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归将视线放在了人鱼首领的脸上。
人鱼首领的脸上端着笑容，笑意盈盈的看着凤若归，好似那逼真幻境不是她创造出来的一般。
随手挥了一挥，凤若归面前的幻境便消散了开来。
凤若归松开手心，手心里的珠子已经被她捂得温热。
将珠子递到了人鱼首领的面前：“这个还给你。”
人鱼首领却是拒绝了凤若归的归还：“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皎珠，你收下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比起你还我皎珠这件事情，我更想听一听你和战神之间的关系。”
凤若归倒也不客气，直接将皎珠收了起来。
这皎珠的名字取得真美，那珠子静置之时，的确会散发出月亮一般的光辉，整颗米白的珠子就像是一整个圆月一般，让人沉醉。
至于人鱼首领说着珠子普通。
凤若归也不知道这珠子到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
但是通过眼角余光看到的其他的人鱼脸上露出的那些肉痛之色，凤若归觉得那珠子定然是不普通的。
凤若归蹲下了身子：“她受到的那些惩罚是她应得的。”
人鱼首领点了点头，的确，那些惩罚都是时嫣应该承受的，时嫣如果没有那些想要祸害人的想法的话，她制造出的幻境也不会在最后走到那一步，至于玄天环为何会表现出它的能力。
人鱼首领曾经亲眼看到过她倾慕的那个男人，手持玄天环，翻江倒海的样子。
就是战神和那枚玄天环，救下了她们整一个人鱼部族的命。
为了报答战神的恩情以及满足心里的那些不能说出的欲念，她选择亲自来到了这里，一呆就是千万年。
起初，战神还经常来到这里，来到战神学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是偶尔会来，最后，她就完全的失去了他的消息。
那个时候的她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冲不破玄天环的压制，后来，心也就冷了，再后来，她心中抱着微末的念想，期盼着他还会到来。
直到现在，都没能等到他。
她能感受到玄天环和战神之间的连接，千万年前，最后一次战神返回天界的时候，玄天环和战神之间的连接就极其的微弱了。
神魔大战那张战斗她也感受到过，可那确是在她没有冲破玄天环限制之前。
前一段时间，沉睡的她突然感应到，玄天环和战神之间的微末连接都已经消失了。
她知道，玄天环换了新的主人。
凤若归微抿了唇：“我和战神之间的关系，如你所想。”
“你应该猜到了吧。”
人鱼首领沉默了，凤若归继续开口：“我是他的女儿。”
人鱼首领苦笑了一声，用眼神描摹着凤若归的眉眼，好似想要通过凤若归的眉眼去看到谁人的影子，妖媚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遗憾和无奈，神色颓然，就好似一直支撑着她的某种念想轰然倒塌了下去。
“其实，我知道他已经有伴侣了。”
凤若归静默着，她看出来了，此刻的人鱼首领只是想向她阐述一个故事。
人鱼首领那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常来人界了，每次来的时候，那张一向冷峻的脸上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傻笑。”
“因为我心中的念想，我没有问出口，但是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只有遇到了他爱的人，他才会变成那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吧。”
“我多想，他的傻笑是因为我啊。”
“当初他手持玄天环，来到无尽海域，仅凭一人之力，将人鱼部族全部都从那个可恨的神族手中给救了下来。”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如果我能和他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可我偏偏将爱意掩下了，我怕我分不清那是爱意还是对他施手援救的崇拜。”
“这些年我等在这里，都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这些年我也曾想过，哪怕他只是下来见我一面也好。”
人鱼首领的眼中泛着浅浅的水光。
“可那些终究都是奢想。”
人鱼首领猛然抓住了凤若归的肩膀：“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
“他现在究竟如何了？”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已经久到忘却了时间，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何了......”
“我在想着，我如今是不是应该抛下执念，回到我心中同样思念已久的无尽海域了，那是我最爱的故乡。”
“也是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凤若归眼眸沉沉，看着人鱼首领的眼睛，凤眸凌厉，压着心中的悲痛，攥紧了手。
语气中带着恨意和思念：“我父亲，他现在被新神帝囚禁在万雷平原，终日饱受雷主雷击之痛，紫巽你或许曾经听说过吧，她就是新神帝，父亲，就是被她所陷害，才沦为了阶下囚。”
人鱼首领愕然睁大了眸子，那么强大和骄傲的人，因为一个女人，被陷害成如此模样。
“那你的母亲呢？”
凤若归又是一阵沉默：“我的母亲吗......”
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如今情况如何，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