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的医术没得说!
当今天下,唯有孙思邈能匹敌!
相比于孙思邈,他的治疗手段更加简单粗暴。
就像得了风寒,若是孙思邈出手,不仅仅要找到病灶,还要根据病人的体质,居住环境等,进行一系列针对性的治疗手段。
反观李时珍,先一罐子汤药灌进去,等病人出现了具体的反应之后,再琢磨怎么治。
这就导致,李时珍的治疗手法,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不用数,光是打眼一瞅,冯盎的脑袋上,起码扎着上百根针!
头颅乃是灵长之首,万般病症,都能在头颅之上寻找到踪迹,最后这一针有点疼,你可要忍着点!
冯盎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
李时珍新拿出来的这根针,比之前的要长了两倍,而且更粗!
这一针要是扎脑袋上,还活不活了?
好在,他早就听说过李时珍的医术。
能与孙神仙齐名,想必是很有把握的。
一根针扎进去,冯盎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以轻微的弧度摇晃着。
冯智戴的表情,就好像这根针扎在他自己身上似的,跟着冯盎,倒吸了一口冷气。
造成心室震动的原因有很多,不过,你这是胃脏引起的,日后要少吃野味,多吃些粗粮才符合养生之道,再这么下去,再好的身子也败光了。
冯盎龇牙咧嘴的说道:李神医,冯某一身武艺,每日清晨还要操练上半个时辰,身体一向强壮...
不等他说完,李时珍就打断了。
屁话!练武也要讲究均衡之道,你这破体格,未必跟练武没有关系,你看看老孙头,什么武艺都不会,还不知照旧活到这把年纪?
李时珍和孙思邈说话,就算是李二,也只有挨训的份儿。
冯盎就更别提了,张了张嘴,一口气全泄了。
柳白很想上去,弹一弹冯盎脑袋上那些银针。
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位置太敏感,万一不小心把他弹死了,冯智戴还不跟自己拼命?
还要多久?
李时珍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笑容。
哪里能让少爷久等?
说着,就要上前去拔银针。
冯盎又张了张嘴,有心问一问,就扎这么一小会儿,能起到疗效吗?
他很理智的没有说出口。
自己的命攥在人家手中,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一脑袋的银针,转瞬之间就去了大半。
这时候,李祐端着个白瓷盆子走进来。
白瓷盆子里盛满了透明的液体,闻闻味道,应该是用来给银针消毒的酒精。
想来不轻,瘦瘦小小的李祐,一步三晃。
李时珍一看,立刻抛弃了冯盎,跑过去把李祐手里的白瓷盆子接过来。
谁让你干这些活儿的?!
老家伙发威,办公室里除了柳白之外,全都噤若寒蝉。
李祐垂着脑袋,低声道:师兄们让我帮帮忙,我这便来了...
李时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日后他们再让你干这种活儿,你就来告诉老夫,看谁还敢欺负你!
他和孙思邈,已经把李祐宠到了骨子里。
再过一段时间,李祐就会进入书院的医学院就读,而且,是两个老家伙的关门弟子!
他的那些师兄们,肯定不知道李祐的身份,看到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伙,如此受宠,就想欺负欺负他。
柳白给医学院的那些高年级学生,默哀了半秒钟。
打仗的话,落在敌人手里,大不了一刀咔嚓。
可落在孙思邈和李时珍的手里,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两个老家伙的本事,完全可以将人打得半死,再医好,再打个半死,再医好...
所谓的十大酷刑,在两个老家伙眼里,就是小儿科。
等冯盎脑袋上的银针摘干净之后,孙思邈把一大把银针,往白瓷盆子里一扔。
又把写好的药方,交给冯智戴。
柳白正要带着他们走,李时珍忽然又开口了。
少爷,听许敬宗说,您打算在书院分房子?
柳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道:对啊,书院的先生每人一套。
李时珍的脸,忽然有点红。
那...那房子的家具铺设...
柳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借钱?
他可不准备送了房子还送装修。
本来就是福利措施,既然是福利,那就是保障基础。
柳白还没多到钱烧兜的地步...
李时珍犹豫了一下,道:还请少爷移步...
他走进办公室内休息的房间,等柳白进来之后,立刻把门关上。
不知为何,老头今天竟然扭捏了起来!
柳白更加奇怪了。
孙思邈和李时珍是自家人,从账房里支用个几千几万贯,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就算不好意思白拿家里的银子,李承乾他们一个比一个有钱,不用来老头开口,只要表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小字辈们也会上赶着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