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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却瞪得大大的。
但浑浊的眼中,写满了不甘。
不甘心啊!
谋划了一世,却就这么死了。
到头来,还是成不了仙。
亲眼看着席泽的死亡,夜枭脑袋“嗡”了一声。
他对席泽并无任何感情。
可终究,这还是自己的父亲。
血脉相连的父亲。
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
现在父亲,也死了。
而到死,他都没有叫过席泽一声父亲。
而席泽,似乎也没有叫过他一声儿子。
血脉相连的父子,却成了陌路。
甚至是被利用的工具。
恍惚间,夜枭忽然想到,席泽死前说得最后一句,他这一生,真失败啊。
那么他夜枭这一生,又算是什么?
夜枭沉怔然了良久,没有答案。
他夜枭的这一生。
没有答案。
他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他这一生。
他伸出了手,覆上了席泽的双眸。
等收回手时,席泽已经闭上了双眼。
........
稍后,席泽的尸体被送去医院。
席泽毕竟是前任瑞国总统。
不可能就在监狱这么不明不白死的。
总要给一份交代。
尸检结果,席泽是服用了毒药。
而席泽进入监狱时,是全身搜身了。
他不可能携带毒药。
所以这毒药从何而来?
就在厉少谦几乎都以为,毒药是夜枭所带来的,席泽是夜枭谋害时,席泽体内残留的毒药也检测出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