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实在是不值得。反正郡守大人已经发话,银子也搜刮了许多,趁这机会撤吧,没必要把命搭进去,那可太不划算了。
段思德火速传令下去,临山营的军兵立刻开始有序退出赫兰家的后花园。钱太希向身边的亲兵一努嘴,“呶,把那姓楚的绑了!”几名亲兵听了郡守大人的吩咐,立刻上前,就要拿人。
赫兰玉双有了祖宗相助,胆气立刻足了,她从地上坐了起来,大喝道:“我倒要看看,有哪个敢在我祖宗眼皮底下把姓楚的抓走!”
赫兰容勃斜视了一眼楚随心,显然没有把他当回事。
钱太希马上向赫兰容勃拱了拱手,笑道:“老先生,这个楚随心乃是朝廷的钦犯,本官要把他带回去,押解京师,听候朝廷的发落!”
赫兰玉双大声道:“老祖宗,这姓楚的是我救命恩人,咱们赫兰家怎么能允许人家在咱们眼皮底下把恩人抓走呢?这也未免太有损我们赫兰家的名头了!”
赫兰容勃嗤笑道:“我们赫兰家现在还有什么名头?脸都被你们这群败家的儿孙给丢尽了!”
赫兰容勃仰天长叹道:“老夫在湖底清修一百八十余年,不问世事,眼睁睁看着你们这群不肖子孙,把赫兰家这份偌大的家业都给败光了!将来九泉之下,你们有何面目去见赫兰家的先祖?”
钱太希给吴青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把楚随心绑起来,那些亲兵武功不行,吴青山是大高手,有什么怕的?吴青山会意,就要上前。
赫兰容勃忽然递出手中的红木拐杖,拦住了吴青山,冷笑道:“既然我这个孙女说,这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老夫就不能容忍你们从我眼皮底下抓走这小子!人在江湖,义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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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连点儿义气都没有,以后还怎么混?这小子今天我留下了!”
钱太希和吴青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一脸的难堪。楚随心就在眼前,现在让他们放弃抓捕楚随心,这怎么可能?只要抓到楚随心,慢说钱太希会官复原职,就是弄个侍郎尚书也不在话下。现在让他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他怎么肯?
赫兰容勃见钱太希的脸色难看,当即明白他的想法,冷笑道:“你们最好在我发火之前,抓紧时间的滚开!我若一怒,尸横百里或许夸张了,但是尸横三里还是不难做到的!你郡守大人觉着,你的脑袋比这个楚小子的脑袋贵还是不贵?”
钱太希在肚里骂娘,心说:别人的脑袋再贵,也不如我自己脖子上这个贵呀!钱太希无可奈何,这个老家伙有心袒护楚随心,可是自己能甘心就这样走了吗?钱太希把心一横,忽然断喝一声,“老先生,本官一直给你面子,可是如果你这样袒护朝廷钦犯,那可就过分了!”
赫兰容勃朗声大笑,以拐杖顿地,地面立刻晃动起来。赫兰容勃冷冷道:“老夫行事,一向荒唐过分!怎么,你小小的郡守想挑战老夫不成?”
钱太希一脸正色道:“老先生是位奇人,道术高深,本官手无缚鸡之力,挑战自然是不敢!可是本官在此,就代表了朝廷,你挑战本官的权威,那就是对抗朝廷!无论你是多高的武功,可只要在龙越的国土上,王法总是要管着你的!本官虽然夹在其中很难办,可是却不敢因私废公!”
赫兰容勃放声狂笑,声震四野。赫兰容勃笑够了,这才点头道:“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郡守大人!这一番话,说的豪气干云!既然在龙越的国土上得遵守王法,那么老夫把郡守大人的头给割下来,带着这群孩子离开龙越国,就不用遵守龙越国的王法了,这主意你看怎么样啊?”
钱太希心头一震,勉强笑道:“老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赫兰容勃嘿嘿笑了起来,不屑道:“威胁?你也太小瞧老夫了吧!老夫行事,一向任性,现在老夫有请郡守大人护送我们一程,郡守大人不介意吧?”话音未落,赫兰容勃的左手就已经搭在了钱太希的肩膀上。
这身法,比鬼魅还要鬼魅。现在赫兰容勃和钱太希勾肩搭背,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一对死党好兄弟呢!钱太希通身都是冷汗,动也不敢动,生怕这老家伙痛下杀手。
郡守大人被擒,段思德和众亲兵都投鼠忌器,自然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提着刀对赫兰容勃怒目相向,只有吴青山满脸怒色道:“赫兰容勃,你太过分了!”
赫兰容勃大笑道:“赫兰容勃横行江湖,从来都过分,你若不服,来咬我啊!”赫兰容勃用手中的拐杖虚点了几下,分别点中楚随心和赫兰玉双以及冷东海。
三人顿时觉得身上舒坦了许多,当即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当拐杖点到楚随心身上时,赫兰容勃“咦”了一声,显然颇有些意外。
楚随心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向赫兰容勃道谢。赫兰容勃笑道:“走吧,年轻人!”
赫兰容勃话音刚落,远远的一阵如同雷鸣般的笑声滚了过来,“赫兰老杂毛,你就这样欺负后生吗?来来来,听说你功力大有长进,老子来陪你走上一遭!”
赫兰容勃听到这个声音,脸上变色,回头望向远方。只见半空中风雷滚滚,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远处向赫兰家的花园狂掠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