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京,云霜宗。
沈夕岚第一时间找到飞灵,还没开口,飞灵就问:“你父亲病好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爹装病,骗我和哥哥回去重操旧业的,气死我了。”沈夕岚急得直跺脚“先不说这些,飞灵姐姐,冯大哥没死,他还活着!”
飞灵浑身大震,神情惊愕,没问真假,脱口道:“他在哪里,带我去。”
沈夕岚道:“冯大哥变化很大,我不是很确定,把大伙都叫上吧,一起去看看。”
飞灵点点头:“我去喊微红,你去叫司徒柔蓝。”
两人分头行事。
外院藏书楼,于微红忽然想起今天是冯酸菜去世周年忌,眼前浮现他的音容笑貌,鼻腔一阵酸涩,当即前往京郊羽山的衣冠冢进行拜祭。
五重塔下,红枫红如烈火。
于微红来到时,司徒柔蓝正把地上碎成两半的墓碑扶起来,低声啜泣。
“柔蓝……”于微红轻唤。
司徒柔蓝连忙拭泪。
“这是……”
司徒柔蓝更咽道:“不知是谁这么狠心,推倒冯兄的墓碑不说,还砸成两段……修也修不好……”
于微红叹道:“虽然宗门已经再三澄清真相,但仍有人不知道,仍有人觉得阿冯虚伪奸诈,污奸了女子……”
司徒柔蓝哭道:“难道冯兄的污名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吗?人生真得好苦啊,你说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结果却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不仅尸首全无,连衣冠冢都被人糟蹋,我心里堵得慌,当初那么误会他……没跟他说声对不起,我心里堵得慌……”
“只要我们牢记他是无辜的就行。”于微红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帮着修整坟茔。
与此同时,飞灵和沈夕岚都扑了个空,聚在一起:
“找不到微红。”
“我也找不到柔蓝……她们会去哪儿呢?”
一道灵光闪过,飞灵道:“五重塔,今天是酸菜的忌日,她们可能去那儿了。”
沈夕岚连连点头,摸出瞬移符带着飞灵前去。
五重塔下,飞灵刚落地就看见冯酸菜的墓碑被砸断在地,旁边只有司徒柔蓝一人。
姑娘家大急:“司徒柔蓝你干嘛呢?”
司徒柔蓝还没反应过来,飞灵已经伸出一掌。
沈夕岚连忙拦在中间:“不要动手,飞灵姐姐有话好好说。”
飞灵怒声质问:“司徒柔蓝你为什么推断酸菜墓碑?他生前就属你误会他最深最狠,现在还不放过他?讲不讲道理了?”
司徒柔蓝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微红可以证明,她去找工匠刻新碑了……”
飞灵哼了一声:“还刻什么呀,酸菜他有可能活着……”
“当真?”司徒柔蓝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沈夕岚道:“那人自称是冯酸菜,但不认识我,而且已经面目全非……”
司徒柔蓝擦干泪水连忙说:“我去通知杞心姐姐,你们在这儿等微红。”
说完用瞬移符消失在原地。
………………
津陵,宇文王府。
面对司徒家族的吵闹,宇文杞心扶着鬓角头疼不已。
宇文王府除了驻守津陵城,保境安民外,还有一个重任是协助司徒家族守卫前朝末代皇帝司徒禅的陵寝。
结果昨天司徒家来人说前朝皇陵被人闯入,他们的老祖宗司徒禅人间蒸发。
宇文开疆在北境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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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回来,宇文橙心重伤初愈,仍在修炼之中,作为长女,宇文杞心全权负起了这一块的责任。
司徒氏家主司徒戡来回踱步,指天骂地:“你们宇文家的兵干什么吃的?如果我司徒氏还是皇族的话,你们会如此懈怠么?嗯?”
司徒戡的弟弟司徒防在旁边附和:“兄长说得是呀。”
“是你个头。”司徒戡唾沫横飞“一天到晚花天酒地,滚一边去。”
“好嘞。”司徒防默默躲到一边。
司徒戡看向宇文杞心:
“大侄女,别说我这做伯父的话说得难听,你们宇文家还有人吗?啊?让你一个女流之辈来敷衍我?宇文开疆那老匹夫在北境躲清静?嗯?
还是你觉得我们司徒氏没人了,可以随意敷衍,随意糊弄,随意的打发走?”
亏得宇文杞心素有修养,依旧保持着得体与庄重,不然早炸了,当下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道:
“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司徒氏人才济济,我们家素来是万分敬重的,您消消气,坐下喝口茶吧。”
司徒戡依旧喋喋不休:“喝屁个茶。你们宇文家要是不行,就换我司徒氏的人守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朝廷让你们派那么多兵在皇陵前杵着是干什么的,明着守卫,暗地里却是监视,想永远困着我家老祖宗是吧?”
宇文杞心温言道:“伯父您言重了。”
“哼!言重!我还有更重的咧!”司徒戡猛拍茶几。
宇文杞心耐着性子:
“伯父,您也进皇陵察看了,不论耳室还是主殿都没有打斗痕迹。
而且据我所知,司徒老前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