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巨大的坦克殉爆不光让五名德军装甲兵车组倒了血霉被炸得尸骨飞扬、血肉无存,犹如一场金属风暴般的炽热装甲碎片与炮弹破片,还额外席卷了坦克之后仅仅几米远的一辆SDKFZ251型半履带车。
满载着一个班德军步兵的251型半履带车原本是打算机械化协同进攻拿下苏军的防线,但却不曾想在阵地前会遇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坦克遭遇战被殃及池鱼。
装甲最厚处仅15毫米的251半履带车挡挡步枪和冲锋枪子弹还算凑合能勉强胜任,但面对飞行速度高达千米每秒的极速袭来大块装甲破片时却显得弱不禁风无能为力。
尖锐的大块装甲碎片捅穿了251半履带车的薄弱侧装甲灌入乘员舱之中,坐在车厢里的整整一个班德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瞬间倒了血霉。
被高速袭来的大块装甲碎片拦腰斩成两段的肉体直接一分为二,倒在车厢里的上半身发出凄厉的惨叫哀嚎声让其他所有人的耳膜发颤满面惊恐。
依旧坐在位置上的下半身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动弹,只是那径直耷拉下来一长串的血呼淋淋大肠和残破的人体脏器,却是足以让任何初见此情景的人都瞬间吐个昏天黑地。
命大侥幸存活下来的几名德军士兵不敢再在车里多待,鬼知道继续这么打下去还会殃及池鱼成什么样子,当即一脚踹开了车尾舱门像是逃难的灾民一般大呼小叫着跳下车来赶忙寻求最近的掩护。
根本顾不上去仔细查看那辆像老鼠下崽一般跳下来一群德军步兵的半履带车,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炮得手干掉了一辆德军坦克的伊乌什金,依靠着几秒钟前的记忆飞速转动着手中的炮塔方向机握柄,将黑洞洞的炮口再次对准了又一辆正在以20千米左右的时速处在机动当中的三号坦克。
“穿甲弹好!”
“代我向希特勒问好,呐粹!”
轰——
一声火光咆哮后换来的是又一辆德军三号坦克的直接飞头被炸成了钢铁焚尸炉。
这些为了攻陷苏军阵地的拉锯持久战而带满了弹药的德军坦克眼下却成了自掘坟墓,加满的汽油和满载的车体底盘弹药架,足以将这些装甲脆弱的德军坦克还原成组装设置状态,装药量十足的85毫米风帽穿甲榴弹只要打穿装甲绝对是一发一个殉爆丝毫不带含糊。
十二秒之内连续两辆己方坦克被同一辆苏军打头重型坦克轰飞上天,指挥着这支德军装甲分队的上尉就算再怎么憨憨也能看出来自己的对手到底有多么可怕,光是这侧面体现出的车组配合娴熟程度就远非此前所遇到过的对手所能拥有的。
意识到自己怕是踢到了铁板上的德军上尉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犹豫。
自己这次的试探性攻击只带来了两个连的坦克外加两个配备半履带车的机械化步兵连,主要目的是试探着看看苏军的防御阵地到底部署的如何外加进行火力侦察。
如果苏军阵地防御薄弱、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就一鼓作气带着机械化步兵攻入阵地,反之如果火力太猛、苏军抵抗激烈的话就立刻撤退准备下一波攻击,之所以只带了两个全数配备251型半履带车的机械化步兵连,而没有带更多的步兵伴随进攻就是为了机动方便。
联想到自己昨夜听说的一个满编装甲团很有可能被俄国人全歼在了村子里一个不留,当时只是笑了笑完全没往心里去的德军上尉仅仅将其当做个恐慌谣言来来看待。
但结合着眼下的情况却瞬间感觉脊背发凉越想越觉得后怕。
俄国人的装甲部队里有一个绰号“钢铁屠夫”的前线指挥官,在去年的冬季攻势中将精锐的大德意志步兵团杀得丢盔弃甲一路向南只顾逃窜,这则如瘟疫一般在全军上下迅速蔓延开来的战场传说,对于这名德军上尉而言同样清楚无比。
“莫非真的是他!?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几乎是用颤抖的低语在扪心自问的德军上尉丝毫没有察觉到,以往被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苏军装甲部队,现在反倒成了让自己光是听见名字就足以感到胆寒的完全逆转存在。
俄国人的名字又长又难念总是记不住,眨巴着眼睛已经一头冷汗的德军上尉只能勉强回忆起这个“钢铁屠夫”的绰号。
越想不对劲,越感到不对劲就愈发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不断给自己施加对手就是那个凶名远扬钢铁屠夫的心理暗示,本是自己吓自己却不曾想意外蒙对了答案的德军上尉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满脑子瞎想的几秒钟时间里又被苏军击毁了好几辆坦克后,终于再次按动喉部发声器向着自己的麾下车组们失声开口。
“所有车组!撤退!撤回出发阵地!我们遇到了俄国佬的主力,快撤下去!”
上尉先生的失声叫喊就像黑死瘟疫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无线电通讯频道响彻耳畔。
短短一分钟的接触战斗已经让这些德军装甲兵们,意识到了当前所面对的对手根本不是目前实力所能对付得了的,顶着俄国坦克的主炮火力直射来危险撤退是当下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
所幸的是村子周边那些地势低洼地带的泥泞越野路面,似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