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仕力惊恐地打量冯酸菜:“你是什么妖怪!方才明明全身死气弥漫,怎么瞬间就痊愈了!??”
冯酸菜咬牙恨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既然先对我下杀手,那就别怪小爷刀下不留人!”
“小心呐阿冯。”于微红无比关切。
冯酸菜沉声道:“我自三岁起,每日挥刀三万下。到我十七岁离京,每日挥刀已三十万下,这个数保住了我,关键时刻反刃一击。”
话音未落,冯酸菜握着菜刀掐破瞬移符,来到高仕力身后闪电般劈落,因为速度实在太快,连炼汽期巅峰的高仕力都没能察觉,只是看到冯酸菜化作虚影之时出于本能的闪避,这才躲开了致命一击。
然而后颈一阵剧痛,高仕力抬手一抹,发现自己还是被切出了筷子那么粗的刀痕,颈椎之间的缝隙都能摸到了,差一点人头落地。
高仕力惊出一身冷汗,气喘吁吁,按着血流不止的后颈伤口有点慌了。
而冯酸菜已经在准备第二次进攻。
看热闹归看热闹,可若让考生斩了宗门执事这也太离谱了,监考老师们纷纷劝阻。
于微红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抓着冯酸菜的手制止。
与此同时,宇文杞心飞落现场,与监考同门互相行礼,清冷道:“为了何事如此斗杀?”
冯酸菜歪着身子道:“这厮忌妒杞心大姐姐你待我亲热,就想杀我泄愤。”
于微红连忙站出来:“我可以作证。”
高仕力大叫:“明明是这小子先断了本座一臂!”
冯酸菜据理力争:“我有护身法宝,不会主动攻击,只会遇力反击,不信把之前抓我的两名弟子叫过来对质,究竟是谁对谁先下的杀手。”
高仕力立即语塞,分明就是有错在先。
宇文杞心扫了冯酸菜一眼:“你身子怎么了?”神识力一经展开,立即发现他脊椎骨错位愈合,导致肩膀一高一低“你怎会伤得如此重?”
冯酸菜委屈道:“就是姓高的畜生害我……”
宇文杞心没来由一阵心疼:“忍一忍。”随即一掌拍断冯酸菜脊椎,替他重新正骨治疗。
围观的人听到骨头断裂时的肉麻声,纷纷倒吸一口气,好像受罪的是他们,于微红也暗暗责怪自己,学了十几年医术,情急之下竟然忘记给冯酸菜正骨了。
冯酸菜搁平时早哭了,可为了在宇文杞心面前维持硬汉成熟形象,愣是咬牙忍住,一阵阵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宇文杞心看向高仕力:“高执事,请问你为何对一名考生痛下如此杀招?”
高仕力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杀意,避重就轻,不说自己先动手,直指冯酸菜辩解说:“这贼人骂我他妈的。”
“你血口喷人!”冯酸菜挺身大叫“像我这种温润如玉,口吐芬芳,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怎么会骂这么难听这么没水准的话?我说的明明是‘去你女马的’!”
“啊呀——”
冯酸菜转弯太急,把围观的考生都放倒了一片。
高仕力不怒反笑,抓住机会反击:“你们听听,这还不算侮辱人么?这贼人以下犯上,欺师灭祖,本座制服他合情合理。”
“不不不。”冯酸菜摇头“我说的去你女马的,意思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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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那里看看吧,老人家一个人蛮孤单的,这是问候,并非骂人哦。而且是你先骂我的,当我想去濑玉峰看看杞心大姐姐时,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我是无知小丑,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渣渣,是也不是!”
“我只骂了你有人生没人养,没有骂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仕力气急败坏,上蹿下跳。
冯酸菜两手一摊:“大家都听到了,是他先骂我爹娘的,我以德报怨,问候高执事他妈的,我的情操是何等的高尚啊,试问在场哪一位能胜过我宽广的胸怀?”
围观人群纷纷点头附和,对着高仕力指指点点。
高仕力几乎要吐血,还要辩解时,冯酸菜提高音量喝斥:
“高执事啊高执事,你这个人的忌妒心实在太强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可我们今天是头回见面,我们既不是师徒,也不是同门,更不是朋友,就因为我想去漱玉峰,向杞心大姐姐问声好,你就对我这个陌生人连基本的礼貌和尊敬都没有了,动辄辱骂打杀,简直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猪狗不如,枉为人师!”
高仕力被冯酸菜连珠炮似的话语骂得怒火冲脑,终于喷出一口老血。
冯酸菜连忙挡在宇文杞心身前:“你看看你,有没有公德心,不是不让你吐血,可是不能随地大小吐啊,脏了路面也就算了,脏了花花草草也不太好,何况还险些脏了我家杞心大姐姐裙角呢。”
“可以了。”宇文杞心白了冯酸菜一眼“我自会禀明长老彻查此事,小冯你也少说两句,都散了吧。”
“好的。”冯酸菜点点头,让于微红扶着退到了一边。
高仕力也被送去内门救治。
下午开始,云霜宗着手批改考生们在上午提交的策论卷,阅卷者是抽签选出来的十名执事,他们先逐一批阅每份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