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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君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被宝剑划出了一道足有半尺长的伤口,伤口鲜血淋漓。冷千君吓得头上直冒冷汗,刚才他躲的要是再慢一点儿,恐怕就要横尸当场了。冷千君又生气又后怕,他望着蹲伏在地的冷若霜,脱口问道:“怎么可能!你已经中了我的软香化气散,怎么可能提得起内力!你,你有解药?”
冷若霜抬起头,望向冷千君,强忍着丹田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咬牙道:“可惜,你下的药就像你一样,没用!你说你哪里像个男人?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会惧怕女人的武功,还给女人下毒药!传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人耻笑?你不止是没用,后劲儿还不足!”
冷千君见冷若霜直不起腰,猜她是药性发作。冷千君这才稳下了心神,眯起眼睛,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裆,一脸狞笑道:“冷若霜,很快大爷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朗波思大骂道:“你是什么男人,你分明就是个畜生!不,你禽兽不如!”
冷千君怪笑起来,阴阳怪气道:“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男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思妹最清楚!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了!”
冷若霜忽然发现,只要自己不催动内力,丹田处的疼痛就会减轻许多。冷若霜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提起部分内力,而不是像朗波思那样,半点儿内力也没有。冷若霜当然想不到,她刚才在飞瀑灵泉中掬了几口灵泉水喝,而灵泉水有解毒之效。
虽然灵泉水对于冷千君所施的软香化气散的毒性来说并算不对症,可至少化解了冷若霜身上的部分毒性,这才使她在关键时刻提起了一些内力。这一切,冷若霜毫不知情,冷千君当然也不知情。
冷千君之所以把朗波思和冷若霜骗到云泉山上来,一来是因为断魂崖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方便下手。二来是因为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他当年曾在这里练过一年武,附近还有他住的一个破山洞在,他是准备在这里和冷若霜洞房。山下人多眼杂,嘴也杂,万一有人发现了他,报告给了官府,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可惜这厮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却并不知道灵泉水有解毒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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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霜拄着剑半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心中懊恼。在离开思乐庵之前,静乐师太曾私下对她讲过:“冷施主,贫尼卜过一卦,你近日恐怕有难,多半和饮食有关,请施主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当时冷若霜听了,一笑置之,根本没有把静乐师太的话当回事。可现在,冷若霜不得不相信静乐师太卜的卦,好灵验啊!果然这一难是和饮食有关!自己要是不喝冷千君的毒水,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就算打不赢,也可以从容逃走嘛!
冷千君望向冷若霜,一脸怜爱道:“若霜姑娘,算起来咱们都姓冷,五百年前没准还是一家子。咱们两个人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何不从了我,非要跟着楚随心那个废物呢?我有哪里不如他?”
冷若霜抬起头,睁开眼睛,鄙夷的看着冷千君,忍着腹痛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充满不屑道:“呸!谁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你简直就是冷家的耻辱,冷家的败类!我若是你祖宗,早就把你逐出家门,收回姓氏了!你也配姓冷?”
朗波思在一旁大声赞道:“冷姑娘骂得好!我只恨不能手刃这个忘恩负义的奸贼!”
冷千君癫狂大笑道:“哟,我的思妹,昨天晚上咱们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叫了半夜的好老公,好哥哥呢!你看你,今天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难道你这是有情有义吗?”
朗波思直起身,右手提刀,气得一张粉脸涨成了猪肝色,怒吼道:“冷千君,你这畜生!你无耻!你下流!老娘要宰了你!”
冷千君摇摇左手的食指,奸笑道:“思妹,好歹咱们也是夫妻一场,你又何必这样绝情?我有心放过你,你又何必非要寻死?”
冷千君又望向冷若霜,面带微笑,一脸陶醉道:“若霜姑娘,我从第一眼见到你,魂就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它早已飞到你那里了!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做出一个惊世壮举,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冷若霜刚要骂人,冷千君却忽然拔地而起,犹如闪电一般扑上前,一刀刺向了站在数丈外毫无防备的朗波思。短刀透胸而过,鲜血顺着刀尖滴答滴答流了下来。
朗波思低下头望着自己胸口插着的短刀,随后又抬起头,目光呆滞望着她昔日的情郎,朗波思艰难吐字道:“你,你,你竟然对我出刀,你,你,好,好狠毒……”
冷千君松开握刀的手,狞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你敢挡在我追求若霜姑娘的路上,阻碍我追求幸福,那你就得死!你懂了吗?”
朗波思直挺挺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草地,朗波思圆睁着一双眼睛望向天空,她死不瞑目。
冷千君回过头,望向冷若霜,一脸谄媚的笑道:“若霜姑娘,之前就是这贱人出的主意,她想要害你。现在我已经杀了她,为你出了气,免得她影响咱们洞房时的心情!为了你,我连跟了我五年的老情人都舍得杀,你说,我是有多么的爱你!”
冷千君说着话,一步步向冷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