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女人!
厍可汗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就抱了两坛子酒喝,正好赶在吃新节,族里的人都没想太多,不过就是奇怪族长怎么都不露面,躲在房间一个人喝酒?那多没意思啊。
比起这么闹心窝的来,丢了的拨浪鼓对厍可汗来说,反而并不显得那么重要,首先东西是先族长让他保管,他又不认识天心,不过是继承了先辈的遗愿罢了。
再来一步,先头容若吓唬他说什么这东西和中毒来源有关,厍可汗没信,但从此后开始觉得揣着这玩意儿总有那么点不自在,最关键他实在看不出一个破拨浪鼓有什么好保管的,心中都怀疑是不是天心耍先族长。
来拿东西的黑衣人厍可汗没认出来,以为还是之前和他接头的,本来这样的只要套个夜行衣,然后嗓子压低一些,大家也区分不出不同。
厍可汗的脑子装不了两件事,被木啴啴揍的那拳还隐隐作痛,这会儿才不管什么拨浪鼓什么玩意儿,拿走就拿走,反正也不是他们那犴族的东西,主要是,木啴啴那女人,太不知好歹,居然一个劲的往他脸上招呼,搞的他现在都没办法出门!
……
容若闲适的晒着太阳,磕瓜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啧啧,这厮好意思说木啴啴心机深,他好到哪里去了?
根本就是看准了厍可汗没脑子,容易被带偏,所以将计就计,见木啴啴撞过来,顺便利用了她一把。
容若咬着瓜子仁,心想难怪慕北辰早上那么肯定的说明日就走,他果然是把一切都算好了。
这人,果真是……
多智近妖。
还有一句话,滚在容若的舌头边——
多慧易折!
难怪年纪轻轻身中剧毒,挣扎在死亡边缘线上,该!
容若的眼神太露骨,完全就把心里的不屑全都表露出来,慕北辰一个眼神轻飘飘扫过来:“你有意见。”
容若狗腿的奉上一壶茶,眯眼笑,带出一股子狡黠,“哪敢对您老有意见呢。”她还要跟他混的好嘛。
白羽在屋顶上看了半晌,觉得王爷和容姑娘这个相处之道还真有些看不懂,他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爬啊,人家小情人靠在一起不都是你侬我侬,恩恩爱爱,为什么这两人凑一起……
怎么说呢,就有点不三不四。
要说完全没有那感觉吧,也不对,反正没见过王爷和其他人这样说话,而且这个氛围,明显一般人也插不进去。
总的来说,白羽看不懂,兴许他见识少。
比起容若的悠闲,以及厍可汗暴怒饮酒,塔满有些坐立不安。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塔满连轴转照理说很累,应该躺床上就能睡着,可是他翻过来覆过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出现木啴啴用罐子砸厍可汗的狠劲,一会儿又看到厍可汗揍出去那拳时似乎要同归于尽……
塔满失眠了,他想着等明日木啴啴醒了,不知要怎么面对她。
想着想着,塔满有些郁闷,睡了人家姑娘的又不是他,为什么他感觉一张老脸无法面对?
后半夜,塔满就开始琢磨对策,比如木啴啴可能有的各种反应,他该如何安抚对方,接着就此项事情后续如何善后,反正想了不少。
直到凌晨近天亮,塔满才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儿,可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他,说是木啴啴醒了。
塔满咯噔一下,连忙爬起来,倒是没忘记问一声族长呢,结果人说族长醉酒,这会儿根本喊不起来。
塔满:“……”他操的哪门子心。
只是,等到塔满见到木啴啴,才发现他准备的所有话都没派上用场,反而叫对方姑娘堵了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