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来吞人!”
赫兰玉双翻了个白眼,这个臭要饭的是真不要脸,衣衫褴褛,还好意思自称本公子?简直是在侮辱公子这个称呼!
一声闷响,漫天刀光,区狂徒浑身是血,从左边那条赤色水龙中破腹而出,赤色水龙轰然崩碎。众人大惊,区狂徒竟然凭借自己的实力毁掉了水龙?
另一条赤色水龙张开嘴,把吴青山吐到岸边,便潜入湖底,不知所踪了。吴青山在地上滚了十几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钱太希心头不稳,向一名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跑到吴青山面前,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号了一下脉。亲兵回头,望向钱太希,摇了摇头,示意他吴青山已经凉凉了。钱太希惊得面如土色。
吴青山是比钱顺还要高得多的高手,就这么轻意被赫兰容勃所杀?钱太希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头顶的官帽,他真怕自己也要凉凉。
区狂徒如同癫疯一般,怒吼着,手持短刀又扑向赫兰荣勃,一道黑色虹光掠过湖面,“赫兰老贼,老子和你拼了!”
赫兰容勃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双手在面前画圆。赫兰容勃身后,湖面滔天巨浪涌起,凝成一个巨大的狮头,远远高过赫兰容勃。立目横眉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一声狂啸,吼出肉眼可见的红色冲击波,正中区狂徒胸口。
此时,区狂徒已经杀到赫兰容勃面前,却被红色冲击波硬生生震退,区狂徒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跌落湖中,生死不知。区狂徒沉湖了。
赫兰容勃低下头,用右手轻抚左手掌,之前左掌被区狂徒用短刀洞穿的伤口迅速复原。赫兰容勃脸上无悲无喜,轻声道:“望乡台上荡秋千,不知死活的鬼!”
站在岸边观战的赫兰玉双十分欣喜,此时她祖宗已经打赢了对面的两个高手,自然可以带着她们三个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除去对面那两名高手,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她祖宗了。
相对于赫兰玉双的欣喜,楚随心却很冷静,他清晰看到赫兰容勃的脸色灰败下去。楚随心明白,赫兰容勃因为动用天道杀人,遭到天谴,已经开始跌境了。楚随心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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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声,就算修成天人也难啊!天人有天人的烦恼。
赫兰容勃几个纵跃便已经上岸,缓缓来到赫兰玉双面前,脸色凝重。赫兰玉双雀跃道:“祖宗,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赫兰容勃默默点了点头。赫兰玉双把插在面前的拐杖拔起,双手递给她祖宗。赫兰容勃摆了摆手,示意她持着拐杖。
站在不远处的钱太希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忽然狂怒起来。钱太希冲着已经受伤的钱顺和站在一旁发愣的段思德吼叫起来,“钱顺,段思德,你们带人给我上!干掉他们!就算你们都死绝,也不能让他们走了!放箭!放箭!”
钱太希的手都在颤抖,他已经看到赫兰容勃面色灰败下去。此时如果不出手,任由赫兰容勃带着楚随心三个人离开,将来大司马种士良追究下来,他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这事儿已经闹大了,吴青山是天命堂的人,区狂徒是血影宗的人,他们都已经死了,他无法向各方交待,只能铤而走险。赫兰容勃和楚随心等人不死,他钱太希就要死。
段思德也要疯了,这老家伙如此生猛,郡守大人却让他带着人拼命,这要怎么办才好?可是如果不带人拼命,前程绝对是没了。冲还是不冲,这的确是个问题。
段思德痛苦的回过头,望着他手下三百精锐弓弩手,连吴青山和区狂徒都死了,他们又能怎么样?虽然他手下还有上千人,可他下不了这个决心让这些人去送死。
钱顺在一旁沉声道:“段大人,现在已经没的选,咱们拼了吧!”
听到钱顺的声音,段思德心底一沉,他回过头,望向众多弓弩手,声嘶力竭道:“弟兄们,给我放箭!今天只要能拿下他们,每人先赏银三十两!之后我再向郡守大人为你们讨封赏!有人不幸阵亡的,也统统发给双倍抚恤金!”
军令如山,不容违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弓弩手都抬起手中的弓弩,指向赫兰容勃、楚随心三人。冷东海见势不妙,也跃离画舫,落在楚随心身旁,拔出菜刀,护住楚随心。其他人死不死,他不在意,他只要尽力护住楚随心。
赫兰容勃望向钱太希和那些弓弩手,狞笑道:“来吧,放箭吧!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上千个,也没有多大区别了!来吧!来吧!”
段思德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力向下一挥,密如飞蝗的弩箭便破空而来,赫兰容勃袍袖鼓荡,早已经破烂不堪的红色披风像一面破旗子一样随风飘扬。
满天的箭弩泼洒而下,赫兰容勃大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一道红色冲击波急速向外扩散,箭弩碰撞到红色冲击波,便如同灰尘遇到暴风一样,土崩瓦解,灰飞烟灭了。
赫兰容勃不等那些弓弩手反应过来,便已经疾步前奔。一道红色残影,在众弓弩手面前横扫而过,前排的弓弩手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地。
段思德见手下弓弩手在眨眼间便已经倒下近百名,胸中的血性也被激发,他红了眼睛,厉声喝道:“放箭!再放箭!”段思德提起长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