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2运输机是二战时期广泛装备苏联红军的一款运输机,这宝贝东西的用途比较广泛、堪称全能。除了能干常规货运的活儿,还能空投伞兵,装上几排座椅就是运输机,红军甚至用它来挂铁炸弹和航空火箭弹当成对地攻击机使用,属于不可多得的全能干将。
但有句话说得好,全能不如专精。
样样都能干的里2运输机至少在客串客机时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机舱外轰鸣的发动机噪音穿透薄薄的机体蒙皮,简直把人震的耳朵发麻。
噪音污染不说,里2运输机飞行时的体感舒适性更是得给个差评。
待在自己座位上就没怎么动过的马拉申科一路上感觉飞机真是晃得不行,几次遇到气流时的一阵剧烈摇晃抖动简直让人以为飞机快要坠机。马拉申科发誓要是后世哪家航空公司敢提供这种恶劣服务的话,投诉电话指定得把有关部门的热线打到爆炸。
“啊,我感觉这还不如火车来的舒服,至少在火车上我还能睡着,在这上面就连打个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穿越来这个时代以后就很少坐飞机的马拉申科在开口吐槽抱怨,但身旁的彼得罗夫政委却是一脸的淡定。
“但至少它足够快,不是吗?赶时间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
知道彼得罗夫政委这话说的是实情的马拉申科也不好继续吐槽些什么,飞机坐着虽然难受但终归是忍忍就能很快过去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消磨一下时间为妙。
四下里瞅了两圈的马拉申科,在自己身旁另一侧那张空着没人坐的座椅上,找到了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一份可能是上一个班次的乘客遗落在那儿的一份报纸。
报纸的日期还算比较新,就是最近这几天的,上面刊载的新闻和专题报道至少还不算过时。
双臂展开、摊开了报纸的马拉申科开始阅读起上面的内容,头版页面的下半部分有一份专题报道吸引了马拉申科的注意,真理报的记者刚刚对功勋卓著的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同志进行了专访。
“是的,我对此深信不疑,邪恶的法希斯侵略者必将遭遇到彻底的失败,被赶出这片伟大的祖国土地。红军会对这些法希斯的走狗进行最沉重无情的打击,侵略者将被粉碎,很快,乌克兰就能重归伟大祖国的怀抱,在斯大林同志英明卓越的领导下,红军必将迎来辉煌的胜利。”
和往常任何时候都一样,报纸上刊载的专访报道是经过真理报编辑们“二次润色”的,马拉申科只读一遍就能从中品出很明显的官宣歌颂味道,自己以前也曾经以这样的方式登上过真理报的头条,再次看见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但,也就是这份配有瓦图京照片的专访报道,却不由地勾起了马拉申科的一抹遥远的回忆。
“没错,很快就是44年了,那么照理说的话,瓦图京是不是也会被”
牺牲在伟大卫国战争期间的红军将领不计其数,但瓦图京却可以说是死的最憋屈的一个。
瓦图京不是被敌人、被那些呐粹法希斯的侵略者打死的,而是倒在了乌克兰的叛徒、一帮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枪口之下,因为伤口感染的急剧恶化并发症最终不治身亡。
“二毛的这帮杂碎败类从来不和好事沾边,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未来。”
内心中暗骂的马拉申科非常清楚乌克兰的那帮极端民族主义者是什么德行,这帮子人渣败类的脑回路简直可以用奇葩来形容。
砸雕像、打老兵、给曾经用生命守护这片土地的乌克兰红军老兵墓碑上撒尿泼油漆,穿戴呐粹党卫军的服饰纹章,大搞法希斯复辟。
给卫国战争时期的叛徒奸人招魂、补办二次葬礼大办特办异常隆重,这都是这帮脑袋里装的不知道是大便还是其它什么狗屎玩意儿的蠢货,干出来的离谱透顶蠢事儿。
马拉申科知道乌克兰和俄罗斯两个国家,或者说两个民族之间有很深的纠葛仇恨,但这不是那帮脑袋在化粪池里泡过的极端傻逼,犯下如此弱智行为的可供开脱理由。
一想到自己的部队很快就要进入乌克兰,届时势必也会面临不如之前那样的民心支持率极高,敌视仇恨红军的乌克兰极端分子必定大有人在的情况。
马拉申科觉得这事儿,还是有必要好好和彼得罗夫政委提前商量好对策。
对待人要用对待人的办法,但是对待畜生和叛徒可就完全两说了,再大的内部矛盾也不是帮着呐粹法希斯调转枪口、反过来打昔日同胞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已经和瓦图京有了相当深厚私交友谊的马拉申科,并不希望看到这位胖乎乎、对待自己总是爱用笑脸相迎的和蔼司令员同志,和既有历史中那样再死在一帮渣滓的枪口之下。
自己已经救了本该在1941年就壮烈牺牲的拉夫里年科,人到现在都依然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
一不做二不休的马拉申科索性决定再出手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既有历史中的悲剧再次重演。即便瓦图京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要为国牺牲,那他也应该以他该有的方式死去,而不是死在那样一帮连垃圾都算不上的败类枪口之下。
“但是,该怎么做呢?”
马拉申科无权给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