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载年,字延希,武德初年仕于唐。
初为内给事,武德三年迁殿中丞。
武德六年吏部考评为中上,外放乾州刺史,兼太子中舍人。
贞观元年因牵连窦建德叛乱,留中半黜。
贞观三年九月,重启为秘书少监,封爵昭河县子至今。
朝中交友广阔,传言与安德郡公杨师道,交情莫逆。
贞观四年二月,与灵州都督令狐焯,结为儿女亲家。
当日大宴百人,多为朝中重臣。
按理说,这样的履历很清白。
毫不夸张的讲,比房玄龄他们还要清白得多。
论起地位,在朝中不算高,也不算低。
秘书少监虽是从四品的官衔,却直接与中书省接洽。
尤其是王载年不过四十岁整,再混几年资历,不难真正进入中书省,成为朝中大佬!
和他一样的人,有很多。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王载年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老好人。
家里也有些生意。
自从柳白做出来取暖炉子之后,王载年一手囊括了整个关中的木炭生意。
年入二三十万贯,不在话下。
当王载年的履历,被从吏部调出来之后,房玄龄等人传阅了老半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人相信他死了。
事情太过于蹊跷。
三天前,王载年声称风寒,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走漏了风声,导致房玄龄等人,以及程咬金遇刺!
早有人快马赶到昭河县子府,去寻找王载年的踪迹。
可得到的消息,几乎让众人笃定,王载年就是走漏风声之人!
人去楼空,连枚铜钱都没见到!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这个王载年,隐藏得太深了!
那么,也就说明,朝中一定还有,和他一样的人!
人们互相看看,总觉得在场就有敌人的探子...
李二和柳白依旧没回来。
高士廉将王载年的履历,甩在桌子上。
速唤杨师道前来!
几个官位小的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安德郡公杨师道匆匆赶来。
显然,他已经听说了这里的情况。
能来到柳家的,多是和柳家关系亲厚之人。
王载年和柳家有生意往来,也算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然有资格前来。
杨师道就不同了。
他本就出身前隋皇族,就算他想跟着大家一起做生意,也没人敢带着他。
灵州都督令狐焯本来也该前来。
可惜,令狐焯如今还在灵州带兵,短时间内,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房相、杜相...
同为国公,地位也有天壤之别。
和这些真正的大佬比起来,杨师道这个国公,并不怎么值钱。
见了一圈礼,杨师道满头大汗的站直了身子。
显然,他吓得不轻。
事实上,杨师道既然敢来,众人心中,已经将他的干系撇清了。
房玄龄等人,外加上狄知逊,轮番对杨师道进行盘问。
可惜的是,依旧是徒劳。
众人都感觉,头顶笼罩着一层巨大的乌云。
不知道还有多少所谓的自己人,还在密谋着...
...
另一头。
柳家大宅的西院之中。
李二和柳白站在院子里,满脸的无奈。
李承诫的事情,已经伤透了太上皇的心。
能让他放下仇恨,已经很难得了。
再想将他请出来,一来太过残忍,二来...也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罢了,回去吧。
柳白苦笑一声道。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李渊不可能再插手其中了。
皇家的卷宗,有一大半都是从李渊手里抠出来的。
老头一定还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内幕。
他既然不出来,也不能说错。
对于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李二成了皇帝,也不能过多的偏袒。
说白了,还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遗祸。
柳白也不打算强求李渊出来。
一把年纪了,若是真气坏了,谁也担待不起。
李二还有心试一试,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该说的,早就说了无数遍。
他摇头叹息一声,道:走吧...
两人结伴,向着前院的大堂走去。
朕总觉得,朕能掌控万物,可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罗艺竟然没死,更想不到,他竟然在长安,积蓄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李二心中的无奈,比柳白要多得多。
若是能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他自然是谁也不怕。
皇家的力量,放在外边,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这件事情的性质,其实是和李承诫一样的。
李二缺少一个直接下手的理由。
可偏偏,没人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