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上一次吃烧鸡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现在吃到烧鸡,可把狱霸给幸福坏了,就连从前最嫌弃的鸡屁股,他也一口吃了,甚至还觉得贼香。
田书达就站在狱霸的面前,看着狱霸将一整只烧鸡吃进了肚子里,他不住地咽着口水。
狱霸早就馋坏了,别说是鸡肉吃的一干二净了,就连鸡骨头他也没有放过,凡是能嚼碎吃进肚子里的,他全都嚼碎了。
就算是不能嚼碎的,他也用桌子腿给碾碎了,吃进了肚子里。
狱霸吃完最后一口鸡骨头,拍拍手,站了起来,嗦了嗦手指头上的油。
“是不是觉得我吃烧鸡挺寒碜的,连骨头都不放过,那是因为你小子进来的时间短,还不知道在这所监狱里想吃肉,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
我在这座监狱里已经待了快10年了,这10年里,我也就吃了10次肉而已,平均下来也就是一年一次。”
其中有5次,还是他自己举报别的犯人逃跑被抓了现行,才被奖励了肉。
至于剩下的5次,则是别的狱友上供的,为的就是能寻求庇护不再受欺负。
田书达闻着屋子里还残留的烧鸡香味,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
“王哥说的对,王哥你放心,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得了肉还给你。”
按照田书达对李秋水的了解,这女人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一次逃跑不成功还有第2次,他只要留意那个女人就行了。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李秋水又策划了一次逃跑,被田书达提前看到了,然后他再一次举报了李秋水,这一次他得到了一只烧鹅,整整有三斤呢。
狱霸看着田书达上贡来的烧鹅,满脸笑容,笑得脸上的肥肉都抖了起来,他没有想到时隔半个月,他居然再次吃到了肉。
“你小子,真是有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小弟了,谁也不能欺负你,来,这是奖励给你的。”
狱霸扯下一只鹅腿,塞到了田书达的手里。
既然田书达已经是他的小弟了,那他也不能太虐待自己的小弟,就分给他一只鹅腿吧,不能再多了。
田书达没有想到,狱霸会分给他一只鹅腿,顿时就高兴坏了,对着狱霸谢了好几声,才狼吞虎咽的吃了鹅腿,末了还学着狱霸,将骨头敲碎了,吃进了肚子里。
李秋水被再一次抓住之后,她又被关了三天小黑屋,不给吃不给喝。
这一次她出来后,开始打听到底是谁举报了她。
当知道是田书达举报她,并且还得到了奖励时,她顿时恨的咬牙切齿,觉得田书达这厮太无耻了。
为了吃肉出卖她,事后还不分她一半,他难道忘了她是他老婆吗?
“老婆?”
田书达看着堵在他面前的李秋水,满脸嘲讽的反问。
“我们两个是夫妻不假,但是这些年,你自问有做到为人妻子的责任吗?对着我这个做丈夫的一套,在外面包养男人又是一套,所以你也别跟我讲什么夫妻情分了,我们两个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了。”
田书达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同样的他这个老婆李秋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就是两个坏东西,凑在一起才能狼狈为奸。
李秋水听到田书达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即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你说我没有尽到作为妻子的责任,那你有做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吗?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前提是你也要跟我好好的过日子。
你跟我在一起没有多久就在外面鬼混,你当我不知道吗?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了,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也给你戴绿帽子,很公平呀。”
李秋水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毕竟她嫁给田书达的时候,可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呢,可惜这货不珍惜她,两人新婚没有半年,这丫就在外面开始鬼混了。
有能力喂饱外面的女人,就是不愿意喂饱家里的女人,既然他不喂饱自己,那自己只能出去找人把自己喂饱了。
田书达听到李秋水这话,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管我做没做到做丈夫的责任,但你作为妻子就必须做到,谁让你是女人呢,天生就该在家里等着男人。
再说了,别人家的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恐怕恨不得把人给打死了,我可没有找人把你给打死,这些年还一直跟你过着,已经对你很仁至义尽了。”
李秋水听到田书达这话,抬手给他两巴掌,一左一右特别的对称。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什么叫我作为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等着你,责任是双方的,既然你无法做到,就不能要求我也做到。
既然你都这么对我了,我看我们两个也别过下去了,一拍两散,拆伙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田书达哼了一声:“拆伙就拆伙,你当我稀罕你这个老女人。”
李秋水冷笑,“是,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你现在是不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