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管不等他说完就用严肃的口气强调道。
慕原澈舌尖卷了一口茶慢慢吞下去，斜抬起头，不太高兴道：“什么事？”
老总管垫脚朝外看了一眼，再走近一点，用手挡着嘴巴道：“王爷，出大事了。”
慕原澈认为老总管什么事都好，就有些大惊小怪，一点鸡毛蒜皮的都能当做天塌下来了，满不在乎的口吻道：“老头子生病了，还是皇宫被雷劈了？”
老总管的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惊吓道：“哎哟，王爷您，您可别乱说，要是传出去了那了不得啊！”
“我自己王府里头还不能说话，那得了，你憋屈死我算了。”慕原澈砸吧砸吧嘴，摊手道。
老总管一摆手，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压着声音道：“是太子出事了！”
“太子？”慕原澈手指头扣着茶杯，一只手撑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道：“这次又睡了谁家的姑娘被老头子抓到了？”
本来慕原澈也就是开开玩笑，但是他说完却见到老总管难以言状的表情，睁大眼道：“不是吧，真的啊？”
老总管憋着一张老脸点了点头，“就是昨晚，端王给端王妃做生辰宴，京中多数人都去了。”
这个事情慕原澈知道，端王给京城里数得上的勋贵之家都下了帖子，淳王府于情于理都在内，不过慕原澈因为“兄长出事，心情烦忧”就没有出席，最后老总管准备了一份体面的礼物送过去。
慕原澈眼睛一转，摸着下巴嘿嘿一笑，“这回慕靖宇是喝醉闯了人家小姐换衣房，还是跟人私通啊？”
“都不是。”老总管面色有些古怪，迟疑道：“太子醉酒闯了菡萏院。”
“哦~菡萏院啊……”慕原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大叫一声：“菡萏院？”窝草，那不是老头子的后宫吗？
老总管脸上的神情有点微妙：“还是一早菡萏院的洒扫宫女发现的，惊动了后宫侍卫……后来整个菡萏院的宫女太监都看见了太子和鸢贵人在房中那个……”
慕原澈一张拍在桌上：“靠，太劲爆了，老子居然没围观到。”
老总管握拳抵着嘴唇咳嗽几声，一张老脸都没地儿放，“王爷，老奴觉得这个事儿透着蹊跷。”
“那肯定蹊跷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太子居然看上了老头子的女人，哈哈哈……够胆儿。”慕原澈啧啧两声，语气里仍然颇有遗憾。
老总管摇了摇头，嘴里的话都吞了回去，淳王爷没那么多心眼，他就是再提醒也不过打哈哈两句，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性子，倒不像是深宫中养出来的皇子，而是外头普通人出身的不知世事的公子。
“老子就走了一天多，京城就曝出这么大的新闻……唉……要不是‘皇兄还没找到’，真想去东宫现场看看慕靖宇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哈哈。”慕原澈对外都是宣称闭门闭府，不接待外客，原因一开始没心情，鬼知道他天天从后门翻墙出去，在街上到处溜达。
老总管讳莫如深道：“王爷您可不能，东宫现在沾不得啊。”
慕原澈听出点不一样的问道，奇道：“嗯？这又是怎么了？”
“早上这事儿本来是压着的，结果中午过后又出了一桩事。”老总管抬着下巴指了一下某个方向，“吏部程尚书家西院的墙突然倒了，护卫军过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坑，从坑里拖出来一具尸体，然后就报了大理寺晁大人……”
“这么巧。”慕靖宇这厮也忒倒霉了，要知道吏部尚书程重可是他亲娘舅啊。
老总管皱了一下眉头：“不止如此，晁大人派人往下一探查，统共找到了十几具尸体，全都是未及笄的女孩子……”
慕原澈张大嘴半天没缓过神，好不容易闹明白了，一拳砸的桌子上茶碗碰碰响，出口道：“草，这特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