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没问题,可是我连你全脸都没看过。”冯酸菜撇了下额前流海“放心,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人家帅不帅,毕竟再帅的人都没我帅——就算你长得很丑,但是声音好听啊,吹了蜡烛都一样啦。”
“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宇文橙心恶狠狠地斜了他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冯酸菜连忙打住,目光始终在宇文橙心脸上流连,毕竟她才是江南第二美人,尽管身材什么的完全没长开,但有她在,冯酸菜对司徒柔蓝的容貌并不是很感兴趣。
司徒柔蓝无奈,缓缓取下了面纱,阳光正好,云淡风轻,这一刻仿佛是最美好的时光。
“噗……”冯酸菜口水狂喷。
他原以为司徒柔蓝就算不美,至少也能看得过去,没想到瞥了一眼就吓得肝胆俱裂:
“我擦咧,你眼睛以下全是胎记啊,怪不得要戴面纱,赶紧戴上,不然我晚上会失眠的。”说完拍着胸口瑟瑟发抖。
“无知,阿柔是故意练功丑化的自己,你懂得什么?”宇文橙心没好气地解释。
“你可拉倒吧。”冯酸菜十分的不以为然。
宇文橙心愤愤不平:“你可晓得阿柔的娘亲是谁?十几年前可是天下闻名的北方第一佳人。当今圣上为了安抚司徒家的后人——也就是她爹爹司徒戡,特意赐予成婚的大美人哦。”
“那又怎么样?”冯酸菜双手插腰,满是不屑。
宇文橙心怂恿道:“阿柔,快,把丑功收了,给这个有眼不识美人的家伙瞧瞧你真容,好叫他一辈子都念着你,又得不到你,日日受着抓心挠肺的煎熬。”
“不要了。”司徒柔蓝重新戴上面纱,无比平静“美也好丑也好,终究是一副臭皮囊,我娘亲若是普通女子,眼下的境况也不会这般凄凉。”
“说得好!”冯酸菜热烈鼓掌“好比我,长得帅也没用啊,不照样是个短命鬼,还处处碰壁。”
“你不说自己能活二十一个甲子,怎么就是短命鬼了?”宇文橙心反问。
冯酸菜翻了个白眼:“我骗人的,你还真信了。”
“哼,卑鄙下贱。”宇文橙心骂完他,顿了顿故意强调“另外,你不帅,真的。”
“靠,你有本事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良心再说一遍?!”冯酸菜跳起来大叫。
“我宇文橙心对天起誓,你真的根本、丝毫、一点都不帅!”
冯酸菜如遭雷击,倒退两步一脸痛苦:“这么多年了……人人都说我是美男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实话……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带着美好的念想升天么?你为什么这般残忍?!”
“节哀顺变。”宇文橙心面无表情“话说你真叫帅震天吗?没听说有姓帅的。”
“其实我的真名叫冯酸菜。”
“还是叫帅震天吧,虽然你跟帅一点不沾边,至少霸气一点。”
“我尼玛…………”冯酸菜眼角一阵抽搐,不得已拍着胸膛调整呼吸。
…………………………
第二天,离别的时刻终于到来。
宇文橙心率领一众将领和家丁,送别司徒柔蓝和她母亲到了城外一百多里的地方。
“不用再送了阿橙,再送就到铎京了。”司徒柔蓝苦笑。
宇文橙心埋怨说:“叫你坐传送阵,可你非得自己飞去。”
“能省一点是一点啦。”司徒柔蓝看了眼津陵城的方向,司徒家没有一个人来送行,心中不免酸楚。
“等我突破到婴儿期峰巅也去云霜宗,咱们仍旧一块儿。”
“好,我等你。”
宇文橙心捏了捏闺蜜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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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保重。”
司徒柔蓝向母亲行了跪礼,纵身直上天际,渐行渐远。
宇文橙心看了眼队伍,扮成家丁的冯酸菜已经跑了,连一声告别也没有。心中不由得一宽:冯酸菜,不要再来津陵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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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酸菜逃出了津陵地界,原本打算回镐州联系沈家兄妹,可是一想到自己二十一甲子的命是假,二十一岁的命是真,就觉得有点耗不起,只能继续南下寻找十二道神火的线索。
这一天,冯酸菜在林间大青石上小憩,刚刚摸出水和干粮,前方土坡突然滚下一个一丝不着的妇人,紧接蹿出一条彪形大汉,浑身的血,胸前一片护心毛,腰间拴着几条带花纹的肚兜。
妇人见了冯酸菜拼命尖叫,刺耳欲聋,被后面的大汉一脚踹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呜呜痛哭,声嘶力竭。
彪形大汉瞟了眼冯酸菜冷笑:“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冯酸菜心知是遇见了剪径的强人,非但不惧,还破口大骂:“你他妈抢东西就明说,什么买路财买棺材,这些树明明比你大,怎么可能是你栽的?”
“老子就是明抢!怎么滴吧?”彪形大汉一脚踩住地上的妇人,拔出腰间斧头虚劈了两下。
“既然你这么坦诚,小爷我也不客气了。”冯酸菜摸出一支下品管子雷“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