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古老的中国人相信这个道理,后来21世纪的科学也证明了这种流传千古的说法的确是正确的。
鼾声如雷的旅长同志在做什么梦呢?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是那种羞羞的梦。
老长时间没办过那事儿的马拉申科可是一个发育正常的成年男性,梦中所见皆为现实中所想的道理是适用的。
鼾声如雷的同时还时不时一脸色样傻笑的模样的堪是滑稽无比,没有人知道梦里到底是啥样的场景能让马拉申科乐成这样,就连马拉申科自己在醒来以后还能不能记得这个梦都得两说。
遗憾的是这个美好的梦持续时间并不算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的马拉申科眼皮子抖了抖缓缓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房间内那有些微微发黄的天花板颜色。
“淦我他妈居然睡着了?这得困成什么样才这么多觉”
自打第二次哈尔科夫战役败退以来,马拉申科实际睡过的安稳觉毫不夸张地说,连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以后,马拉申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立刻就像断了的琴弦一样瞬间放松下来。
有时候甚至连马拉申科自己都觉得,每天早上不在隆隆炮声中呼吸一下带血腥味的空气,自己就像大力哥一天不喝大力我是浑身难受。
但没办法,习惯了战争的人就算再难以适应和平的日子也得去适应。
马拉申科强迫自己改掉不稳定的作息时间、忘却掉那提心吊胆的往昔睡眠记忆、就连吃饭都得学着一口一口慢慢吃,而不是像饿死鬼一样拿着勺子就疯狂往嘴里划拉,恨不得连饭盒都一整个吞进肚子里。
但即便马拉申科已经如此努力改掉战争恶习,唯有这个一沾枕头就犯困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意识到这一问题的马拉申科后来甚至不用枕头,就双手托着脑袋躺下来或者是靠着休息。
但是这结果也都看到了,双手托着脑袋的马拉申科依旧会在静下来以后以秒为时间单位光速睡着。
就算是在噪音极大,几乎没有隔音效果可言的里2运输机机舱里,马拉申科照样能做到呼噜声震天,甚至把机舱里回荡的发动机噪音都给力压一头、强行盖过,着实令飞机上同行的人对这位面熟的苏联英雄吃惊不小。
心中咒骂着自己这一躺下来就会睡着的难以改正臭毛病,手扶着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眨巴着眼睛坐起身来。
下意识地转动脑袋往床边一看,马拉申科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异常精致的面容,正双手托着下巴用那满含爱意的眼神静静注视着自己。
“喔!吓我一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亲爱的。”
娜塔莉亚一直有喜欢一言不发且一动不动地静静看着自己的习惯,尤其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就更是如此,马拉申科对这一点是知道的。
但是一转头之下猛地看到原本应是空无一人的床边坐着个大活人,且不说这人漂亮与否与自己是何关系,大多数人被猛然间吓一跳都可以算是正常的反应。
手捂着自己小心脏的马拉申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因刚刚睡醒而慢了半拍的脑神经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儿,自己这漂亮媳妇怎么穿着一身标准而合体的红军基层指战员常服?而且这大冬天的下面居然还是覆到膝盖的裙子?这到底什么鬼?
兴许是从马拉申科的一脸诧异与惊讶中读出了些什么,连微笑中都好似抹了蜜一样甜的娜塔莉亚随即主动开口、娓娓道来。
“我有了一份新工作,亲爱的!在红旗歌舞团担任表演节目的主唱,是有人联络我主动邀请我去的,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还合适吗?我很喜欢的。”
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漂亮媳妇在房间里高兴地转了个圈,向自己展示这一身崭新而合体的靓丽军装,俩眼瞪的溜圆的马拉申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瞪直了。
“何止是合适,简直太漂亮了!我可以宣誓,娜塔莉亚,我这辈子估计到见不到比你更漂亮的姑娘了。”
情话往往很粗且言简意赅,放在距二十一世纪几十年前的时代就更是如此,但对于沉浸在爱河中的姑娘来说可就完全不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了。
“哈哈我太高兴了!亲爱的!我每天每夜都在盼望你能回来!报纸上那些消息对我来说太难以承受了,每次有你的名字出现,就一定会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我甚至希望你能够离开军队,我不想听那些大人物说的大道理,也不在乎!我只希望我能够每天见到你,随时都能感受到你就在我的身边,其它任何一切我都不在乎”
娜塔莉亚一开始的轻声欢笑是发自真心,后来慢慢转变成的轻声抽泣也是,被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恋人紧紧相拥的马拉申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安慰。
“我我希望我能够守护住每一件我所珍视的东西、每一个我所珍视的人”
“如果那些呐粹入侵者成功了,我们所熟知的一切就都会离我们而去,所有的人和物。他们来到这片土地只为散播死亡和痛苦,做他们口中冠冕堂皇的征服者,站在尸体上的征服者是不会在乎脚下的尸体感受如何的。”
马拉申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