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先生，是这样，先生的封神演义内容宏大奇幻瑰丽，是难得的佳作，百姓们也都十分喜欢，但光靠说书流传度毕竟有限，所以不知先生有没有意愿跟鄙书坊合作刊印成书？这样就会有更多人看到先生的心血，先生也可以顺便赚取一部分收益！”
朱四维以前倒是也想过出书，但是之前连年打仗，老百姓挣扎在死亡线上，吃饭穿衣这些都保证不了，哪有闲钱闲心看书搞文娱？
所以便一直搁置了。
现在大明建立，天下太平了，倒是可以考虑出书。
“感谢姜掌柜的厚爱，不过你也知道封神演义还没完成，等完成以后我会考虑姜掌柜的提议！”
姜掌柜捻着胡须嘿嘿笑道：“四维先生有没有想过，封神演义此时出书正好，已经打响了名气却没有结局，没有出完的书大家才更想了解后续，购买欲望也更强烈！”
朱四维闻言想了想拒绝了：“实不相瞒，我跟望月楼是有合作的，望月楼每月给我薪酬，我在望月楼说书，通过说书帮他们招揽生意，如果现在封神演义出版了，势必减少望月楼的听众，影响望月楼的生意，这违背了我跟望月楼的合作协议！”
姜掌柜有些不甘心：“四维先生，有跟望月楼签署相关契约吗？”
“那倒没有！”朱四维摇头道，一看姜掌柜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直接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契约就没有约束是不是？法理上是这样，但望月楼的郝老板对我不错，这种事儿我不想做！所以姜掌柜不必多费唇舌了！”
姜掌柜有些失望，突然他灵机一动，笑眯眯地说道：“好！既然四维先生已经决定，那这件事鄙人就不提了！据我所知，几年前说书人中流传甚广的《射雕英雄传》也是出自四维先生的手笔，这个话本鄙书坊也很感兴趣，不知这本话本能不能交给鄙坊出版？”
朱四维愣了愣，疑惑道：“姜掌柜，你刚才也说了，没有出完的书才好赚钱。而射雕英雄传早就出完，都快被说书人说烂了，百姓耳朵也听出茧子了，出版这样的书恐怕没有市场，贵书坊赚不到银子的！”
姜掌柜笑道：“总有名家想要收藏的嘛！四维先生，鄙人诚意十足，普通人的话本分账模式是九一分成，作者有一成的润笔费，但是四维先生之著作乃是精品，所以分成比例可以格外优待，给您提高一成，为八二分成，先生意下如何？”
朱四维心说这个时代的出版商可比后世网站黑多了啊，网站还有个五五分成呢。
不过话说回来，实体出版费用肯定高，就光纸张和打板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所以也不能这么比！
朱四维随意道：“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如此就多谢四维先生信任了，合作愉快！”
姜掌柜笑得很开心。
其实射雕只是他的一种迂回战术。
他的根本目标还是放在封神演义上面。
只要射雕赚了银子，到时候看到收入比望月楼所给薪酬多得多，他就不信朱四维会不动心！
这个世界，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又有什么比银子更有说服力呢？
“合作愉快！”朱四维其实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姜掌柜从哪知道射雕是在下作品的？”
姜掌柜道：“鄙人也是多方打听，询问了很多说书人才打听出来的，四维先生几年前作出此书，竟无偿散播于各地说书人，让他们借此谋生，如此义举让鄙人十分佩服！”
朱四维点点头没有再问。
他四五年前写出射雕英雄传，然后带着彭和尚在各地辗转的时候，便会找来当地的说书人讲书交给对方，让他们传播。
一来，自然是让这些人方便谋生，因为那些老话本，套路老旧，顾客早就听烦了。
射雕英雄传这种类型的书出来，风格新颖，爽感十足，自然大受欢迎。
二来，射雕书中有抗金抗元情节，这也算是激励我汉族百姓，为当时风起云涌的红巾军反元大业做贡献。
当然为了保护那些说书人，他对抗金情节大书特书，对抗元情节则做了隐晦的处理。
毕竟当时虽然各地农民起义不断，蒙元政权已经风雨飘摇了，但到底蒙古人还在坐江山。
他在见这些说书人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姓名，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人根据长相描述把他这个幕后找出来。
姜掌柜大概是说得嘴有些干，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这茶水明显茶叶放太多了，苦就不说了，泡茶的人肯定也没有洗茶，所以，口感真是一言难尽。
“四维先生，今日冒昧叨扰，就不久留了，这便告辞，哦对了，那本射雕英雄传的书你这里有原稿吧？”
朱四维点头：“原稿我保存着！姜掌柜稍坐，我拿给你！”
朱四维去了一趟书房，很快便拿着射雕的书稿回来。
姜掌柜接过去翻了翻，翻到最后突然惊疑道：“咦？怎么有两个结局？”
朱四维尴尬道：“其中一个是我后来无聊时乱写的，忘记抽出来了！”说着就要去撕掉自己魔改后的内容。
姜掌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