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虽然会媚术,但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在青龙帮成了一团散沙之后,她就逃了出来,但又没别的地方去,最终只能回到了灯红酒绿歌舞厅。
短短几天的时间,对于白牡丹来说,就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她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台柱子,但却不像原来那么红了,比如孟持安就不怎么喜欢她了。
苏浅浅听到张叔这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笑着说道:“我表弟不是给白牡丹赎身了吗?为什么她又回到了灯红酒绿歌舞厅,歌女就是歌女,太过下贱。”
张叔听了苏浅浅这话,一副赞同的表情:“孟大少爷说的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是别太把她们当回事的好。”
“今天我听白茉莉唱歌,不想听白牡丹唱,免得污染了我的耳朵。”
苏浅浅说着,就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拿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张叔在苏浅浅走了之后,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默默地打量了苏浅浅片刻。
片刻之后,张叔转身去处理事情了。
苏浅浅知道张叔在偷偷打量她,打量就打量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张叔是何方神圣。
晚上8点,在灯红酒绿待了一下午的苏浅浅,起身回到了孟家。
回孟家吃了晚饭,她就去睡觉了。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一个黑影再次摸进了她的房间里,苏浅浅的鼻子灵敏的闻到了对方身上烟草的味道。
这种透着冰凉感的烟草味道,整个上海喜欢抽的人可没有几个,张叔算是其中一个。
之前在灯红酒绿歌舞厅,苏浅浅是故意对张叔那么说的,如果张叔有问题的话,对方一定会按耐不住的。
事实证明,苏浅浅的想法还是对的,当然,她的这个猜测,在扯掉对方脸上的蒙面巾时,瞬间碎成了渣渣。
这人并不是张叔,是上海另外一个老烟鬼,为了抽烟无所不用其极,打家劫舍都是常有的事儿。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你来孟家有何目的?”
这个老烟鬼家里还是很有钱的,只不过钱都被他用来抽烟了,如今三十几岁看起来像50岁的老头,浑身干瘪,面目猥琐。
他被苏浅浅抓住之后,浑身就一直在颤抖,孟家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家,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孟家。
他明明躺在自己的家里抽大烟呢,怎么一个恍惚之间就到孟家来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看到自己在这里了,之前我在家里抽大烟……”
别看这人三十几岁了还喜欢抽大烟,动不动还偷鸡摸狗的,但其实胆子小的很。
在说这段话时,他就抖啊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浅浅对着这人,发动了九尾狐的魅惑之术。
这人看着苏浅浅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那你今天都碰到了什么人能说一说吗?”
“我今天一直在抽大烟,只有中午的时候出了一趟门,碰到了对门的张寡妇,买菜的老婆子。
下午回家的时候,还碰到了歌舞厅的张叔,我和他聊了几句,张叔还送了我一袋子烟叶,不愧是极品冰丝烟叶,实在是太够劲了,简直让我飘飘欲仙。”
那人再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还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看样子对张叔送给他的冰丝烟叶非常的满意。
“好了,你回去吧,忘掉今晚的事儿。”
苏浅浅想了想,还是将今天晚上的事,从那人的脑海中抹去了。
这个张叔果然是有问题的。
朱念安万万没有想到,他将白牡丹送出去之后,当天晚上青龙帮的头头就死掉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能凭借白牡丹,从青龙帮那里获得一些利益呢,结果利益没到手,青龙帮的头头还死掉了。
为了防止青龙帮算账,他赶紧撇清了自己跟白牡丹的关系,并且还窝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门。
不过,当他听到何云昔的舅舅,竟然被另外一股军阀势力收编,因为反抗不同意被杀了的事时,他还是从家里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是他表哥做的,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他的表哥无所不能。
而他只能当一辈子表哥的跟班,表哥高兴了给他点好处,不高兴了,他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朱念安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他才不会当一辈子的狗呢,他要做人上人。
没错,朱念安之所以偷偷针对孟持安,原因是因为他半年前,连着做了一个月的梦,梦里他是孟持安的跟班,只能依附孟持安。
就连朱家也只能依靠孟家才能一直发达,这种时时刻刻仰人鼻息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压抑了。
朱念安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就想着干掉自己的表哥,这样他就能接手孟家的势力。
反正他的姑父和姑妈只有一个儿子,表哥死了,他就是他们的半个儿子。
不得不说,朱念安想的还挺美的。
当然了,仅仅因为一个梦,朱念安就想干掉孟持安,可见其心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