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许褚应了一声,大步上前。
两个少年的护卫们虽然知道许褚并不是敌人,但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实在是因为许褚的煞气,看起来实在是太重了!
将门的护卫,个个都是从战场上退下的,可即便如此,也远远比不上许褚。
有人悄然间,将手按在腰间的刀上。
许褚扫了那人一眼,丝毫不在意,伸出两只蒲扇大手,轻轻一提,将两个少年提在半空。
两个少年都大声叫了起来,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混蛋!你知道爷爷是谁吗?爷爷可是柴家二少爷柴令武,小心我告诉我爹,将你满门抄斩!
柴令武叫嚣完,又转而对自己的护卫们怒骂道:你们瞎了吗?还不给我上?!
护卫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动手。
一是因为,许褚并无恶意,只是将他们两人分开罢了,二是因为,他们没有丝毫把握,能从许褚的手上救人。
见护卫们一动不动,柴令武更加生气了,呛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二话不说,刺向许褚的手臂!
许褚咧开大嘴一笑,手臂抖了几下。
柴令武像只脆弱的小鸡仔一样,被震得七荤八素,手里的刀,也铛得一声,掉在地上。
反观程处默,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柴令武,虽然也被许褚提着,却没有半点反抗的动作。
除了柳白,许褚没有和别人说话的兴趣,就这么提着两人,走回到柳白身旁。
你是柴绍的儿子?
柳白上下打量着柴令武,有些疑惑的问道。
柴令武的脸色发白,心中暗暗后怕,刚才那一下,让他彻底认清了许褚的厉害,若是许褚再用上几分力气,恐怕他会被活生生震死。
饶是如此,现在他的脑袋,还是晕头转向的。
是,是...又怎样?
他们这些贵族子弟,讲究的就是输人不输面,明明知道许褚的厉害,依旧嘴硬。
知道了柴令武的身份,柳白心中更加疑惑了。
柴绍怎么会将儿子送到这里?
他又看向另一边的程处默,不等他开口,程处默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柳大哥,我爹就是程咬金,他跟我说了,只要我来,你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说着,程处默从怀中取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信。
柳白挥了挥手,叫许褚松手。
程处默早有准备,许褚松手之后,他稳稳地落在地上,而后将信交给柳白。
而柴令武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本来就头昏脑涨的,加上还在不断挣扎,许褚松手的时候,他正巧脸朝下。
哎呦!
柴令武哀嚎一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鼻子下挂着两条长长的血线...
哈哈哈!
程处默哈哈大笑,指着柴令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二少爷!
柴家的护卫们一看,顿时急了,纷纷上前。
许褚面无表情的踏出一步,挡住他们的去路。
柴家的护卫们脚步一顿,一个看起来头领模样的人,冲着柳白拱了拱手,有些为难的说道:柳公子,还请派人为我家二少爷医治,若是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小的们恐怕会受到责罚...
柳白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仔细的看着程咬金给他的信。
程咬金在信上说的很明白,他自己清楚程处默并不是读书的材料,不管是去弘文馆,还是在泾阳县学,都学不到什么东西。
之所以将程处默送出长安,完全是因为长安城风气不好,怕其他的纨绔子弟将程处默带坏。
而这些,并不是柳白所关心的。
无论从史书上看,还是从程处默刚才的表现看,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本性不错的少年,程咬金将儿子送来,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
柳白真正关心的,是柴令武来到柳家的原因!
柳白,老夫知道你小子心思缜密,也就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柴绍将儿子送到你那里,一是看你受陛下重视,想给儿子搏一个前程,二也是担忧柴令武留在长安闯祸,虽然没有恶意,但老夫看柴令武并不是安分之人,如果实在降服不住,就让处墨揍他!揍一两回不行,就天天揍,总有一天能揍服!
看完了程咬金这封通篇大白话的信,柳白一阵哭笑不得,又不得不佩服,程咬金眼光毒辣。
柴令武,当然不是个安分的人!
史书上写得很明白,柴令武在李二去世之后,因谋反失败,自杀而死!
谋反!
这是绝对的禁忌,是皇权时代无法逾越的红线!
尤其是在贞观年间,胆敢参与谋反,乃至是稍有谋反念头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不过,既然柳白知道了柴令武来到柳家的目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在意了。
现在的柴令武,不过是个少年罢了,就像程咬金说的,揍一两回不行,就天天揍!
总有一天,能让柴令武服服帖帖的!
柳白将信翻过来,对程处默道,你知道信中的内容吗?
程处默点了点头。
柳白指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