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祠堂!
秦琼坐在一排排的灵位下,闭目养神。
老仆站在他的身旁,而下首,则是站着十几个年纪不等的男子,其中最老的和秦琼相仿,年纪最轻的,一副孩子脸。
在大唐,秦家也能算得上顶级豪门了,只是子嗣艰难,算上秦琼的叔伯弟兄,也就这么几个人。
见人都到齐了,秦琼轻咳了几声。
你们都是家里的主事人,商议一下,现在家里最多能凑出多少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
长子秦怀英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爹,现在行情不好,家里的银子都送到铺子上了,恐怕最多也就是那十万贯了。
砰!
秦琼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那就把银子都收回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老爷子哪来的火气。
他们不敢多问,商议了一会儿,秦怀英道:爹,如果把银子都收回来,勉强能凑二十万贯,只是...
秦琼心中暗暗盘算。
他凑银子,自然是打算给柳白送去。
二十万贯,听起来的确不少。
可是柳白的一块石头,就卖了三十万贯,还外加上好几万亩良田。
二十万贯能被他放在眼中?
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农田了!秦琼心中暗暗想道。
家里的农田还有多少?
秦怀英顿时慌了。
拿出二十万贯已经很为难了,秦琼竟然还要动农田?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农田,可是一个家族的根基!
除非是到了家破人亡的危机关头,否则谁会动家里的农田?!
爹,您是要做什么?
秦琼脸一沉,与你们无关,速速去把田契都取来!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急了,开始七嘴八舌的劝阻秦琼。
砰!
秦琼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夫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多嘴?
众人再不敢言语,唯独秦怀英,依旧在劝。
爹,您动银子也就罢了,没必要把农田也拿出来,咱家...
他是长子,等秦琼死后,这些家产大部分都是他的。
如果被秦琼挥霍一空,他都没地方哭去,能不急吗?
秦琼冷冷的看着这个儿子,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银子和田契都准备好,否则,老夫将你家法从事!
看着一群人,唉声叹气的离开祠堂。
秦琼的心中,充满了悲哀。
他幸亏没有把银子和农田的用途说出来,否则,这些人一定会联合起来,阻拦自己。
至于这群人怀的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
不就是怕自己死后,少分财产吗?
自己活着还好,一旦死了,这个家族,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去柳家的决心。
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活下去!
...
还没到下午,秦琼就迫不及待的赶到柳家庄子。
看着老头那蜡黄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健康的暗红色,柳白就感到一阵无语。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身体还十分虚弱,来回折腾个什么劲?
柳,柳公子...
秦琼的呼吸,像拉风箱一样,声音很大。
柳白道:秦国公,有事慢说,先歇一歇,歇一歇...
他真怕老头一口气上不来,倒在柳家的大厅里。
秦琼心里跟长了草一样,哪里还等得了?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茶,将胸口的烦闷压下去,道:柳公子,老夫这次带了二十万贯银子,以及临潼的两万亩良田,还请笑纳!
柳白更加无语了。
昨天他就看出,秦琼上赶着送银子,肯定有别的目的。
不管是为了建造书院的事情,还是为了其他事情,他都不大愿意和秦家人打交道。
别看秦家现在风光,那是因为秦琼现在,手中还握着一些权力。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退出朝堂。
秦家,也就会随之没落。
虽然他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但一个手无实权的公爵,并不值钱,说不定李二哪天心情不好,就会把爵位收回去。
这样的事情,李二已经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和这种家族结交,只会多个累赘,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说不定秦琼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让自己以后,多多关照秦家。
要不是秦琼和程咬金交情莫逆,管他是什么国公县公,早就被柳白赶出去了。
至于那二十万贯,柳白根本看不上,这点银子,还赶不上柳家现在一个月的收益。
也就农田,能让柳白提起点兴致。
但美中不足的是,秦家的农田在临潼,离泾阳稍微远了一点。
秦国公,您也知道,柳某家里不缺银子...
秦琼喘了会儿气,摇头道:昨日是老夫考虑不周,可今天来,却是另外一件事儿。
柳白挑了挑眉。
他想不出,秦琼还想靠自己做什么。
自从进入贞观年以后,老夫的身体一直不好,寻遍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