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慕容溪跪在地上，努力回想着。
“混账！”
慕容舟一个杯子砸过去，直接砸在了慕容溪的额头上，杯子应声而裂，慕容溪的头上也多了一个伤口，瞬间涌出血来。
慕容溪疼的哆嗦了一下，脑中瞬间想起来了一些画面。
似乎是在他酒后，和人起了冲突，又因为周围人的撺掇，直接动了手，再往后，他记得就不大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怕是起冲突的就是金盏的小公子了。
那小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天眠花睡柳的，只不过两人从来也没有过什么冲突。
昨天他喝太多了，竟然连为什么起冲突都忘了。
“昨日儿臣喝的太多了，事情实在记不清楚，酒后无德，才伤了金小公子，儿臣愿意给小公子道歉，是儿臣错了。”
二皇子审视适度，立马就明白道歉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的脸色略微好了一分，就像金盏护犊子一样，二皇子也是他的儿子，内心自然也偏向他。
“金大人，这件事溪儿做的确实不对，我让他去给金小公子道歉，再罚他一年俸禄，禁足三个月，可否。”
皇帝看向金盏。
“二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如何处罚，臣自然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小儿和二皇子起冲突的原因，我要知道。”
金盏一双眸子落到慕容溪身上。
慕容溪身体一僵，片刻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金大人，不是本王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因为本王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才会冒犯了小公子。”
金盏对这个答案显然并不满意。
“昨日小儿被带回家的时候，还跟着一女子，那女子自称燕娘，二皇子可认识？”
金盏看着慕容溪，慕容溪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随后又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不认识，本王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可是风春阁的姑娘？本王昨日是放纵了一些，去了一次，可其他时候并没有去过，实在不记得这个人。”
“金大人，你想说什么？”
皇帝的声音沉沉的。
金盏骤然跪了下来:“老臣接下来说的话，句句属实，请皇上判夺。”
他这么一跪，皇帝也皱了皱眉:“说话就说话，金大人何须跪下，你身体不好，来人，赐座。”
“不必了，皇上能听老臣说完就行。”
慕容溪眼皮跳了跳，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皇上，瑾王求见。”
金盏还没来得及说，外面就有太监进来传话。
“宣吧。”
慕容舟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一众人。
慕容渊很快就进来了。
“渊儿，你怎么来了？”
皇上面上似乎放松了一些，语气有些亲昵。
其他几个大臣也纷纷给慕容渊行礼。
“是关于江南那边王城宇的消息，不过，既然皇上在忙，臣就稍等一会儿。”
他非常规矩的退到了一边，并没有准备出去。
下意识的，慕容舟并不想让慕容渊知道今天的事情，倒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他没什么理由让慕容渊离开。
而且，金盏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燕娘跟着小儿回了府，自称曾经是戚柔，戚小姐的贴身丫鬟。”
听到戚柔这个名字，二皇子的脸骤然就变了，甚至一瞬间变得格外苍白，低下头，硬生生的压下心底的惊骇。
“戚柔，戚将军的女儿，不是在一年前失踪了吗？燕娘怎么会是戚将军女儿的贴身丫鬟？”
旁边一个大臣皱眉开口。
“我也记得，戚将军求了皇榜，找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结果，戚小姐貌美，又是戚将军的小女儿，最是疼爱。”
又一个人大臣开口，二皇子的心中更加惊悸。
明明跟在戚柔身边的人都已经让他杀了，怎么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金大人想说什么？”
慕容舟皱了皱眉。
“燕娘指控之人就是二皇子，她说，亲眼看到二皇子，害死了戚柔戚小姐。”
金盏掷地有声的说完，御书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金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慕容舟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压。
“臣非常清楚。”
金盏抬眸，看着皇帝的眼睛。
“好，你说。”
皇帝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二皇子。
若真是二皇子害死了戚柔，戚将军的性格，怕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燕娘说，一年前，京城中的花灯会，她还有另外两名侍女跟着戚小姐游花会，遇到了喝醉酒的二皇子。”
金盏看着慕容溪，慕容渊的脸色已经近乎惨白了。
“二皇子喝多了酒，碰上了戚小姐，一直纠缠，戚小姐不愿理他，他竟然趁着人少，让人强抢了戚小姐，拖进巷子里，欲行不轨之事，但是戚小姐誓死反抗，她自小跟在戚将军身边，本就有些身手，身上也带着匕首，但力气不如男子，争执之间，二皇子将匕首刺入了戚小姐腹中，然后抛尸到了静雅山下，为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