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辞以为富兰克林很快就会找上门。
没想到。
她再度听见富兰克林这个名字。
是从杨兰砚发给她的邮件之中看到的。
杨兰砚给她发了邮件。
“小辞？”
“你听说过富兰克林么？”
林慕辞心中微动。
诶？
杨兰砚怎么不打电话，改发邮箱了？
不过杨兰砚之前就是她的医生。
所以知道她的邮箱地址，也不足为奇。
所以林慕辞顿了顿，问他。
“怎么了？”
杨兰砚继续跟她发邮件。
“他在黑市上代号小丑。他公开宣称自己已经发明了超神药剂。”
“而他是凌千禾的朋友。”
“你知道这件事情么？”
“这个代号小丑的富兰克林，他再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成为全球公敌的！”
全球公敌这个说法。
会不会显得，太过分了一点？
林慕辞沉默，而杨兰砚则是说道。
“你在海外么？我看到你上节目了，等你回国，我想要跟你谈一谈，关于史蒂芬博士的实验室，还有富兰克林的话题。”
她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杨兰砚想要见她？
林慕辞伸出手摩挲了两下自己的下巴。
说实话，她认为，没有跟杨兰砚再聊下去的必要性了。
因为她不想要把杨兰砚的好感度刷到百分百，也不想要让这个男人继续黑化。
所以。
保持距离。
就是最好的做法！
她心底动了这样的念头。
而她耳畔则是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我觉得，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
“去跟杨兰砚合作。”
林慕辞不明白。
“跟他合作干嘛？”
系统说道。
“你知道白简是怎么来的么，是世界主意志为了保证剧情主线不崩坏，所以才用他来代替凌千禾。”
“要不然，坐牢的就应该是凌千禾。”
“同样，凌千禾在原本的剧情线的时候，是疯批大反派，拖着全世界一起死的那种程度。”
“他现在不发疯了……”
“但是不代表，这个世界就安全。”
“按照世界主意志的一贯做法，如果凌千禾被你救回来……那么总得有人承担起这个反派的重担。”
“我怀疑，承担这个重担的人，就是这个富兰克林！”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主意志会怎么改剧情，现在我还不能确定。”
“杨兰砚这个人物。”
“在原本的剧情线里头也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如果宿主你能够说服他，站在你这边。改变世界的可能性，会增大很多的。”
“这个世界主意志，也不是万能的。”
“不可能随意地更改每个人的命运，而没有任何的限制。站在你这边的人越多。”
“你成功拯救世界的概率就越大。”
“要不要试试看？”
小系统苦口婆心地给她分析。
分析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林慕辞还是纳闷。
“这个世界的主意识，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个世界崩溃呢——这个世界变成邪恶肆虐，病毒传染的可怕世界，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小系统犹豫了一下。
然后林慕辞的脑海之中，传来了滋啦啦的声响。
这声响持续了有一段时间。
然后林慕辞脑海之中。
传来了另外一道低沉而又喑哑的声音。
“因为他是守序邪恶阵营的主意识。”
“守序邪恶的可怕在于他是有系统、有计划地行恶。”
“他所掌控的世界，不止这一个。”
“每当世界陷入混乱。”
“他的力量就会增强。”
“所以，他会用尽全力让世界陷入混乱，罪恶，暴力，让整个世界的秩序崩溃掉！”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
“跟守序善良的世界对抗。”
林慕辞有些吃惊。
守序邪恶？
守序善良？
这好像是两个不同的阵营啊。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普普通通地做任务，所以其实——并不是如此么？
“所以我们的阵营，是守序善良？”
“我来到这个世界，等同于——深入敌营？”
“是这样么？”
她听到这道冷漠的声音，立刻便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现在与她对话的，已经不再是她的小系统。
而是主系统！
给她颁布各种任务，让小系统在夜晚嘤嘤狂哭的主系统！
“所以之前我被弹出这个世界，也不是意外？是不是你被邪恶守序力量制裁了……他不希望我拯救凌千禾，不希望我阻止他黑化，让这个世界得到净化？”
“他希望世界陷入混乱。”
“所以才限制了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