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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浊虽然没有经验,可胜在听话,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会问东问西的,只默默的自己琢磨着,这样的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育幼院的日子,也是如此的怯懦,在学校里,老师教什么,即便听不懂也不敢细问个究竟,只会用更多的时间,花更多的心思去琢磨,最怕的,就是被人嫌,给人添麻烦。
墨染衣默默回忆着过往,目光再转向墨清浊的时候,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染衣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的是当日墨染衣与墨染画交手的事,当时的情状,他虽然没有亲见,却是不少听人说起,墨染衣的箭术十分了得,箭箭都射向墨染画的手腕之处,精准无比,又快又狠。
他们结伴进山已经两月有余,天气越来越冷,在密林之中,阳光被遮挡住大半,碰上风雪天,更是阴沉沉的让人心情抑郁。
短短的两个月,让墨清浊学会了许多,几次兴奋又危险的猎杀,让他愈发觉得身边的族姐厉害的让人咋舌,从心底里向外的崇拜着。
纯然是对强者的一种敬畏之情,更因亲族血脉的联系,隐隐生出一股子自豪。
“多练习,你也可以的。”墨染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颊有些泛红,面对这么清澈纯净,毫不掩饰其中浓浓崇拜的目光,她脸皮再厚也无法泰然处之。
除了如此说法,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跟他说自己压根就没练过,靠的就是作弊的猎人标记?
可放在墨清浊眼中,族姐赧然低头,是性子柔弱之故,即便族姐动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这性格……太软了些,再厉害还是要被人欺负。
“染衣姐的箭为何力道都不同?时而寻常,时而猛重,可是有什么讲究?”墨清浊同学目光炯炯的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是求知的光芒,专注而认真。
咳咳……
墨染衣更加羞愧,这怎么解释?暴击击退完全不受人为控制,它想出就出了,真木什么讲究啊!
“这个……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积蓄力道骤然放出,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欺骗一个如此漂亮,如此单纯的小男孩,真是太有罪恶感了!
“是这样!”少年的娇颜如花绽放,双眼亮闪闪的,像两颗无暇的水晶,随后想到了什么,怯怯的低下头,“染衣姐,我会很努力很用心学的,真的!”红晕再次染至脖颈,墨清浊心里明白的很,说是两人结伴同行,却是染衣姐在亲身示范,教授于他。
未曾经历过,不会想到这看起来幽静的山林有多少危险潜伏,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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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墨清浊打了一个手势,少年轻轻点头,隐藏在发丝间的双眼格外明亮。
千足蜈蚣是金属性灵兽,身形硕长,爬行速度很快,行走如风,喜食各种矿石,沉淀在体内的金属会渐渐覆盖于其身之上,形成笼罩全身的虫铠,体重增加的同时,力量也随之增长,且防御力极强,越是活的久的千足蜈蚣就越难对付,同样的,那一层金属色泽的虫铠价值不菲,猎杀一头千足蜈蚣,抵得过两人在山上呆一个冬天。
千足蜈蚣出没之地,多有矿山,回报家族以后,还会有一份额外的奖励。
墨染衣两人遇到的,是一只虫铠泛着蒙蒙青色的千足蜈蚣,目测不足三丈,是幼年的千足蜈蚣无疑,这让她很是松了一口气,小蜈蚣就可以拼一下,若是大的,只有跑路的份。
墨染衣拉满弓弦,“嗖嗖”,两支箭矢激射而出,错开一个小小的时间差,一支扎在千足蜈蚣关节的缝隙之间,突然而至的攻击,让这只蜈蚣十分恼火,扭身嘶叫,大口张开,露出森冷的利齿,另一支箭矢恰恰在它张口的同时,钻了进去。
仿佛是预先排演过,箭与灵兽都配合的十分精妙,时机、角度都分毫不差。
墨清浊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是染衣姐真正的实力吗?
精算到这种程度?
她如何能知晓千足蜈蚣被攻击后的反应?
巧合?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原来,射箭能射成这样!!!!!!
墨染衣这边享受着控场的快感,将风筝学演绎的淋漓尽致。
即便是幼年的千足蜈蚣,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它的虫铠虽然还不成气候,却远不是两个炼气期二层的小菜鸟能够破防的。
为了追踪这只千足蜈蚣,他们已然身处山林深处,使用符箓的话,冲撞的灵力波动很容易引来其他强大的灵兽,所以,墨染衣一直在针对千足蜈蚣的弱点下狠手攻击。
千足蜈蚣防御薄弱点在口中,人人都知晓,不是什么秘密,却不是人人都能如她这般轻松。
锁定目标,攻击追踪。
猎人标记果然是打怪升级的必备技能,感谢网游公司,将她穿前的游戏打造的如此小白,易于上手。
对她来说,箭是被千足蜈蚣口中的大尖牙挡掉了,还是被它躲过了,都没有区别,她只要连续不断的放箭,终会有箭矢稳准狠的射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