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九皇子慎言!”
“哈哈哈。”裴薄楼拍扇大笑,“逗你玩罢了。”
欧阳慎咬咬牙,自缩在角落里不说话。
不过后来裴薄楼永远也忘不了这天,他的马车里突然有了位美貌大胆的新娘子。他总是自恋的想:这就是缘分啊,她穿着嫁衣偏偏躲到了他的马车里,不就是说明她注定是他裴薄楼的新娘子吗?
瞧瞧,上天都是安排好了的。
裴薄楼再见到欧阳慎是在三个月后的官宴上。他皇祖母过大寿,裴薄楼进宫献礼。
他一早就缠着他七皇兄诉苦,“皇兄你已经两个月都没去看我了。”
他与七皇子一母所出,虽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他们两的感情却十分深厚,七皇子性格沉稳卓尔不群,裴薄楼常跟在他后头做些小事。
这会他跟着平日里的朋友在御花园投壶,这种玩乐的事他最是精通的,几轮下来他便拨得头筹。
有位公子过来对他说:“殿下,你这般历害,恐怕全大楚都没对手了。”
裴薄楼哼了一声,这种虚名他要着干啥?这人马屁拍得真不精湛。
“不如殿下去那边比一比?那边有位姑娘投的好准头,连丹阳郡主都不是对手。”
裴薄楼挑眉,来了兴致,“连丹阳也打不过?”
“正是。”
裴薄楼有些犹豫,有人就说:“我还听说欧阳姑娘长得美若天仙,殿下,您就带我们去长长眼吧。”
众人哄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裴薄楼皱眉,“谁?”
“欧阳大人家的大姑娘,听说甚为美丽。”
欧阳...裴薄楼低声喃喃,随即脑中闪现那日马车里穿着嫁衣的姑娘,恍然大悟。
裴薄楼领着人张扬地朝西边集聚在一块儿姑娘们走去,他往人群中搜索,果真看见了在中央正投壶的她。
他们这群人浩浩荡荡的,众人见了皆是一吓,这些个姑娘同欧阳慎一起,朝裴薄楼行了礼,“臣女见过九皇子殿下。”
裴薄楼颔首,“多不必多礼。”他打量着那位姑娘,穿着湖蓝色撒花的广袖裙,虽没那日红嫁衣那般惊艳,却也是看得过去的。
裴薄楼挑眉,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欧阳慎,他问她:“你就是那个打败了丹阳的欧阳家的姑娘?”
欧阳慎定下心来,规矩回礼,“臣女欧阳慎,不敢托大,不过是进宫前拜了拜观音娘娘,讨了些运气罢了。”
“哼哼。”裴薄楼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走过去拿起羽矢,说:“本皇子要与你比一比,你敢应吗?”
周遭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姑娘惊讶不已。九皇子可是盛京里头一份耍乐状元,这投壶还需要比吗?结果可是显而易见的。
果然,欧阳慎拒绝,“小女拙技,难登大雅,谁都知殿下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小女子认输。”
裴薄楼当下就不高兴了,“你瞧不上本皇子?”
欧阳慎连忙摇头,“臣女没有!”
裴薄楼哼一声,“本皇子非要叫你比,若你赢了,本皇子就将方才得的那块和田玉给你;若你输了,就大喊三声‘丹阳郡主是盛京第一报壶手’,怎么样?”
“……啊?”
一边的丹阳眼角抽了抽,“九表兄你说什么呢!我还嫌丢人呢!”叫她是盛京第一报壶手?幼不幼稚!丢不丢脸!
众人这才明了,原来九皇子是来给丹阳郡主撑腰的啊。叫这欧阳慎没眼力劲,连郡主的壶都敢赢,有人来算账了吧。
“怎么样?”裴薄楼继续问,“让本皇子看看欧阳姑娘有多大的胆气。”
欧阳慎撞上他戏谑的目光,心里一颤。想到她三月前的逃婚,她恐他说出去,不敢得罪,只好应下,“...好。”
裴薄楼笑了笑,“姑娘先请。”
欧阳慎咬咬牙,硬着头皮将羽矢一丢,中壶。
“中了!有初。”
人群中有人鼓掌,“欧阳姑娘好手气呀。”
裴薄楼嘴角擒着笑,接着也投中了。
又有人奉承他,“好!不愧是九皇子,轻轻松松,潇萧帅气!”
裴薄楼瞪他眼,“闭嘴!”
欧阳慎平静地再投了中规中矩的连中。裴薄楼来了个贯耳。
这看的却是丹阳着急起来。气死她了,好端端的拿她做什么赌,她可不要什么第一第二的名号,喊起来可要叫人笑死。
她心里祈祷着欧阳慎一定要赢。或许是老天保佑,欧阳慎来了个倚杆有终,而裴薄楼投时正巧来了股凉风,影响了发挥,以几分之差输下阵来。
“哈哈!”丹阳郡主没忍住蹦了起来,裴薄楼冷嗖嗖看过来时,她连忙收起笑佯作遗憾。
欧阳慎微微一笑,“臣女得了巧风相助,九殿下承让了。”
裴薄楼说:“是你技高一筹,本皇子愿赌服输。小银子,去把那块和田玉拿来给欧阳姑娘。”
那个叫小银子的年轻小太监唉了一声,匆匆去拿了。
“既然如此,”裴萧楼又说:“那以后,欧阳姑娘就是盛京第一投壶手了。”
欧阳慎嘴角扯了扯,“……臣女愧不敢当。”
周围几个姑娘公子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