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惹得姑娘们娇俏的脸庞红扑扑的。
“瞧见没,这刘小姐都疯魔了,准是为了二哥给闹的,唉……祸水啊祸水。”这一点,楚风和他娘有着惊人的相似看法。
燕回轻斥道:“不要乱说。”他一低头,眼中一抹仓促的乱很快闪过,随后抬头又是坦荡如初。
高位上头,蔺妃冷刺刺的笑了,眼睛轻慢的瞥着怡妃,开口道:“怡妃,合该你下去当评判的时候到了,毕竟一个是你看好的义女,一个要当静王妃的人,你给她们两个断个高低,再合适不过。”
听了这话,怡妃倒也不恼,不紧不慢的笑起来,道:“怎么蔺妃姐姐不是来给太子妃找个伴的吗?倒先关心起本宫的家事来了,有劳蔺妃姐姐惦记着,本宫感激不尽。”
蔺妃眼中毫无笑意的勾了勾嘴角,“不谢,希望怡妃不会鸡飞蛋打才好。”
怡妃眼角柔媚,眉目风情流转,咯咯娇笑道:“那就与蔺妃姐姐共勉了。”
大殿中央,刘斯缈越过人群,眼睛直视着容若,认真中带着一种偏执,容若知晓她是为了谁,却不想被刘斯缈拖着供人观赏,跟耍猴似的。
“众所周知,容姑娘在红花绘中琴艺、舞艺、棋艺连夺三项魁首,斯缈自愧不如,因而适才娘娘赞斯缈京中第一的称号,斯缈实在不堪此殊荣。”刘斯缈微微抬高了嗓音,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她眼尾上挑,明明带着少女的妩媚和优雅,但眼角勾勒的锋芒却那么犀利尖刻,一双眼凌厉逼人,闪现着妖冶的光,“臣女以为,皇上和娘娘们,以及在场的众位大臣都未见识过容姑娘风采,所以误以为斯缈有才,然而大家有所不知,斯缈之才为小才,只堪后院随便卖弄,当不起大雅之堂,容姑娘方是不出世的大才大德之人,斯缈有幸,请容姑娘指教一二,必受益匪浅。”
一席话自谦的同时把容若捧上了天,顺便还将自己无理强求变成了虚心好学,说的是有理有据,连容若都差点感动的涕泪横流。
容若指尖转着变为温热的茶水杯,眼睑半垂,看着手中茶水晃荡,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她嘴角勾起不明所以的轻笑,似讽带刺,
刘宰相皱了皱眉头,对刘夫人打了个眼色——怎么回事,不是出来的时候说好的?
刘夫人垂眸避开,她到底是拗不过从小娇宠长大的女儿的,再说了,若跟斯缈说的那样,嫁给静王和端王又有什么区别,她总归是女人,也是万千中的普通母亲一个,私心里还是希望女儿幸福为主,那些天下大计,筹谋策划为什么一定要以女儿的幸福为赌注。
若刘昌本知晓他夫人心中所想,一定大叹一句,妇人之仁,愚蠢至极!
所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刘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到关键时期他也不想站队,可说到底他迟早要做出选择的,太子那边和陆家连成一系,刘昌本就是站了太子,没有更牢固的关系他日后未必能得到太子的信任。
反而端王有明君之像,行事决断不拖泥带水,他若是将女儿嫁给端王为王妃,他们刘家和端王就牵连在一起,荣辱共担,若端王上位,他们刘家势必更水涨船高,在京城世家中名列前茅。且端王和他有共识,日后待刘斯缈为后,剩下的嫡子必然为太子,那么他们刘家起码几代之内,都将屹立不倒。
至于静王……刘昌本压根没考虑过静王!
在刘斯缈说完一大段话后,大家都等着容若的反应,而容若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不知是拿乔还是不敢,众人私底下起了各种揣度。
最后,还是瑞王打破了沉默,笑着击掌道:“妙极,妙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今天也来个附庸风雅,一起品鉴品鉴昂,大家说是不是?”
容若默默的喝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亏她还觉得老头儿是个慈祥的,结果是个肚里黑,昂你个毛线,品鉴嘛玩意儿。
刘斯缈上前去一步,眼神已带了咄咄逼人:“容姑娘是看不上我,还是目中无人。”
满殿之中,上有皇帝贵妃及其他妃嫔,下坐着大昭的股肱之臣,还有皇室宗亲们,如果容若目中无人,岂不是把这里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其罪大可至藐视皇权,轻则也得人一句轻狂无知。
容若嘴角溢出一声叹息,终于抬起头来,缓缓起身,以清音曼耳之音,平淡询问道:“你想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