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精准的感知能力,怎么能够连他们大致所在的范围都能够猜到。
还好君释早就有了先见之明,在达到雾渺阁之时,就直接布下了结界,只是当时的凤若归没有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空气一时间静默了下来,房屋内的人还在认真的判断着那屋顶之上是否真的有动静。
他的感知力向来不会出错,莫非这次是他太多疑了?
黑渊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房间之内,那落着轻纱帷幔的床榻旁边不知何时摆放了一把椅子,黑渊端坐在椅子之上。
仔细的感应着屋顶之上那似有若无的动静。
终究是没有忍耐住,身影化作黑烟,消散在椅子之上,不过半息时间,黑渊的身影又变得凝实。
就好像没有离开过椅子一般。
两条斜飞入鬓的眉毛微蹙,为那张邪肆的脸增添了几分严肃之感,亦正亦邪的模样,格外的让人沉迷。
心中转过思绪,看来这次真的是他的感觉出错了,他已经上了屋顶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但是心中一直盘旋着不适感。
黑渊尽量的将长眉舒展了开来,白皙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太阳穴,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床榻之上的三个人对于黑渊的到来并无察觉,依旧沉浸在那愉悦的事情中无可自拔。
心中的不适感还没有褪去,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不断的往黑渊的耳中传去。
额角的青筋不住的跳动着,烦躁的感觉夹杂着不适的烦闷感,点燃了黑渊的怒火。
都是些什么没有脑子,只知道享乐的东西!
黑色的袖子一扬,瞬间将两个男人扬在了床榻的两个角落里,黑渊本以为这样眼前的场景就不会再那么荒唐。
可是他竟然没有想到。
已经分开的两个男人,面上疯魔一般的往凤若烟的方向爬去,尽力的伸长了手臂,想要触碰凤若烟哪怕一寸一厘的肌肤。
就像是两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
凤若烟懒散的躺在原地,躯体之上骤然间变得一片清凉,也没能将凤若烟的意识唤醒,一双美眸微眯,其间透着迷醉之色,娇嫩的唇瓣此刻有些红肿,带着水光的粉泽。
此刻床榻之间简直称得上是一片狼藉,床单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大半,枕头也是东一个西一个的随意丢弃着。
一向将自己打扮整洁的凤若烟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在脏乱的环境之上,她沉迷在那吸取灵力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蠢货!”
房屋内传来了男子那带着怒意的声音,看见凤若烟此时的样子,他的心中腾起了无边的怒火。
没想到单单是那么一点点的甜头,就能让凤若烟完全耽于沉沦之境。
“凤若烟!”饱含着怒气的声音在房间之内乍响。
听到了黑渊那饱含怒意的声音,凤若烟才堪堪意识回炉,眼中充满了迷茫之色,呆呆的看着黑渊。
两个男人此时已经再度爬到了原来的地方。
不知疲惫的伺候着凤若烟。
看到黑渊震怒的脸,凤若烟的意识这才完全清醒了起来,这个男人她得罪不起,她还想要学习男人那灭杀神魂的术法呢。
慌忙将两个男人推了开来。
用水系灵力召唤出了水,在身上过了一遍,将身体草草的清洗了一遍,这才穿上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两个男人见凤若烟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样子,颓废的躺在了凤若烟的床榻之上。
贪婪的呼吸着凤若烟床榻之上的气息。
将心中的怒意按捺了下去,黑渊这才开口:“你有没有察觉到,身上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凤若烟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的情绪:“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没有用那件灵器,我依旧可以吸取他们的灵气来提升自己的灵力。”
海魂和太子清楚明白的听清了凤若烟的话语,嘴角甚至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只要能够帮助到他们的烟儿,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感到开心,更何况,他们是实打实的得到了烟儿不是吗。
他们已经了无遗憾了。
“身上的灵力并没有和魔气产生排斥吗?”黑渊心中也升起了疑惑的思绪。
这凤若烟究竟是什么身份,不仅是一个天生的魔女,竟然还能够在魔气觉醒的情况下,身体没有对灵力产生排斥,甚至魔气还将从他人体内吸取的灵力提纯之后转化为有益于凤若烟提升实力的魔气或者说灵力。
有一种猜测出现在了黑渊的脑海里。
从古至今,历史上关于人魔相恋产子的事例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千百年才会发生一件。
那些人魔相连生出的孩子,也是多半没有活过七岁的,即使有成功跨过了七岁的这道坎的人,也大多都是平平无奇之人,像是凤若烟这样,体内同时含有灵力和魔气的人。
古籍之中所记载的,只有一位。
那位,最后叛离了魔族,成长到了连神族都惧怕的地步,最后却因为误会,被自己的族人所杀死。
可谓是十分可惜了。
不知这凤若烟比不比得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