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奔流喷涌的凶猛火舌从漆黑的铁管中狂暴射出之时,亲眼目睹着这一幕可怕场景的党卫军突击步枪手内心中大呼不妙,下意识的一个顺势扑倒在地动作却救了他的命,哪怕只是暂时的。
“啊!!!呃啊啊啊啊!!!”
“火!我着火了!哪有水,水啊!”
“呜啊啊啊啊啊!!!”
人类战争史从古至今制造出了无数的战争兵器、种类复杂繁多,但恐怕再也没有像火焰喷射器这样更令传统的步兵感到恐惧的武器了。
如果你是有神论者、信奉那些神鬼蛇说,你甚至可以断然确定这是一把来自地狱的武器。因为从实际杀伤效果来说,它确实对得起这样的“雅号”。
突破墙体的第一时间就将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党卫军暴徒,汹涌澎湃的加压喷射火舌就像是一条狩猎的巨蟒一般在人群之中四处冲撞,舔舐着其所接触到的任何东西施以熊熊烈焰的无情烧烤,不论这东西是死的亦或是火的。
以粘稠半液态状被从喷管中加压喷射出来的燃料燃烧并不完全充分,直到横扫前方扇形区域的烈焰覆盖了其所接触的真正目标之时,那些裹挟在烈焰之中的大坨粘稠油膏也依旧未能燃烧殆尽。
由此产生的结果,便是那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大坨油膏,直接糊在了措手不及的党卫军士兵们身上,连同着那足以净化其所接触到的任何碳基生命的火焰一起。
这种渗入灵魂、犹如敲骨吸髓一般的剧烈痛苦远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身处烈焰炙烤当中的党卫军士兵们,只感觉此时此刻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扒在自己的骨头里、钻进血管中乱咬,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好似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开启了过载状态。
浑身着火、躺在地上满地打滚者大有人在,尝试扑灭身上火焰的徒劳之举显得是那么白费功夫。
还有更多的党卫军士兵,则是被火烧到连保持理智和神志清醒的能力都已经丧失。一个接一个像是疯人院墙塌了跑出来的怪物一样,原地嘶吼尖啸、哀嚎惨叫着不断手舞足蹈,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减少一些痛苦。
就冲这架势,如果不是身上着了火、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因为什么,这尖叫乱吼瞎吵吵加上手舞足蹈的诡异模样也不比什么黑暗仪式差到那儿去。
仅仅只是三名喷火兵一轮扫荡开火,整个候车大厅一楼还能拿得动枪、并且没来得及完全躲好的党卫军士兵们,就基本全都变成了原地跳热舞、就差BGM的“火人”。
更加糟糕的是,那些浑身着火的白痴们手舞足蹈的“热情动作”,还殃及了周遭原本没有身处烈焰当中,并未被火焰喷射器直接命中而逃过了一劫的其他党卫军士兵。
着火的倒霉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临死前无谓挣扎的这动作,会把原本只粘在自己身上的油膏也甩到身旁的战友身上。
不幸遭了秧的那些原本幸存党卫军士兵一下子也炸了锅,身上着火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痛苦至极,扑打着火焰尝试抹掉油膏的同时还伴随着语气糟糕的大声咒骂,恨不得把身旁那些瞎扑腾的战友给生吞活剥了。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语气再怎么糟糕的咒骂恐怕都难以起什么太好的效果。
浑身上下都是火的乱扑腾党卫军士兵只知道个疼、实在疼、太他妈疼!那里还顾得上身旁的战友嘴里在骂些什么、说啥玩意儿,只有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嘶吼声是继续一浪高过一浪。
突如其来的火焰攻击彻底打乱了党卫军们本就已经阵脚大乱、拼死硬撑的防御,开起了火焰派对的这帮骷髅师步兵已然顾不得继续战斗,纵使还有人能拿得动枪、坚持死磕也终归是少之又少的寥寥无几,对付对面那群火力凶猛程度简直不在一个次元的毛子根本毫无用处。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以更加一边倒的方式厮杀到血流成河。
但若是以为噩梦到此就算画上了句号迎来了终点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对敌人施以无情烈焰炙烤的战斗工兵们可不会善罢甘休,至少在所有法希斯暴徒们都被烤成“熟人”之前绝不会就此罢手。
噗——
咻——
火焰喷射器特有的半液态燃料加压喷射声是如此雄浑有力,而在这特殊开火声背后所隐藏着的则是更加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死亡。
第一波身上着了火的党卫军士兵梅开二度,上一波火焰还在身上着的正旺、尚未熄灭,第二波势头丝毫不减的火焰便又糊在了身上。
而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幸存党卫军士兵则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能侥幸躲得过一次烈焰火海已经足够幸运,你不能指望在残酷的战场上一直靠强运护体苟活下去。
从一个两个再到几十上百,在经历了短短数轮的火焰喷射器迎面横扫之后,整个一楼候车大厅里的所有党卫军士兵终于再也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了。
不光是那些还没死透的半死不活杂种在燃烧,甚至就连早先已经被炸死、被打死的尸体也在燃烧。
噼里啪啦的异声脆响不是劈柴在火焰中爆裂发出的声音,而是人体内的血液被烈焰所蒸腾吞噬后,皮肤、血管、脂肪连同着肌肉一起烧成了人油并失压爆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