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格莱茵,一名普通的德国国防军士兵,干着不少青少年羡慕、可以效忠元首,但是在军队战友中却被不少人避之不及的工作:反坦克炮手。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成为一名反坦克炮手更倒霉的了,大概是自己年少的时候把好运都给用完耗尽了才会这样,这或者说是一种透支好运的惩罚?费格莱茵一直都这么觉得,总之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很倒霉。
反坦克炮手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工作,虽然你操纵着一门有着极强穿甲威力的动能弹火炮,敌方那些威武霸气的坦克和装甲车辆就是你狩猎的目标,不懂行的人可能乍一听还觉得有点“反坦克狙击手”的意思。
但费格莱茵却清楚地知道,成为一名反坦克炮手的同时,就意味着你会成为战场上几乎所有敌人重点针对的对象。
反坦克炮一响,敌人的步兵、机枪、坦克、大炮都会把你当做靶子疯狂集火,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甚至连天上的俄国佬飞机都会把你光顾一圈。
被这么多武器集火猛揍,费格莱茵觉得已经不能奢望再活着,那简直是在想屁吃。现实一点的话最好祈祷能给自己留个全尸,还有别把人一炮轰成两截、半天死不透,躺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失血过多、缓慢而痛苦地死去,这种事儿光是想想就能让人做噩梦。
费格莱茵曾经也给自己的连长提出过申请,能不能把自己调到别的地方去,哪怕就是当个最苦最累的后勤兵都行,自己都愿意!反坦克炮手这高的吓人的阵亡率,简直比某些大型战役地段的机枪手阵亡率还要高,费格莱茵能活着自然不想就这么给挂了。
“没有理由能支持着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费格莱茵。”
“前线上现在到处都缺有经验的反坦克炮手,这可是技术兵种,不是随便拉几个小毛孩训练7周就能练出来的普通步兵。”
“我打算把你升任到反坦克炮炮长的位置上,昨天我去团里开会的时候,上面要分给我们连两门新的反坦克炮。它们性能非常强劲、最新款的秘密武器、是对付俄国佬坦克的不二好手,有经验的老兵才有资格用上这种武器发挥它的威力,而你是我认为最合适的那个。”
“”
一脸无语苦逼相的费格莱茵非但没有实现自己调去其他兵种的目的,反而还被赋予了新的送命苦差事:一门pak43型88毫米重型反坦克炮的炮长。
别无选择又不能当逃兵的费格莱茵只能自认倒霉、接下了这苦差事,当初和他一起参军入伍、参加巴巴罗萨行动的老反坦克炮手们早已经死的七七八八、没剩下几个。
望着自己新领到的那门体积惊人的反坦克炮,作为一名老兵的费格莱茵心里没有半点的欣喜。他觉得这不会给自己活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越厉害的武器只能愈发激怒那些俄国人,让他们把自己当成首要清楚的对象,这在战场上绝逼会死得更快、更惨。
“那些俄国佬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大概撑不到回去见你的那一天了”
“如果我要是死了,或者某些混蛋告诉你我失踪了那你就去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嫁了吧。但是要记住,别找党卫军的混蛋们!我有预感,如果我们输了,那些俄国佬肯定会清算我们,党卫军的混蛋杀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找这样的男人当丈夫可能连你都会受牵连。”
蹲在土木工事宿舍里写着信的费格莱茵还没来得及收起笔来,他原本是打算让有假可休的好友把这封信带回故乡、转交给他的未婚妻的,但一阵山崩地裂中堪比轮船汽笛轰鸣般的雷鸣炮响却强行打断了一切。
费格莱茵几乎感觉世界都快被毁灭了,他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炮击!
就算是当初在斯大林格勒城下,在那些俄国佬反攻的时候。
那些俄国佬调来用来保卫他们首都的大炮都没这么猛烈,感觉自己就算不被炸死也都快被震散架了的费格莱茵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如果真要自己死的话那还不如死的痛快点,这种把人震得连内脏都快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费格莱茵很幸运,他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并没有发生。
等到最后一颗炮弹落下并炸响的时候,被三十公分厚的坍塌浮土给活埋在了地里的费格莱茵硬是自己挣扎着爬了出来,还没等他喘口气便紧接着听到了一阵河东狮吼般的咆哮声。
“费格莱!费格莱!费格莱!!!”
“你这混蛋死哪儿去了?!没死赶快给我出来,俄国佬的坦克冲上来了!”
呼——呼——
呸——
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一口吐掉了嘴里不知道怎么飞进去的碎木和浮土,熟悉这声音的费格莱茵知道这一准又是那个坑了自己一把的连长在喊自己,刚才的炮击怎么就没把这混蛋给炸死?
满心怨气的费格莱茵无不诅咒地想到,但脚底下的实际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地就朝着自己那预设的反坦克炮位跑了过去。
“人呢?其它人都在那儿?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
伺候一门pak43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门笨重的大家伙需要整整一个反坦克炮班才能玩得转,但快步跑到了炮位上的费格莱茵却发现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