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
柳白诸事缠身,早就回到书房了,而程处默和柴令武,却依旧坐在薛礼身边,怔愣愣的看着他。
当满桌子饭菜都空了之后,薛礼一抹嘴,又拍了拍肚子,俺吃饱了!
程处默和柴令武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两人忽然同时站起来,一左一右,将薛礼架了起来。
两位少爷,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薛礼惊恐的挣扎着。
普通人吃那么多东西,肚子早就撑爆了,你小子的肚子是用什么做的?给本少爷看看!
程处默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薛礼的裤带。
薛礼挣扎的更厉害了,两位少爷,饶了小人吧!
这小子力气真大!
柴令武怪叫一声,纵身一跃,整个人都趴在了薛礼背后。
别看薛礼比柴令武小了两三岁,但论起体格来,犹在柴令武之上!
他龇牙咧嘴的挣扎着,身子向后一倚,柴令武硬是被他震了下来!
紧接着,他猛地一甩右臂,程处默也被他震退了好几步。
好小子!
程处默满脸都是兴奋。
他正是好斗的年纪,寻常人不敢对他出手,像许褚这种级别的牛人,又懒得和他动手,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合适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分个高下。
小子,千万别手下留情!
说着,程处默不管薛礼同意不同意,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柴令武见状,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
半刻钟后。
程处默和柴令武,并排在院墙下罚站。
程处默左眼乌青,脸颊上也青了一大块,柴令武鼻孔里塞着两根布条,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
不远处,薛礼满脸都是局促,低声道,少爷,都怪我,要罚您就罚我吧,千万别难为程少爷和柴少爷...
看着墙根下垂头丧气的两人,柳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见柳白不说话,只是看着程处默和柴令武,薛礼以为他实在担心两人的伤势。
少爷,我真没怎么用力,只是一直在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程少爷和柴少爷就这样了...
听见这句话,程处默和柴令武猛地抬起头来。
看着衣服依旧整洁,浑身上下看不出丝毫伤势的薛礼,两人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们武功太差吗?
柳白目光一转,眼中浮现出几分笑意。
处默,令武,你们可服了?
两人连忙点头。
要知道,现在的薛礼不过才十二岁,若是再等几年,估计比许褚都弱不了多少。
再动手,他们只有被虐的份儿。
柳白的笑容更浓了,服了就好,明天我要带许褚出门,你们就留在家里,若是胆敢闯祸的话,自然有薛礼教训你们!
说完,他又对薛礼道:好好看住这两个憨货,一旦发现他们闯祸的苗头,给我照死了揍!
薛礼讷讷了半天,小声道:少爷,这样不好吧...
柳白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不好的,揍了他们,少爷不但不怪你,反而要奖励你!
程处默和柴令武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之前他们只怕柳白和许褚,别人根本治不了他们,现在又多了一个薛礼。
许褚动手还有分寸,可薛礼就是个小屁孩,谁知道他下手知不知道轻重...
......
第二天,柳白带着许褚,轻装简从的出门去了。
之前他出门,必须要带着程处默和柴令武,现在有了薛礼,就可以放心的把他们留在家中了。
一路飞马,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泾阳县城。
昨天早上,沈万三回到家中的时候,告诉柳白,新任泾阳县令已经到了。
虽然柳白早就知道,这位新县令一定会在长孙无忌的授意下,去柳家拜访自己。
但民就是民,官就是官,哪怕柳白再受李二看重,现在依旧是个普通百姓。
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日后都有可能成为旁人攻讦柳白的把柄。
因此,柳白倒不如先见一见这位本地父母官。
县衙外,沈万三早已在此等候了。
少爷,属下已经给韩县令送过名帖了!沈万三迎上来道。
柳白点点头,翻身下马,带着许褚和沈万三,走入县衙。
门口迎接的衙役十分客气,一路弯着腰,将柳白领到后宅。
刚跨过门槛,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青衣,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少爷,他就是新任泾阳县令,韩同,韩子义。
沈万三在柳白耳边,轻声说道。
柳白微微一笑,率先拱手道:草民柳白,见过韩大人!
哈哈,柳公子莫要折煞下官,本想着先安顿好,明日去公子府上拜会,没想到,竟劳烦公子亲自前来,着实是下官的过错!
韩同躬身拱手,摆出一副拜见上官的礼仪。
韩大人是泾阳一县的父母官,柳白前来拜会,也是应有之义!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