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最终结果以马拉申科的无奈撤退告一段落,既能攻城拔寨又能压制集群部队的k5列车炮,让马拉申科亲身体验到了被巨炮骑脸是怎样的“快感”。
面对这种仿佛毁天灭地一般的灭世之力时,你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有逃跑,根本就不要想着防御或者是反抗。
一颗283毫米全口径高爆榴弹砸在地上仿佛一场小型地震,引起的震荡连马拉申科的is1原型车都会像婴儿车一般前后左右颤个不停。之前德军野战炮兵集群那些150和105口径的榴弹炮和k5这种级别的列车炮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的儿童玩具。
与马拉申科一道撤退的还有同时驻守在阵地上的契尔琴科夫上校和他的步兵师,这位指挥部差点就被一发283毫米巨炮弹丸给掀飞上天的老兄,此刻正坐在马拉申科座车的炮塔后方发动机盖上,在撤退途中顺道和马拉申科交流一下意见和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你打算怎么办?马拉申科同志,我们什么时候再打回去?”
契尔琴科夫师长的脸上靠近下颚处破开了一道接近15公分长的口子,伤口最深处甚至能够看得见皮下肌肉层。
按照契尔琴科夫自己的说法,那发德军重炮炮弹没把自己命要了而仅仅只是留下个口子已经很是不错,但他现在的这张脸在马拉申科看来却有些恐怖,就像是整个下颚快要开裂了一样。
“你还是赶紧找个人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师长同志。先不说可能会感染一类的问题,你这样子看起来简直像那些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里描述的吸血鬼,会把姑娘们吓跑的。”
听罢马拉申科话语的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老长一道伤疤,没有伤及动脉的情况下只是割破了大量毛细血管而出血量不是很多,自诩身体强壮结实的契尔琴科夫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不将之放在眼里。
“这没什么,马拉申科同志。你要知道在西伯利亚,脑袋被狼咬烂一半都是要扛着猎物的尸体活着回村子里的,这才是男人,软弱和恐惧可战胜不了那里的气候和自然。”
马拉申科之前也是和契尔琴科夫师长聊过天以后才知道,他和他的家族是苏联犹太自治州移民政策的衍生,整个家族是在1935年举家搬迁到远东犹太自治州的。
那时候的契尔琴科夫师长还仅仅只是个小小的连长,因为家族迁徙的原因也被顺理成章地调到了西伯利亚军区服役。也大概是从这时候起,契尔琴科夫的性格开始变得像西伯利亚冬日里的寒风一样凛冽又无可阻挡。
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所致,契尔琴科夫在被调到西伯利亚军区以后深得上司喜爱,在之后短短数年时间里便被一路提拔到了副师长位置上。
去年卫国战争爆发之后,苏联各个军区开始大肆组建新的整编制部队、扩充预备队实力以应对不时之需。契尔琴科夫得以顺利地从副师长位置上再升一级,成为了一个新组建步兵师的师长,同时还参加了当年年底爆发的莫斯科会战,这段经历已经在之前的闲暇聊天中完整地告诉了马拉申科。
看着契尔琴科夫一脸豪迈又不拘小节的样,马拉申科大概也能猜到,西伯利亚那边的人估计已经把脸上破个口子留道疤当成了正常现象。
早已牺牲的雅可夫团长也是个和契尔琴科夫性格相似、异常豪迈不拘小节的汉子,还同样来自穷山恶水的西伯利亚,二者身上的相似点不免让马拉申科一时失神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马拉申科非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陷入了一脸沉思,这令契尔琴科夫感到有些出乎预料又不明所以。
“马拉申科同志,你怎么了?”
身下坦克炮塔传来的晃动和契尔琴科夫的追问将马拉申科从回忆中唤回了现世,回想起自己曾经过往那些点点滴滴的马拉申科并不想吐露心事,随即用一抹轻笑将失神遮掩了过去一带而过。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他和你有些像,也是西伯利亚来的。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打回去?”
马拉申科的面目表情变化之快让契尔琴科夫有点不知所措,只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示意的确如此。
“没可能再打回去了,师长同志,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真实情况吗?”
马拉申科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尤其是在契尔琴科夫这种看上去还算明白事理的战友面前更是如此。
“我敢打赌,刚才轰我们的那些巨炮是德国佬为攻城准备的,只不过碰巧遇到反攻把我们当做了练手磨刀石而已,说简单点就是我们运气实在差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你对德国佬的那些铁道巨炮了解多少,这是一种可以360度环向射击的武器,射程最远的能到五六十公里。只要那些德国佬把架设阵地专用的环形铁轨铺好,半径五六十公里内的所有地面目标就都能打击得到,以我们现在的部队情况根本应对不了这种武器。”
在各种远程精确制导打击武器还不像后世现代战争那么发达的二战,如果你手里没有掌握制空权的话,对付上这些射程远到令人发指的对城宝具还真没有啥太好的办法。
用地面部队直接撕开德军防线去把这些对城宝具缴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