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的马拉申科没把一个致命因素考虑进去,鸟枪换炮的德国佬已经用上了更加新锐综合战力更强的黑豹2中型坦克。
其正面投影面积最大的车体首上装甲,完全可以免疫防御来自122传家宝的穿甲弹轰击,这给这场节奏本就紧张快速的战斗带来了最大的变数。
如若不然的话,一炮一个小朋友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们,完全有能力把脆皮豹完全阻挡在阵地之外无法越雷池半步。
这个最大变数因素所造成的结果,便是老马同志玩脱了手,险些被皮厚了一大截产生了质变效果的黑豹2给近身绕侧,来一波“苏维埃宰人航天”。
虽然心里有点不大愿意承认,但马拉申科还是得说一句拉夫里年科说得对。
如果不是自己的这好兄弟死党加上基里尔及时发现情况不对劲,专程赶过来救自己,马拉申科估计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自己这次得原地升天被炸成一堆碎片化的碳烤肉。
“行了,承认你说得对,谁能想到德国佬这次带着新玩意儿来找事。现在先别管这些了,把眼前这仗打好再说,动作快行动起来!”
多余的废话起不到什么建设性的效果,短短三言两语就结束了通话的马拉申科放下了手边的无线电送话器,随手就将之撂到了身旁的支架上,视线重新移回车长潜望镜回到了战斗状态。
当马拉申科再次重回正面战场之时,阵地上的战斗仍然在以一种似曾相识的状态继续进行着。
坦克和坦克之间的对决在阵地靠后一些的位置激烈进行着,而步兵与步兵之间的以命相搏血溅三尺,则在愈下愈大的雨水与稀泥中在战壕里进行。
“子弹打光了!子弹,谁还有子弹,给我来一个弹鼓!”
“那边,德国佬冲上来了!把他们打下去!”
“小心,手榴弹!”
轰——
雨水与稀泥在剧烈的爆炸中被掀得四散飞溅与弹片共同起舞,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了个通透的瓦洛沙感觉自己全身都冰透了!德军扔过来的手榴弹爆炸时溅起的泥巴甩了他一身,现在的瓦洛沙根本没有什么团长的模样俨然就是个泥人!
这种浑身上下感觉都泡在冰窟窿里的感觉实在难受得紧,寒冬飞雪其实都不怕唯独就怕这在冬天的尾巴里,到春天的开头时所降下的阵阵冰雨。自带“穿甲”效果的雨点可比雪花威力大得多,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浑身上下淋透感受那彻骨至极的严寒冰冷。
糟糕的战场环境,对交战双方的意志力都施以了最大程度的公平“试炼”。
谁能在这更胜于寒冬飞雪的试炼战场中坚持下来死战到底,谁才能最终笑到最后宣布赢得胜利。
显然,目前的情况仍然是交战双方谁都没有轻言放弃,步兵之间血溅三尺的残酷厮杀仍然在激烈进行。
“击中机枪火力!先把靠过来的德国佬打下去,多上点人,快!”
“团长同志!德国佬人数不少,他们正在从多个方向同时进攻!”
扶着脑袋顶上的钢盔向着瓦洛沙大声汇报的,是他手底下战斗力最强主力部队的一营营长,也是当初在斯大林格勒一战后就地新建带出来的老部队,就连这位营长也是从其它部队调拨过来不知道自己手上到底弄死了多少德棍的一位狠人。
给手中的波波沙换上了满填弹鼓的瓦洛沙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在雨水冲刷之下冷冷地瞪了面前这营长一眼不到两秒,确认了对方的表情后这才开口说道。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你的人这就顶不住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团长同志!敌人都已经冲到能把手榴弹扔到前沿观察所的距离了,你还是带着警卫部队先往后一些吧,这儿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变成战场了!”
瓦洛沙大概猜到了面前的一营长会这么回答,毕竟这位好勇斗狠又不缺乏指挥头脑的老兵,向来不向敌人妥协顶多就是在战术上会动点歪脑筋,忠诚的信仰和坚定的意志是毋庸置疑的。
“带好你的人打好你的仗!我在斯大林格勒亲自带着突击队冲楼差点没被德国佬的机枪扫成筛子,这点危险算个屁!你用不着管我,做好你该做的事儿!立刻!”
时至今日就算已经当上了团长,并且还是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这样绝对王牌精锐部队的团长。但瓦洛沙的身上,却依然从未缺少那种拼命三郎的不要命架势,就像亲手把他提拔到这位置上相当于伯乐一般的马拉申科那样。
瓦洛沙也总是要求自己要向师长同志学习,时时刻刻保证自己待在距离前线最近能听得到手榴弹爆炸和机枪开火声的地方,从未有任何改变。
所以就是到了现在这种危急关头,瓦洛沙该怎么做也还是怎么做如往常一样。
明知自己的劝说不会有用的营长一咬牙,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却又向瓦洛沙提出了一个要求。
“团长同志,那我请求把战斗工兵营立刻投入战斗!我们三个普通营已经全在阵地上了,就剩下他们战斗工兵营还在后面看戏!”
“我知道他们是师长同志的宝贝也是你最后的预备队,但是战斗都进行到这份上了,要是我们这三个普通营伤亡太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