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归坐在了桌前,一本正经的看着君释,君释想要在凤若归的对面坐下,凤若归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君释只好站在那里,眼珠微转,看来等会想坐下来还需要找个契机才行。
凤若归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手指上带着的漆黑戒指很是醒目,轻声开口:“我且问你,可是神界之人?”
敲打桌面的声音在君释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警告他,必须要如实相告,毕竟小若归可是将戒指都摆在了明面上,显然就是一言不合就要将戒指摘下来的行为。
虽然她也摘不掉。
但是如果他回答的那些话语真的触及到了小若归的底线,小若归哪怕是剁了手,也会将那戒指取下。
君释眼神中流转过一抹淡淡的紫意,声音也低沉了些:“对,本尊乃是神界之人,你想要听什么,本尊皆可系数托盘而出,只要是你想知道而本尊也知道的,本尊不会隐瞒于你。”
“好。”凤若归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眼神中带了一些质问之色::“我问你,你在神界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来人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醒来的地方,还有那至强者又是何意。”
微垂着眼眸,凤若归微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还有你那血脉疾病,又是因为什么。”
君释早已猜到了凤若归回询问一些关于他身份的问题,在心中稍微的思衬了一下:“神界之中,有一个不出世的家族,因为家族之人皆是君姓,所以外人称之为君族,虽不出世,在神界的声望却是极高。”
“是一个实力十分强大的家族,一经出世,就会直接改变神界的格局。”
“外人最嫉妒君族的原因就在于,君族的人,就好像是这天道的宠儿一般,血脉越是纯净之人,身上的天赋便越是惊人,本尊就是君族的少主,是君族天赋最强大的人。”
凤若归观察着君释的面部表情,发现君释在说起君族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厌恶又好像是在哀叹一般。
“在魔界和神界产生动荡的时候,君族为了帮助神界对抗魔界,自然是出了世。”
“可君族毕竟是隐世家族,不便张扬名声,所以,君族派出的人中的领导者就商量着决定,建立起一方势力,来保护神界的安危,这股势力,对神界对抗魔界产生了极大的帮助。”
“当初,君族派出了两人带队,这两个人皆是君族之中天赋顶尖之人,对于家族来说,也算是对这两个人的一次历练。”
君释说及此处,眉目间染上了几分哀愁之意。
“这原本是一件有利于家族的事情,可谁曾想。”
“呵,君族之中出现了一个天生反骨之人,那人的在战场上沾染了血性,在战争结束之后,不愿意再度回归到家族之中,想要继续借着势力的发展,做到神界最尊贵的位置上,妄想掌控整个神界!”
“战争结束之时,神帝就已经死去,那人看上了这万年难得的机会。”
“当初的君族没有察觉到这个人已经生出来异心,战争已经结束,理所当然的召那人回去,那人明面上装作处理后事,实际是上已经生出了灭绝君族的想法。”
“君族成在天赋,也败在天赋。”
“那人想要将君族所有人的血液,凝练成丹药,然后提升自己的天赋,坐到神界绝对的掌权者之位,暗地里筹备着自己的计划,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到那人的狼子野心,可能是因为那人装的实在是太好了,最后竟然真的被那人给得手了。”
“彼时的本尊恰好在外出一个任务,带领着一支队伍,躲过了这次的灾祸。”
“多么的可悲,几乎整个家族全部都败在了自家人的手中,而只有一个少主逃过了一劫。”
凤若归心中生出了痛惜之意,手指上带着的戒指微微发热,眸色复杂的看着君释,这个看着一身轻松的男人身上竟然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那这件事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你又是如何来到人界的,又是如何逃过了他的追捕的?”
君释坐在了凤若归的对面,凤若归没有阻止,君释端过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垂下了眼眸,眼中的紫意更甚。
“那人的本尊的亲哥哥,当初因为本尊的天赋更胜他一筹,所以,本尊被立为了少主,他当然对本尊的天赋十分的垂涎,可当本尊知道君族被覆灭的时候,当着那人的面,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他怎么得上一个陷入了走火入魔境地之人的血液,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天赋早就比我高出了许多。”
眼眸中的紫意忽隐忽现,映在了凤若归的眼中,君释自嘲的笑了一声:“那可是君族九成以上的人体内的血液凝练成为的丹药,自然是将他的天赋实力拔升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来。”
说罢仰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后来,本尊就落下了毛病,也就是你口中的血液病,那人看本尊身上的血液已经不能为他所用,直接将本尊送到了人界,也算是给了本尊一个喘息的机会,说起这件事来,本尊还是挺感谢他的。”
“感谢他让本尊能够在人界修生养息,感谢他让本尊能够在这里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