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一直认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句明言...纯属屁话!
脑子活泛的人,哪怕喝的酩酊大醉,办起事来都不含糊。
相反,笨蛋就算读上百八十年的书,该是废物,依旧是个废物!
他认为,脑子活泛和笨蛋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天生的。
只在于认真不认真,当不当回事。
显然,长乐就是脑子活泛的人,而李愔和李祐,就是笨蛋!
说了多少次!算学是一切学问的基础,任何一点马虎,都会得出错误的答案,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书房里,柳白提着教鞭,点了点李祐的脑门,又点了点李愔的脑门。
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给他们讲讲课,没想到,才学完的二元一次方程,两个小的扭脸就忘了!
很简单的题目,算出来的答案,离谱到月亮上去了!
今天不将二元一次方程搞明白,不许吃饭!
柳白感觉自己的脾气,被两人搞得越来越臭。
再这么下去,迟早得气死。
都是皇子皇孙,做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人家李泰,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知道算计别人了!
柳白一气之下,摔门出去。
来到院子里,李恪笑吟吟的凑上来,还没开口,柳白一瞪眼,道:滚!
李恪悻悻的跑开,不敢触柳白的霉头。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两个小的,又惹柳白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的跑到书房,正好看见两个小的委委屈屈趴在桌子上,不敢抬起头来。
长乐坐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见李恪来了,急忙道:三哥,他们学不好算学,被柳大哥骂了...
李恪点了点头,示意长乐先出去。
李愔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眼圈红红的抬起头来,道:哥,我们两个是废物...
李恪呵呵一笑,道:柳大哥说的是气话,你们不必当真!
李祐揉了揉眼睛,苦恼的说道:可我们真学不会,太子哥哥偷偷给我们讲了无数次,却依旧记不住...
当初我跟皇兄,也是这么过来的,算学的确不好入门,只有等学进去之后,才能了解,算学是一切学问的基础,就像老六你感兴趣的医道,老五你喜欢的道门学问,都跟算学脱不开关系!
说着,李恪把演算纸拿过来,给他们讲解一下过程。
两人又听了一遍,依旧似懂非懂。
李恪很理解他们,当初自己学二元一次方程的时候,不比他们轻松。
要不是李承乾和柴令武帮衬,现在估计还没弄明白呢。
兴趣,是学习最好的帮手。
李恪觉得,该跟他们说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你们也知道,家里的人手实在是不够用,你看皇兄,如今不光要操持股事局,还要跟着王先生学帝王心术,跟许大哥学武艺,等下个月,还要去书院,跟师古先生学史...又比如表哥他,掌管着家里的茶叶生意,还要兼顾左武卫练兵的事情...
柳大哥之所以着急教你们,是因为家里马上就要开始一桩新产业,光靠我一个人,可撑不起来,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们最羡慕的就是李承乾等人,手里紧紧攥着一种产业,随随便便一句话,调动十几二十万贯跟玩一样。
谁能不对银子感兴趣?
李恪笑着揉了揉李祐的脑袋,道:这项产业非同小可,而且不是咱们自己做,年初的时候,柳大哥拉上一大票朝廷重臣,就连叔爷都投了一大笔银子,等这项产业风光起来,估计连皇兄都不如咱们风光!
他口中的叔爷,正是新兴郡王李德良。
李愔拉着李恪的袖子,道:哥,究竟是什么产业?
李恪神秘一笑,道: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要学好算学,二元一次方程是基础,不然的话,你哥我没办法带你们玩!
两个小的对视一眼,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算学搞透。
刚才对柳白产生的一小点怨念,此刻荡然无存。
看着他们把脑袋埋进书里,李恪满意的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了。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李恪没有去饭厅,而是去厨房端了几盘子菜,用小篮子盛了几个白面馍馍,跑到沈万三的院子。
作为即将上任的大掌柜,李恪爆发出极高的热情。
几乎每天都要来给沈万三帮忙。
一来熟悉熟悉业务,二来,也能从沈万三口中套套话。
事实上,他对新产业也是一知半解,知道大概的轮廓,却不了解内情。
沈叔,吃饭了!
沈万三把小圆片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笑道:臭小子又来套话!
李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把食盒打开。
沈万三生怕他烫到,把盘子端出来,摆了半桌子的美事。
一老一少,边吃边聊。
沈万三掰了半个馍馍,塞进李恪手里。
用了几天了!算算时间,十天之内,承乾就能把三大世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