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耗所造成的痛苦，比之存在能缓缓的消耗干净，甚至还要更加的强烈。
全人类顿住。
有人迅速开口道：“蒋澈让一个能心灵传讯的人通知全人类了，度过炼心涧的方法是……”
南州府秦娇文顿住：“蒋澈大人让张高守通知了，度过炼心涧的方法，是……”
而李天南，也就是陈如海麾下那个能力是吞噬之鲲的家伙，却是阴冷的开口道：“小高手这家伙……该死啊！”
他不是不相信这个方法，而是对张高守为蒋澈扬名收揽民心的做法不忿！
但他不知道的是，
如果不挂上蒋澈的名头，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
哪怕挂上了陈如海的名头，相信的人也不会太多。
而最重要的是，蒋澈并不是孤家寡人！想要欺骗的方式来为自己收揽民心，等到真相流传过来的时候……反噬起来，才是最为恐怖的事情！
这就是蒋澈为何根本不提这一点，而陈静女也根本没有丝毫想法的原因。
“蒋澈万岁！”
“万岁！”
东海人嘶吼。
刚被征服的西州人也是高喊起蒋澈万岁来，对比李天南对付他们的方式，蒋澈的形象瞬间便成为了圣贤一般的存在。
听着身后连绵不绝的万岁之声，蒋澈微微笑着，内心却是空灵如常。
没有过多的喜悦，只是有着一份淡淡的愉悦缭绕在心间。
所谓心境……或许就是王阳明所说的成圣之路吧。
以不动心见万物，自然也可见万民之心，也如孟子所说，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
而陈如海等人则是僵硬在原地。
陈如海沉默着看向那不管曾经是存在者还是不存在者的，都在高呼着蒋澈万岁。
存在者在将自己得到的心灵传讯毫无保留的告知身边的不存在者，不存在者对存在者也同样没有保留。
所以，曾经的世界，为什么会区分出存在者和不存在者呢？
大概，从来都不是人主动分化的群体，都是被动分化成对立群体的……
下层对立，而真正的邪恶者，便高枕无忧了。
那什么是真正的邪恶者？
陈如海不明白。
但此刻，他却认可了蒋澈的理念——存在者跟不存在者都是人类，而且，本来就没必要将人类分成存在者与不存在者的。
陈静女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她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身边的张高守却是与有荣焉的模样。
王飒飒则高高在上的笑着：“在我看来，也只有蒋澈才算是真正的人类吧。”
“至于你们……呵呵！”
污浊者而已。
但，
已经逐渐接触人情世故的逻辑程序，显然也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没什么用处，反而是给自己找刺激。
她一步踏出，以逻辑程序的本能，这炼心涧的对她而言，毫无难度。
而蒋澈，则已经走过了炼心涧的一半。
他看向下方，可谓无悲无喜。
依然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他内心深处，是很好奇这深渊之下到底是什么的。
但只是稍作犹豫，他便快速的往前走出。
……深渊之下，
陈武凡还在不停的下坠。
但如果有其他人看得到他，就会发现，他的下坠，被困在了一个近乎无限循环的空间之中。
这个无限循环的空间，有着大约百米高度。
他从最高点下坠到最低点，然后在最低点继续下坠的时候，他的脚和腿却是从最高点下坠下来。
然后，
他整个人又从那个最高点下坠下来。
一遍一遍的重复。
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但变化却存在着。
无限循环的高度，在不停的缩短。
一百米。
九十米……
如果无限循环的高度缩短为零之后，或许就是脱离这里继续下坠，也或许，会是停止下坠！
……
无数人迈出脚步，朝着深渊踏出。
他们相信了蒋澈的话语。
毕竟，之前也有人选择不顾一切的冲出，那些朝着深渊冲出去的人，最开始的几步，确实是如履平地一般的。
后来，或许是心境乱了，才导致坠落。
此刻，
整个深渊环绕的峭壁处，所有人都在快速的调整心境，而后踏上深渊。
时间不多了。
三天时间结束，如果还不能度过炼心涧，可是会被直接抹杀掉的。
但，
即便知道了方法，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轻松做到那种浑然忘我的心境的。
有人走出了五十步，心底却忽然生出其他念头，念头波折之下，心境破碎。
整个人直接坠落。
而此人坠落时发出的惨叫声，又让附近许多心境只能勉强保持得住的人也陡然心境破碎。
如下饺子一般，无数人掉落深渊。
剩下的人，越发的如履薄冰……不，这是比如履薄冰还要如履薄冰的恐怖。
如履薄冰好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