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同志!德国佬有一种神秘的“棍子”,可以近距离正面击毁我们的坦克!我不清楚你们的装甲是否足够抵挡,但一定要小心!”
援军的抵达并未让阿历克西感到太多的轻松,恰恰相反,德国佬手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棍子”却令人脊背发冷、汗毛倒竖,几欲不寒而栗。
这种造型奇葩、前所未见的诡异武器能够轻易击毁自己麾下的轻型侦查坦克,虽然以防护见长的红军中型坦克装甲要厚实得多,但阿历克西实在不敢保证中型坦克就一定能抵挡住那种棍子的轰击,就算是最新的T43中型坦克也无法让人心里产生一丝一毫的安心。
“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感谢提醒,阿历克西同志。”
无线电那头传来的回答沉稳而干脆,对这声音素不相识的阿历克西,却下意识地感到了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可靠。
拉开车距一口气全速冲了上来的中型坦克群一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本就已经压力大到难以承受的残余德军这下更像是寡妇死了儿子彻底没指望了。
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却紧接着上演,眼见这排山倒海般的骇人攻势迎面席卷而来的残余德军,却依旧死钉在阵地上仍然没有缴械投降的意思。
各种步兵武器在不断开火,这帮子杀红了眼的德意志狂徒正如阿历克西所说,所有一切的所作所为真像是一群彻头彻尾、不知死活的疯子!就仿佛战斗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唯一终极宿命一样。
“真是疯了,现在都不投降!这帮杂碎一定要全死在这儿才算甘心!”
没有炮火支援、没有坦克掩护、天上更是一架己方飞机都没有,只剩下被满载着弹药而来的敌方攻击机狂轰滥炸。
唯一拥有的东西,便只有在这片无遮无拦的空旷雪原上临时开挖出来的阵地。
客观来说,仗打到现在这份上的阿历克西大尉挺佩服对面这帮混蛋的。
这种死战到底的勇猛无畏是所有军人的终极追求,但此时此刻的眼下,对面这帮人既不是友军也不是值得尊敬的什么外国军队,而是一群来到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专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彻头彻尾杂种败类!
对付这样的死硬分子没有什么好说的,杀光他们、杀到他们投降为止亦或者是全军覆没是唯一可行之道,对付这样疯狂的敌人你不下狠手他们是不知道疼的。
最先杀入战场的排头第一批中型坦克很快进入了阵地,车速稍稍减缓的同时,赶在进入阵地前的最后一刻放下了坦克上搭载着的轻装步兵,而后便是钢铁咆哮轰鸣的对步兵绞杀作战。
带队支援赶到的瓦列里少校,是库尔巴洛夫主力第一坦克团建制下,新任命的中型坦克营营长。
是一位作战经验丰富、在1941年的莫斯科城下,指挥过稀有的T3457坦克旅中的其中一支小部队,并且一路战斗至今、靠着自己的脑子和精湛的战法技艺活到了现在的杰出坦克指战员。
在号称全红军最精锐坦克部队的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连营级往上的指战员很多都是汇聚于此的传奇人物,他们每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几乎都能罗列成书、是活生生的传奇。
除了阿历克西大尉,瓦列里少校同样也是这样的一类人物,就像他们的师长同志马拉申科曾经所经历过的那样。
“队形散开,二连三连从左右翼包夹上去,给他们三面施加压力!注意敌人的新式反坦克武器,先拉开距离注意观察!”
比起喜欢大胆战术尝试的阿历克西,新加入战场的瓦列里少校显然有着不同的指挥风格,谨小慎微、不轻视敌人的任何反常与细节之处,是他能从1941年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这并不代表瓦列里少校就是怂包软蛋、对命令执行的不彻底。
他只是喜欢手握着锋利无比的剃刀一点点寻找敌人的要害,一旦出手就是一击致命,该上路的德国佬绝不会多活下来一个。
尤其是在敌人隐藏拥有着自己所不知道、不清楚花样和底牌的情况下,瓦列里少校的谨小慎微便会被更加放大,他一贯相信精准出刀的一击致命要好过大刀阔斧的反复尝试。
向马拉申科推举这样一个人,来担任多半会扮演战场驰援角色的新编中型坦克营营长,库尔巴洛夫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思考和判断,而这最终也得到了马拉申科的点头认同与许可批准。
将手下所有坦克兵分三路、齐头并进的瓦列里少校不急于近战,以高速机动性著称的T3485和T43中型坦克很快各自抵达了预定的位置,盘踞在最后一小块阵地上的残余德军惨遭三面包围。
同轴机枪和装填了高爆弹的主炮不断咆哮作响、宣泄着火力,静止不动、稳定开火的红军中型坦克部队足足拉开了一百多米远的距离。
跟随在坦克身后的红军战士们也不甘寂寞,爬到了坦克的发动机舱盖上以炮塔为掩体,架起可以随身携带的最凶猛火力:DP28轻机枪,飞速旋转的弹盘伴随瞄准着阵地上任何在移动的目标拼命开火。
被正、左、右三面直射火力猛烈覆盖的残余德军,简直比风箱里两头受气的老鼠还要可怜凄惨。
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