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克是巴克曼车组的装填手,平日里除了装填炮弹以外还要负责干杂活儿,像修车、搬运炮弹、甚至给车子除垢清洗都是他负责。虽然时不时会有其他人过来给他帮忙,但多数情况下都是温克自己搞定。
好在温克是个比较憨厚的小伙子,对于这些脏活累活儿他都毫无怨言。
在参军入伍之前,温克是巴伐利亚当地伐木场的一名伐木工,平日里除了自己本职工作的伐木之外,他还喜欢干看上去不应该是他该有爱好的摄影。
拍拍自己平日工作生活中遇到的鸟语花香是他最爱干的事情,偶尔还能被当地的杂志社或者报刊选上,充当文章配图甚至是头版封面。每到这个时候就是温克感觉最高兴的时候,这证明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和爱好都是有意义的。
再后来他遇到了自己儿时的朋友巴克曼,禁不住巴克曼的一番安利,扔下了手里的链锯斧头也跑去报名参加党卫军。如果按照国防军的选拔要求的话,其实温克是达不到参军入伍的标准的,他的年龄有点偏大、后面还有很多比他更年轻的小伙子排着队等入伍。
但奈何党卫军比较缺人手、编制还像吹气球一样扩充地很快,有了巴克曼的引荐介绍更是稳如老狗。一通体检和刨根问祖下来的温克被贴上了“纯种日耳曼人”的标签,加入了武装党卫军三精锐之一的第二帝国师,临了还不忘带着他最爱的照相机一起。
听到巴克曼朝自己要照相机,手里正握着MP40冲锋枪的温克先是愣了一下,紧接下来的动作便是朝巴克曼俩手一摆。
“在车里,我没带过来,你现在就要吗?”
“那就回去拿!我们时间紧迫,动作快点!”
“那好吧。”
望着温克朝坦克一路跑回去的背影,铁了心要进去看看的巴克曼右手扒住车体、左脚蹬住负重轮朝上一跃,整个人一下子就蹿到了这辆前所未见的重型坦克身上,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着炮塔对面另一侧的几幢破房子里有没有危险和动静。
“巴克曼,嘿,巴克曼!你小心,车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俄国佬!”
感觉巴克曼八成是疯了的炮手站在车下压低声音发出着提醒,自我感觉没啥大问题的巴克曼倒也是来的干脆,连个话也不带回地直接爬到了炮塔顶上,顺着那向外大敞开的舱盖一个闪身直接跳了进去。
“呼,俄国佬的重型坦克好窄!简直和T34没什么两样!”
钻进坦克里的一瞬间,巴克曼首先感受到的第一感觉就是里面好挤。
不熟悉内部陈设和空间容量的前提下,巴克曼的左胳膊肘差点就撞到身边的巨型炮闩之上,这要是撞结实了肯定有的受的,不剐掉一层皮也得淤青肿胀疼个好几天。
庆幸自己运气还算可以的巴克曼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以好奇的眼神四下打量着这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首先引起注意的自然就是身旁这体积巨大无比的炮闩。
“见鬼,这到底是多大口径的主炮?”
一眼望去之下的巴克曼感觉眼前这巨大无比的炮闩体积,至少是自己那辆黑豹坦克座驾炮闩体积的两倍以上。
可能这么形容有点夸张,但这炮闩真的是巨大无比!
探出手来的巴克曼把自己攥紧的拳头尝试放到炮闩尾部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拳头就算是再放大个两倍,这炮闩尾部的炮弹装填口依旧能够放得下,甚至还有相当充裕的多余空间。
联想到此前那些流传甚广的可怕传闻,再结合眼前这一幕前所未见的景象,摇了摇头的巴克曼感觉俄国佬造出来的东西总是能颠覆自己的认知和想象。
“真是太大了!口径这么大的炮弹,他们的装填手难道都不是人吗?”
坦克的装填手不比炮兵那么容易,在空间狭窄的坦克里装填炮弹本就是一件费神费力、还极其考验技巧的活儿。
巴克曼感觉平日里温克装填炮弹已经很是费劲儿了,75毫米定装炮弹连续高强度装上十来发,就能把温克这个伐木工人出身的壮汉累到像狗吐舌头一样直喘粗气。
俄国佬给他们的重型坦克上搬上了如此惊人的一门巨炮,这得让多可怕的装填手来装炮弹才能胜任这工作?还是说俄国佬已经找到了能驯化黑熊当装填手的方法?
“太疯狂了,我得用尺子量一下”
平日里修车有时候会用到的卷尺眼下成了丈量炮闩的工具,巴克曼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纯粹是出于日后可能会用到这些关键数据的考虑。
毕竟就算自己不懂、推测不出俄国佬这种主炮的细节情况来,后方那些军工专家们肯定也有能弄懂的人存在,搞清楚对手新式装备详细数据这种事从来就没有不好一说。
掏出尺子比划着炮闩的横竖左右四个角动手量了个仔细,紧接着又把测量出来的数据记录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巴掌大点小笔记本上。
背靠着冰冷的炮塔舱壁握着铅笔龙飞凤舞的巴克曼,在低头书写之余这才注意到了脚边上的炮闩尾部下方弹壳收集箱,里面盛满的十几发不止巨型发射药筒简直能把人的眼睛吓掉。
“天哪,这是榴弹炮的弹壳吗?这太疯狂了!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