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月和大嫂扶着陈母进了厨房,闹归闹,毕竟饭还得吃,现在这个年头,肚子里的油水少,一顿不吃饿得慌。
陈老太太见他们都进了厨房,也翻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跟着往厨房里面走。
她走到门口,见没人理会她,便咳嗽了一声,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咳嗽他们还是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陈老太太,埋头苦干碗里的红薯稀饭。
老太太越看越窝火,要是在往年,那小贱人看到自己在这里早就邀请自己过去坐下吃饭了,可今天,她却头都懒得抬一下。
陈母也知道老太太在等自己喊她,就不如她的意,埋着头装作没有听到。
看着他们吃得这么香,她也饿的不行了,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出口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碗柜边上,取了一个最大号的碗,满意的走向饭盆。
可饭盆底的那一点稀饭,只够小孩子吃的,气的她脸色铁青。
故意把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
“奶,坏了可是要钱买的。”陈三哥皱着眉头,望过去。
“坏了就坏了,本就是个烂家伙。”陈老太太三两口就吃完了碗里的饭,把碗筷往灶台上一摔,“我还没吃饱,再煮点!”
“奶,我们吃完还得去地里干活呢,哪有空给你煮。”陈三哥放下吃完的碗,用手背摸了一下嘴上的残渣。
陈老太太哼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心里想着,‘等会把大米全给煮了,看你们吃什么!’
他们一看陈老太太转悠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又要使坏了。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陈十月立马领悟了陈母的意思。
陈老太太心里有了打算,背着手就走出了厨房,端来了板凳再院里坐着。
陈十月来到米缸旁,把几个缸里面仅剩的粮食,都收起来放进空间里。
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陈大嫂默不作声的,看着陈十月的动作,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她害怕陈老太太会在家偷吃东西,从而打个记号。
大家都吃完了,陆陆续续背着农具往地里走。
陈大嫂才开始收拾桌子上碗筷。
清洗完后,她也鬼使神差的揭开米缸的盖子。
看着见底的缸子,陈大嫂以为自己看错了,还不甘心的揉了揉。
里面确实一点米都没有,她喃喃道,“我记得明明还有米的呀!这是去哪了。”
她联想起刚才陈十月的动作,头脑立马清醒,感觉查看其他的粮食缸。
越看越心惊,原本半缸,小半缸的粮食,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就连油罐也没了。
说家里遭贼了吧,这也没有人动作这么快吧,毕竟今天是自己挖的米,再怎么也不会记错。
这些粮食的消失,绝对和这个小妹有关系。
陈大嫂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捂住狂跳的心脏,不知道该跟谁诉说这离奇的事件。
“嫂子,走呀,我们下地去帮忙。”
陈十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倒退了两步。
她干笑两声,对她说:“好,你先走着,我随后就来。”
“大嫂,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去就行。”陈十月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以为她是身体不适。
“我没有生病,你先走,我还有点事情,忙完就来。”
陈十月听她极力推脱与自己走一块,就知道可能她是有什么秘密不好说吧。
朝她点点头,拿了一把镰刀,一个竹篮就出了门。
陈十月到了地里,他们佝偻着腰,埋头割稻子。
陈母直起身子捆草把的时候,刚好看到烈阳底下的女儿,“十月!你来做什么,今日的太阳太毒辣了,快回去!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我上山去找点野果子,林子里不晒。”
“不行!林子里蛇虫属蚁的太多了,咬着一口,那毒性可大了。”
陈十月从兜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瓶子,一脸得意的扬了扬,“我带了驱虫药。”
“还是不行,林子里野兽多。”陈母坚定的看着她。
她想起上次进林子遇到了一头大野猪,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她都准备说不去了,这时候,傅南笙刚好直起身子。
这让陈十月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伸出青葱白嫩的手,指着他“南笙陪我去。”
傅南笙一听陈十月的呼喊,放下镰刀就跑到她身边。
母女俩对视了一会,陈母还是败下阵来,朝他们摆摆手,“早些回来,越走远了。”
“好!”她应了一声就往林子方向跑。
“注意安全!”
“好!”陈十月远远的声音传过来。
惹得陈母连连摇头,嘴里喃喃着,“这皮孩子。”
﹉﹉﹉
傅南笙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人儿,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进了林子,傅南笙加快了脚步走到她前方,“我开路。”
前面有有人看路,陈十月这才有大把的时间东张西望。
地上的小菌菇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小心翼翼的扒拉开地上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