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俄国佬疯了!他们敢在室内用喷火器,这里很快会变成火灾现场的!”
“这里守不住了,一楼失守、二楼制高点毫无意义!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得赶紧撤下去!”
“撤?往哪儿撤?后面就是站台,你打算到站台上和俄国佬死磕吗?那里连一点狗屁防御掩体都没有!只有铁轨上的火车!”
“火车怎么就不行了!?我们不是还有”
咻——
轰隆——
二楼那些无不惊慌失措的党卫军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供逼逼叨叨说废话,因为一楼红军战士们手里的铁拳已经等不及要跟他们打招呼了。
“俄国佬!俄国佬冲上来了!他们在进攻楼梯间,我打不到他们!”
一楼候车大厅到二楼候车看台的楼梯间如果用正常步行,要不了半分钟就能全部走完。
纵使是楼梯间里有备无患地垒了一个临时掩体外加架设了机枪,就冲这帮俄国佬的火力凶猛程度来看,其所能起到的拖延时间效果无非也就一两分钟至多、甚至可能都不到,鬼知道那些俄国佬手里那么多的铁拳到底是哪支蠢货一样的友军送给他们的!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自感继续战斗毫无意义的骷髅师绝大多数士兵,都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尽管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决定投降,仅仅只是想换一个更有意义、更能发挥作用的地方继续战斗。但毫无疑问的是,眼下到底如何跑路确实成了必须要尽快解决的当务之急。
“楼梯间走不了了!里面肯定挤满了往上冲的俄国佬!我们从二楼跳下去,跳到站台上再想办法?”
“什么?跳楼!?”
带头的这位骷髅师营长给出的办法着实令人感到惊悚不已,按理来说的话二楼高度其实并不高,受过军事化训练的职业军人从二楼跳下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都行。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眼下所处的这鬼地方可不是一般的二楼,这是俄国佬火车站候车大厅里的看台二楼。
这帮不知道心里咋想的俄国佬,把二楼看台修建地离一楼大厅地面足足有七八米的高度落差,都快赶得上一般民居小楼的三楼了。
更要命的是从二楼看台的后窗翻出去跳下可不是平整的地面,而是高出地面一大截、通往站台的楼梯。整个候车大厅就像是一座建造在高出地面两三米的地基台上的建筑,没人知道俄国佬当初设计的时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干,是防止雨季汛期水流倒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都他妈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从累计相加足有八九米快十米的高度一跃而下,跳到到处都是坚硬棱角、高低错落的砖石楼梯台阶上,这搞不好是真的会把人给摔死的,就算摔不死、甩你个瘸腿断胳膊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面面相觑的党卫军们这下彻底傻了眼,有心不想这么干吧,却又想不出第二个哪怕是不如这办法的办法。真要去跳楼吧一时间又难以狠下这个决心,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分秒流逝,一直到了像个不远外近在咫尺的楼梯间里传出耀眼火光和杀猪般嘶嚎之时。
“呀啊!!!啊啊啊啊啊!!!”
“没时间了,俄国佬在用喷火器强攻!快跟我跳!”内心里其实同样是有些后怕、更加犹豫不决的营长第一个咬牙跺脚把心一横,三步并两步的短暂箭步起跑之后随即向窗外飞身一跃。连带着木质窗框和玻璃碎渣还有整个人一起都飞了出去,只剩下身后那些茫然不知所措、个个都看呆了眼的骷髅师士兵。
么得办法,那就只能跳了。
很快,接二连三的党卫军士兵开始如同下饺子一样从二楼看台窗口纵身跃下,又以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离谱姿势空中失稳、跌到了地上,瘸腿猫腰和摔了个狗啃屎的货色是大有人在。
尽管被摔得在楼梯台阶上连续打滚,浑身上下跌打损伤和骨折淤青不知道有多少。
但那些至少腿没摔断的党卫军士兵们却还是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大口喘气、紧咬牙关地捡起了就掉在手边的武器枪支,你搀着我、我扶着你地开始一个两个结伴搭伙往站台更远端撤。
跳了楼并不等于安全、俄国佬随时会从候车大厅里杀出来的可怕危机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犹如那梦魇一般根本挥之不去。
“坚持住!到了那头我们就安全了,快走!”
受限于一楼仰视二楼的视野盲区限制,如果不是德国佬主动探头、掏枪对射进行战斗的话,一楼的人是根本看不到二楼隐蔽的那些德国佬现在到底是在干些啥的,只知道二楼这些德国佬原本异常激烈的抵抗突然没了动静,这肯定是不对劲的。
“上上上,快上!德国佬枪声停了,他们肯定想跑!”
趁着敌人换子弹的火力断档功夫,用喷火器把楼梯间拐角处那个躲在木质家具掩体后面,抱着MG42疯狂扫射的德军机枪手和副射手俩人凑一对、全都现场做成了猛火烤肉。
顾不得欣赏脚下被烤的滋滋冒油、余火未灭尸体,负责带队强攻的阿尔西姆同志只顾大声招呼着自己的战士赶紧往上冲,绝不能把敌人给放跑了。
紧握着手中钢枪的战斗工兵营战士们一个个顶着沉重的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