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日从太医院出来的路上,她给黑猫包扎上药,除了身边的月桂,也就钱常在的人看到。
扪心自问,容若认为自己同钱常在不可能存在利害关系,她都不认识钱常在还是钱不在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容若隐约感觉到这把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她清浅澄澈的眸子里有幽光闪烁,目光雪亮,让她侧脸的弧度渲染出几分凌厉寒意。
“空口无凭,你手上有什么证据,趁早拿出来。”蔺妃没了耐心,气势凌人的俯视着珠莲,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道。
珠莲好似正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从紧贴着胸口的地方摸出一样物件来。
东西让粗布手帕包着看不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上面,怡妃眼眸转了转,笑着道:“蔺妃姐姐你急什么,该是谁就是谁的,反正也跑不了。”
蔺妃冷冷一笑,斜睨她道:“是怡妃你心虚了吧。”
“心虚?姐姐莫不是怀疑妹妹……”怡妃委屈的苦着一张脸,那丝绢摸了摸眼角,“妹妹平日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姐姐说这话可是诛心之言啊,不为别的,姐姐就是为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也该积积德,嘴里留情。”
提到太子妃,其他人脑子中瞬间闪过一个概念,对啊,谁不知道太子最近频频出错,皇帝对他明显的不满,蔺妃难道是怕桑昭媛生个皇子出来,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
这么一想,大家看蔺妃的表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蔺妃哪里不明白,因而对怡妃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贱人能言会道,奸诈的紧,每次跟她逞口舌之争,总是讨不到好。
“怡妃,你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了,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没轻没重的,以后倒叫新妇看了笑话。”瑾贵妃不咸不淡的开口,提醒怡妃注意行为举止。
这回,大家有志一同的,全把目光集中到了容若身上,搞得容若尴尬极了,扯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很是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尬笑。
怡妃甩了甩手绢,媚眼流转道:“说不准是谁的人呢,跑其他宫比太仁宫勤快的多,听说太子妃前几日受了惊险谁看病都不成,非要去宫外请人,要不外人还传言差点误会是太子妃姐妹呢。”
怡妃明摆着看不上容若,还一个劲往东宫推,别说蔺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其他人更是暗搓搓的瞄着容若看她什么反应,等待后面好戏。
然而容若活像没听到一般八风不动,嘴角带着三分微笑,身姿笔直如竹的站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说她沉得住气,还是性格软弱到半点不满都不敢表露出来。
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瑾贵妃凤眸半挑,举目四扫,头上的金凤步摇微微晃动,整个人气势就带起来几分,“蔺妃,怡妃,你们若是有旧故叙话等回头有的是时间,就不要在皇上面前作些胡言乱语。”
蔺妃面有气色,眼带戾风,眼珠子上吊着甩了怡妃大半个眼白,怡妃心满意足的端起了茶杯,挑起兰花指推了推茶盖,卖乖道:“贵妃姐姐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被打断过后,瑾贵妃对着珠莲抬了抬下巴,“里面是什么东西,呈给皇上看看。”
珠莲挑开外面的粗布手绢,刚要开口说话,忽然一声急促的‘喵喵’叫声,然后在大家都反应不及时,一团黑影冲着珠莲猛扑而来,速度迅疾,珠莲一把被砸的摔倒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