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翠花茶楼。
楼上,客房内。
烛火被凉风吹着,忽明忽暗,摇曳着,似乎在低泣着什么。
萧议此刻正在苦恼着。
苦恼着怎么把安玉若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他的脸臊红着,比任何时候的晚霞都要红。
这安玉若,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犹如不停切换着仙女和魔女两种模式,折磨着他的心灵。
他有欲,也想过要娶她,可是若是在这般地方要了她的身子,还是她在药力作用下,这着实对她不好。
可是,如此娇柔、如此美艳尤物,又是自己前生羁绊之人,他的铁石心肠,都要被她的声音酥得摔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李凡等人查了卷宗,也没找到此物的解药。
只是知晓,这名为“吐真言”的药,来自倭国,且是带有催情的功效,若不得及时治疗,会永远拉下病根。
可恨!
萧议一边心疼地抚摸着安玉若,一边心中大怒。
解药只有两种,要么是真正的解药,要么是寻男子水乳交融。
“嗯……嗯……”
安玉若满脸通红,娇喘着呢喃着。
萧议一边忍着自己的欲望,一边心疼着。
“玉若,玉若,听得见吗?”
他嘶哑着声音,谁知安玉若如同灵蛇一般,极其迅捷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震惊的双眸注视下,一下子就吻了上去。
“轰!”
萧议灵台的清明一下子被击退大半,双手反搂住,紧紧相扣。
唇间清香,但回味悠长。恰如安玉若给他的感受,淡雅,却艳绝天下。
他意识被慢慢侵占,开始品尝起来。
只是,当耳畔响起安玉若柔柔的呼喊声。
“伯言……”
“伯言……”
“你爱我吗?”
他霍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留着震惊。
这句话,他在梦里听过一次。
是在她躺在血泊之中,弥留之际,摸着自己的脸说的。
这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带着些疑惑,带着些期待,还隐约有些失落。
他扶着她,她的手胡乱抓着自己,要解自己的衣物。
他细眼瞧去,看不清她的双眸,只是熏红的脸庞和红透了的脖子,耳垂,似乎在低喃,在轻语。
安玉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要迷失在情欲当中。
如此冠绝天下的美人,如此形态,任谁也无法自忍,但萧议仍在坚持。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心里烙上了她,只是觉得此刻应该心疼她,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安玉若也不知怎么的,微微睁开眼睛,无力地在萧议的肩膀上喘着气儿,银牙暗咬,脸色更似火烧,轻轻说着:
“伯言,我不会怪你的。”
萧议闻言,极力冷静下来:“可我会怪自己。”
安玉若又要渐渐迷失,可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是我愿意的……”
萧议闻言,所有的理智,一瞬间崩塌,他抚上了她的沁凉的唇瓣。
一声妖娆艳然的低喃,终是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萧议看到了她腿上那些为了清醒而刺破的伤口,愈加心疼,动作也愈加轻柔起来。
***
萧议,罕见地在和安玉若呆在一块后入了梦境。
~~~
还是在这座翠花茶楼之内,屋子里的安玉若也是欲火焚烧。
春风吹过烛火,房间里氤氲着迷醉的气息。
梦里的萧议,没有忍多久,就沉沦了。
他猜测,这应该是因为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也就不再相忍。
萧议略微有些尴尬地看着二人交合,春意满堂的精彩,脸上也挂满了精彩的表情。
少许,他却看见安玉若独自醒了过来,挂着清泪,也不知是疼着了,还是委屈着了。
说实话,刚刚梦里的他的动作确实,有些粗暴,占有的欲望格外强烈。
安玉若趴在萧议的身上,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眉间,鼻梁,还有那薄唇。
她的眼神有些痴迷,有些迷茫。
她轻轻呢喃:“我,应该是你的什么呢?”
“萧伯言……”
“你会不会娶我啊?”
她眼神里有着些希望,带着泪嘻嘻笑着,可又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握紧了粉拳。
萧议可以感受到她的迷茫,本就是高门大户的女子,有朝一日无奈变成他人的外室。
尽管这个男人对她有些照顾,又似乎有些爱意,但他从未开口说些什么承诺,说些什么保证。
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吧。
可萧议似乎能理解梦里,或者说前世他的做法。
他只是单纯地想把事情做好,然后再告诉她。
因为怕她担心。
等他翻了案,就可以很自得地站在她的面前,淡笑着对她伸出手。
但,女子或许更加多愁善感些。你不告诉她,她会乱猜,会觉得你不在意,你并没有那么爱她。
她需要一些承诺和安全。
萧议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