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到的宇文杞心和司徒柔蓝等得不耐烦了,在屋外敲门:“橙橙,阿姐和阿柔进来了。”
“哦。”宇文橙心轻轻的应了一声,分明就是犯错心虚的小孩子。
宇文杞心和司徒柔蓝来到浴房,强烈的异味让她们蹙了蹙眉,脸色苍白的丫鬟纷纷退下。
宇文橙心弱弱道:“阿姐你别骂我……我知道错了……”然后扁了扁嘴,委屈的大哭起来。
宇文杞心强忍心疼,用神识力彻彻底底检查了妹妹的身子,红了眼眶,嗓音发颤:
“你跟着齐寒松逃出云霜宗后去了哪里,是他对你下此毒手么?怎得伤到这副田地?一五一十告诉阿姐,阿姐必定替你讨回公道!十倍百倍地奉还!”
宇文橙心张口欲言,旋即想起太子冯绍汝的威胁,心中一凛:皇上和冯绍汝正愁没理由对付父王,我不能再添乱了,报仇的事来日方长,我自己可以的。
于是颤声道:
“阿姐,先不管是谁伤害的我,当务之急我要先养好伤,努力修炼才是。”
司徒柔蓝哭着紧抓闺蜜的手:“这三个月你吓死我们了……我一定帮你一百倍一千倍的还回去……那些该死的人渣,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宇文杞心终于也气哭出来:“你受苦了橙橙,是阿姐没有照顾好你,心疼死阿姐了……”
“你们别这么说,其实是我瞎了眼,自找的。”宇文橙心现在想起齐寒松的面孔就反胃,恨他恨到骨髓里,誓要抽他筋,剥他的皮。
这当口,在庙宇中求仙拜神,祈求小女儿平安的王后匆匆赶回,见到宇文橙心已经没了人样,少不得与两个女儿抱头痛哭。
太熵宗和兜率宗的丹师已在偏厅等候多时,宇文橙心清理梳妆后,丹师被请到闺楼中全方位检视了她的伤病,跟着退回偏厅,仔细给出了治疗方案。
从北境赶回的宇文开疆有点拿不定主意找谁医,兜率宗是历史悠久的上仙门,但和云霜宗一样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而太熵宗是后起新秀,风头早有超越之势。
宇文杞心道:“父王,女儿有大还丹,骨伤其实并不在话下,倒是橙橙身上的异味,着实棘手。”
兜率宗的丹师立即附和:“若有清明大还丹,小郡主的骨伤确实问题不大,至于这恶臭丹,众所周知是太熵宗特地为了进贡讨好权贵所炼制,解药也只有他们才有,至于是谁给小郡主下的毒,在下也就不多嘴了。”
太熵宗的丹师冷笑:“你也知道自己多嘴么?难不成我太熵宗的弟子会去暗害小郡主不成?”说完奉上恶臭丹解药“王爷,宇文仙子,这解药一日一枚,七天就能缓解小郡主身上的异味,不过……”
宇文杞心微怒:“不过什么?你别告诉我太熵宗自己研制的解药都解不了!?”
“实不相瞒,中了恶臭丹之毒会留有后遗症,中毒时间越长,毒性越是深入骨髓。”太熵宗的丹师尴尬道“小郡主服了解药平时不会有异味,但是出汗后还是会很臭,这是完全没办法根治的。”
“先把解药给我,大不了不出汗便是。”司徒柔蓝说着伸手接药,带去闺楼给宇文橙心服用。
宇文开疆这头和两位丹师寒暄了几句,安排管事送他们下去招待。
当客厅只有宇文开疆,长女和三个儿子的时候,他沉声道:
“为父在朝堂上虽有树敌,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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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付也是对付我,不会去折磨橙橙,思来想去,只有她的未婚夫——太子冯绍汝了,也只有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如此折磨橙橙,却没有直接杀了,让她从琼州爬回津陵,杞儿,橙橙在云霜宗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宇文杞心叹道:“橙橙认识了一名叫齐寒松的男子,与他走得甚是亲近,太子耳目遍及天下,想必是知悉了,抑或者就是太子刻意安排齐寒松试探橙橙的心意,总之……很难办。”
宇文开疆道:“此事你们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宇文三兄弟大怒:
“难道我们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么?”
“难道橙橙这三个月的罪就白受了么?”
“难道——”
“难道你们大爷!”宇文开疆跳起来给了三个儿子每人一个爆栗“想造反啊你们?嫌命长啊你们?滚犊子!”
这时司徒柔蓝推着宇文橙心出来,后者吵着说:“小丑丐呢?怎么没见到他人?你们不会把他赶走了吧?”
宇文开疆与子女们只听说是一个乞丐把宇文橙心背进王府,具体情况不知道。
就见姑娘家边哭边说:“小丑丐从琼州一路把我背回来,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欺负他!”
大伙把管事的叫来一问,看他表情就知道坏事了,果不其然,管事的说:“回主公话,那乞丐把小郡主送回来后就不辞而别了,小的派人去找过,有人看到他往北边去了。”
宇文开疆拍案而起:“如此古道热肠,助人救人而不求回报的家伙世所罕见,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这个乞丐。”
宇文橙心大哭大闹:“你们为什么不看好他,小丑丐重疾缠身没几天活头了,哪里还找得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