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假期的李承乾,二话不说就跑了。
动作麻利得,根本看不出腿上有伤。
不得不说,李时珍的药还真管用!
眼看着李承乾跑出大门,柳白摇了摇头,道:把王守仁叫来!
许褚应声而去,不多时,王守仁施施然走进来。
少爷!
柳白让王守仁坐下,将一杯刚沏上的热茶,推到他跟前。
是你给承乾出的主意吧?
不用想都知道,给李承乾八个脑袋,都想不出这么妙的计策。
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王守仁了。
上次没将书院内奸钓出来,被王守仁视为奇耻大辱。
他当然会找机会,把这件事圆满解决了。
属下僭越,还请少爷原谅...
柳白摆了摆手。
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
说到底,只是小事情罢了,王守仁完全有做主的资格。
根本没必要向自己禀报。
他真正关心的,反而是李承乾。
承乾到底看上谁了?
若是别人,小小年纪就有相好的,顶多让人嘲笑几句。
但李承乾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酿成无穷的祸患!
作为未来帝国的接班人,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觑!
算计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来控制太子的事情,历史上可不是没有!
王守仁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女孩,看衣着应该也是出身贵族。
只是...只是这年龄,也太小了吧?!
看起来,最多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当然,李承乾现在满打满算,也还不到十岁。
这年头,十二三岁就当爹当娘的,大有人在,想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属下已经派人初步查过的,此女名为武顺,在朱雀大街上冲撞了承乾的车马,两人就此相识,具体身份,今晚便能有所分晓!
柳白点了点头,忽然一怔!
叫什么?
武顺!
武这个姓氏,在大唐实在是太特殊了。
难不成...
不会这么巧吧?
柳白心中暗道。
算一算念头,现在的武则天顶多三四岁,不大可能是她。
莫非...是武则天的姐姐,或者是亲眷?
和武则天打上交道?
那还了得?
武则天可是个妖孽之中的妖孽!
你速速派人,前去上个月回长安的荆州都督,应国公武士彟府上,问一问他有没有一个名叫武顺的女儿!
王守仁早就习惯了柳白这种,超出常人的心思和眼光。
是,属下立刻派人前去!
...
应国公武士彟,乃大唐开国功臣。
这种话若是让别的贵族听见,恐怕会笑掉一片大牙。
别人家的爵位,要么是把脑子拴在裤腰带上,拼死搏命得来的,要么是出谋划策,为大唐殚精竭虑得来的。
总之,得来不易!
唯独应国公武士彟,是个例外。
他的国公爵位,来得太容易了...
基本上,和买来的没有多大区别。
当年李渊起兵造反,武士彟支援了他十几万贯银子。
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功劳了。
正因如此,李二继位之后,一脚把他踹到荆州去当都督,想必是看见他在长安,就心烦。
倒不是说武士彟一点本事都没有。
最起码,当一个地方官绰绰有余。
如今,就任荆州都督期满五年,正是回长安述职的时候。
当初李大亮从幽州大都督任上退下来之后,第三天就成了工部尚书。
可武士彟,在长安宅了将近半个月,朝中都没有新的任命下来。
无奈之下,只能托门路找关系,问问朝中那些大佬,自己何时才能有新的官职。
大佬们也都明白,武士彟是李渊的旧臣,不可能得到李二的信任。
于是乎,谁都没搭理他...
这一晾,又是半个月,急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长安城安仁坊,应国公府!
武士彟正站在自家的宝库来,一样一样的挑宝贝。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默默滴血。
这尊白玉观音,乃是当年太上皇所赠,万万动不得!
琉璃锁是元庆小时候带过的,也不能动...
南珠项链是夫人的陪嫁...
跟着他的家将,知道自家老爷的抠搜性子,也不着急,等着老爷絮叨完了,才道:属下以为,不如直接送些银子便是...
武士彟狠狠得瞪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柳家乃是累世巨富,能看得上银子?
他唉声叹气了半天,从宝库里找到一顶镶嵌着宝石的紫金冠。
听闻柳家之主柳白,深受陛下信任,也不知托他的门路,究竟能不能要个官来...
看着紫金冠上那块硕大的宝石,武士彟感到一阵肉疼。
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