隆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难道龙德立不是先帝的儿子吗?其实无论他是叫龙德辉、龙德光还是龙德立,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先帝的儿子就行了。前提可有一样,他得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才行。如果是个暴虐如桀纣的,那换了也就换了。这事你怎么能怨你种叔呢?”
楚随心苦笑道:“我的老爹,龙德辉不是个东西这我早知道,可是那龙德光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也没有到那种可以比拟夏桀商纣的地步吧?您又是何苦来跟着种士良掺合呢?”
楚成隆吃完了那碗燕窝,从榻上坐了起来,目视使女丁香道:“丁香啊,你去吩咐厨房再做两碗燕窝,少爷这几年生病,身体太差,也需要补一补!”丁香答应一声,端着青瓷花碗往厨房去了。
楚成隆望向楚随心,笑道:“儿啊,如今为父我一天不炼丹都难受,不炼丹的时候就必须打坐悟道,有时还要闭关。人间的闲事怎么能比得上修仙悟道,长生不老重要?帝王将相又何足道哉,百年后还不是一抔黄土!走吧,随我到后面丹室坐一坐!我有刚炼的丹药给你吃,补一补身子。”
楚随心答应一声,父子两个一前一后,在老婢女胡秋月的注视下,走向后宅的丹室。
楚成隆的丹室,完全是由巨石筑成,高约三丈,长约六丈,宽约四丈,两尊约有半人多高的丹鼎放置在丹室正中。
楚随心笑道:“老爹,不是儿子说你,你要真的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修仙悟道的话,还不如把安越侯的位子传给我。你不方便出面做的事,儿子却能做。你要碍着朝中这个人那个人的面子,我认识他们是谁,我要看谁的面子?虽然我叫种士良一声种叔叔,可他要是想做乱臣贼子的话,我可不客气,照样对他出手!”
楚成隆走到丹鼎前,用手摸了摸丹鼎的外壁,点头道:“嗯,凉了,丹药炼成了!”
楚成隆打开丹鼎,取出两丸约有拇指甲大小的红色丹药,递给楚随心道:“儿子,把这丹药吃了,对你的伤也许会有好处!”
楚随心咧了咧嘴道:“不是吧?老爹!我能不吃这玩艺儿吗?”
楚成隆不答,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说道:“你呀,也马上就十七岁了,可惜还是个孩子,没长大!你想想,连你都知道种士良权倾天下,我又何必得罪他呢?我和他翻脸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龙德光,和种士良大打出手?龙德光要真是好样的,爹怎么会点头同意废了他!你真以为你爹老糊涂了?”
楚随心有些惊讶于老爹的态度,刚才在书房的时候,老爹都是一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