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和魔族生下的孩子,体内的确不应存在灵基才是。
凤若归眉头皱了起来,上次在探查蓝丫头丹田之处之时,明明没有什么异样之处:“能让我再次检查一下你的丹田吗?”
蓝丫头没有拒绝凤若归的提议:“好。”
凤若归将手贴在了蓝丫头的腹部,闭上了眼睛,将神识探入了蓝丫头的丹田之处。
红唇轻启:“如果你有任何感到不适的地方,请及时和我说。”
“你也可以在你母亲的记忆中搜索一番,看看有无任何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你着重看一看你母亲离开魔族那段时间的记忆。”
蓝丫头轻轻嗯了一声,应下了凤若归的话。
凤若归的神识小心翼翼的在蓝丫头的丹田内扫视着。
除了那个被封印住的可以滋生魔气的地方外,蓝丫头的灵基完好,正在源源不断的为蓝丫头供给灵力。
而且,那灵基完全就是生于长于蓝丫头体内的灵基。
凤若归的神识在蓝丫头的体内扫视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将神识从蓝丫头的体内抽离了出来,神色凝重。
“很显然,你体内的灵基是天生的。”
蓝丫头将自己从母亲的记忆中抽离了出来:“可我,明明该是魔族。”
凤若归和蓝丫头对视着:“无论这灵基从何处来,你都要知道,它已经在你体内了,它就是你的。”
“这已经成为了定数,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你体内的魔气和灵气其实相伴而生,你是这世间难得的可以魔灵双修的天才,事在人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想要单修灵修也罢,修魔修也罢,魔灵双修也罢,都看你自己。”
凤若归抓着蓝丫头的手微微用力:“做你自己就好。”
凤若归看着蓝丫头变得呆呆的模样,显然是一副已经陷入到了沉思中的模样。
收回了自己的手,凤若归走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蓝丫头。
蓝丫头端起桌面上未喝完的茶水,茶杯已经彻底没有了余温,茶水也已经冷透,蓝丫头却是将已经完全冷彻的茶水一饮而尽,动作决绝。
放下茶杯,蓝丫头声音淡淡:“事已至此,就随遇而安吧。”
“等到我和他讲明白之后,我就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是真的打算和他分开了是吗?”
蓝丫头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笑:“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终究是两路人。”
“我如今只希望魔族尽快在人界消失,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的魔族出现在我的眼前,你说,他怎么就和魔族之间有所牵连呢。”
说起竹慈,蓝丫头的语气还是带了一些悲伤之意:“我一直都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偏偏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原谅他......”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屋内是久久的沉寂。
竹慈在屋外的大树上站着,他看懂了蓝丫头说出的那番话,心脏中那种闷窒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飞身掠下了高大的树木,竹慈来到了丹塔的门前。
竹慈在凤若归屋子门外站着,方丹师还没有敲门之前,竹慈率先敲响了房门,他对蓝丫头如此的熟悉,自然是猜到了蓝丫头会去往什么地方。
原先他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没有让自己跟在蓝丫头的身后。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竹慈觉得心间越发的闷窒,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过了那么久了,蓝丫头还是没有回来,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思念蚕食着他的心脏,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来到了丹塔。
他起初不敢直接去找蓝丫头,便蹲在屋外的大树上,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凤若归的那张脸。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救治蓝丫头的时候,氛围如此的奇怪,原来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只不过都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来。
凤若归能够从那废墟之中逃离出来,身上定然是有着真本事的,她对自己的身份也早就产生了怀疑了吧。
不然为何要戴上面具,不然为何要将炼制丹药的功劳推给鹤峰。
站到大树上的时候,竹慈不禁有些感叹,不愧是丹塔,隔音和防御都做的很好,幸好他会读唇语,不然,他还真读不出来蓝丫头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竹慈目光沉沉的看着蓝丫头的脸和偶尔张合的唇,读取转换着蓝丫头说出来的内容。
丹塔好在防御绝佳,同时也败在了防御绝佳,屋内的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不是吗。
可当他读出蓝丫头说出那句想要和他分开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只想看着蓝丫头的心思也变成了要和蓝丫头彻底的讲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凤若归听到敲门的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将面具戴了起来,这敲门声不像是丹塔中的人。
紧接着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敲门声和竹慈敲门的声音不一样,带着独特的韵律,方丹师怒视了一眼兀自敲响了门的竹慈:“鬼若大人,是上次带着那被魔气侵蚀的姑娘来的男子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