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承认催眠了？！周震瞧他这副模样就tm的火大，说谁只会种地啊？
他还看不上这些只会暗地里搞阴谋的垃圾呢！
不过这个催眠媒、媒介是个啥子哟？念起来都拗口......
他们联系的省城专家还没到，周震挠着头在想办法。
老欧盯着的蒋东来也没有松口，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啃。
袁国栋的份量不会轻，一个大队的知青如何能够轻易地接触到蒋东来这样身份的人？
他的身上就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网，必须要把这些人给一网打尽。
周震烦躁地都想出去抽根烟了，端起杯子又猛灌了一口冷水。
齐桓仍旧盯着袁国栋的双眼，脑袋里不停在回想那一天蒋东来说的每一句话。
明明被欧处长逼得快要吐露实情了，当时他怎么会立即恢复理智的？
一定有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个应该就是袁国栋说的催眠媒介了。
袁国栋眼神冰冷地看着齐桓，常年带着的浅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只是暂时的退避，总有一天会重新回来的！把这些土包子都给解决掉。
齐桓揉了揉额头，还在回忆蒋东来的言行。
突然有什么闪了过去，是、是手表！当时看完手表之后，蒋东来的神情就变了。
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袁国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催眠媒介是什么？你会全部招供的吧！”
“呵，只要你能说对。”袁国栋轻蔑地笑了声，“齐桓，我知道你的背景。堂堂q大的学生，如今窝在这么个地方。你甘心吗？”
看着他神情坚毅的脸，只觉得虚伪。
“哈哈哈哈！只有那儿才是自由的国度，我们都是自由的人民！”
齐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袁国栋神经质的絮絮叨叨。
“听着，蒋东来被催眠的媒介就是他戴着的那块手表！”
“不、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了？！”袁国栋疯狂地摇着头。“只有我才能.......啊！！！”
又开始躁狂地想要用头去撞桌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齐桓皱着眉刚想动手让他清醒些，周震已经把袁国栋给踹翻了。
“嘿！是男人吗？还想装傻充愣啊，快点给我交代了！”
齐桓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走到审讯室门外，招了个小兵，让他给欧处长去传话。这样蒋东来那里也可以突破。
袁国栋痴痴地笑了，想不到啊，他也会有今天。
蒋东来知道太多东西了，一旦失去控制，就全完了。
呵呵呵，真是小瞧了这帮土包子......
袁国栋咬牙切齿，脸上狰狞的青筋也凸了出来。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齐桓淡漠地说着。
“五年前，我们这组人埋伏到了安市的各个领域。意图制造各种混乱。”
“为什么会选安市？”
“因为是粮仓啊，而且曾经的败局由这里开始，必须也要从这里结束！”
周震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十五年过去了还没死心啊。
“叩叩叩”
“请进！”
“周部长，欧处长让我来协助记录。”
周震点了点头，让人坐在了一旁。
齐桓继续追问袁国栋，“这组人都有谁，分别在什么部门工作？”
“一共二十人，杨永兴，安市棉纺一厂，范余，建筑一局......”
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熟悉的就是潘勇，公社的副书记。
和周部长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袁国栋竟然这么配合。真的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一点儿都没有保留。
“哈哈哈，是不是以为骗你们啊？我说过只要解开媒介的谜，就全部都说出来！”神经质地伸着头不停地往前探，“但是我也要死个明白！你们怎么会怀疑我的？！”
袁国栋知道自己一暴露，其他人被抓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就都给他陪葬吧！
癫狂地又大笑了起来，“知道吗？九九六工人暴乱、二一一火灾、七一二厂爆炸，还有最近的鸡瘟都是我们做的！”
“呵呵呵，精心准备的病鸡。明明已经传染开了，竟然被畜牧站的人给治好了。”
在场的三个人都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个人渣给千刀万剐了。
“为什么鸡瘟会治好？畜牧站都是些废物！为什么？！”
“怎么发现我的？怎么发现的！！”
“你们不是人......一定是魔鬼！”
卧槽，到底谁不是人啊。周震简直都想要掀桌子了。
齐桓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句，的确不是人，这些都是耗子们干得啊。想不到袁国栋的直觉还挺准的。
“你在红薯大队催眠了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呵呵，他们都是自愿的啊，一个个非要贴补我！”袁国栋用力把身体侧了过来，“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啊。”
“齐桓，你还没告诉我，谁是魔鬼！是谁啊？”袁国栋不停地重复这句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天衣无缝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