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编队血染长空的激烈厮杀,却阻止不了同样是抱定决死意志的苏军对地攻击编队继续向德军地面部队倾泻死亡火力。
穿行在上百架战机翻飞狗斗乱作一团阵势当中的苏军对地攻击编队见缝插针,但凡有一丝的攻击机会都会被这群双眼紧盯着地面不放的苏军飞行员转化成实际攻击。
机翼与机腹下挂载着的所剩不多武器不断朝着暴露出来的德军反坦克炮组倾泻而下,威力大到足以用灌顶方式直接击毁坦克目标的航空火箭弹无情撕碎了德军士兵的肉体,专为攻击小型地面目标而准备的100公斤级航空炸弹则将德军炮组连人带炮抹成了一缕青烟。
与字典里没有撤退一词的苏军战斗机编队快把狗脑子都给打了出来,肾上腺素在血染长空的激烈空战中飙升到了极点的德军战斗机飞行员们根本无暇他顾。
但凡德军飞行员有丝毫想要攻击那些苏军攻击机与轰炸机的意图,都会被激烈厮杀当中的苏军战斗机所及时察觉进而把握住机会重点针对拦截。
几次尝试去攻击那些苏军攻击机和轰炸机无果,反倒是被趁机咬尾的苏军战斗机一连击落数架。
意识到不解决眼前这批根本就不要命的苏军战斗机就无法干遇更加低空的战斗,对眼前战局有着清晰判断的德军战斗机编队索性不带任何犹豫地放弃了片刻前的打算,进而再一次集中全部力量投入到了与苏军战斗机编队的激烈厮杀当中。
自知头顶长空之上的同志们是在用生命为自己争取那以秒计算的宝贵进攻时间,深知自己必须争分夺秒的马拉申科阴沉着双眼死死盯住面前已经不足百米距离的德军阵地。
头顶着苏军攻击机与轰炸机密集来袭火力却依旧在死战不退,凭借着手中那些破烂小水管反坦克炮对已经快要冲上阵地的苏军坦克集群继续做无用之功。
已经能够清楚看到阵地上那些德军士兵的扭曲慌乱面容,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动摇的马拉申科将手中的索米冲锋枪探出炮塔开启的炮塔顶盖边缘,冲着已经进入索米冲锋枪有效开火距离的德军士兵们扣动扳机倾泻出炽热的怒火。
将上半身探出炮塔外的马拉申科开枪扫射声就像是一道敲响丧钟的命令,在最后几十米的冲锋距离上即便是炮镜抖个不停也足以将那些德军反坦克炮组轰成碎片。
确信自己已经有了十足把握的伊乌什金瞬间踩动了脚底的发射踏板,从走下生产线开始一直沉寂至今的57毫米坦克炮当即炮口一抖喷射出一阵耀眼的炮口火光,装药量少得可怜但却仍旧对血肉之躯的步兵造成毁灭性杀伤力的57毫米高爆榴弹,当即从炮膛之中极速冲出朝着近在咫尺的目标一头撞去。
已经向着马拉申科一行坦克集群发射了至少十几枚穿甲弹的临时德军反坦克小组瞬间遭殃,四散纷飞的炽热弹片与威力十足的爆炸烈焰向反坦克炮与德军士兵赋予了彻底的毁灭。
残肢断臂裹挟着鲜血内脏一道伴随着反坦克炮零件被炸的四散横飞,威力不足但却仍旧足以毁灭肉体撕碎炮钢的57毫米高爆榴弹此时反倒成了残忍的杀人武器。
被85毫米高爆榴弹直接命中几乎不留全尸,但威力较小的57毫米高爆榴弹却让一些处在边缘位置的德军士兵被炸的半死不活。
整个下半身都被57毫米高爆榴弹炸成了碎片的德军士兵发出凄惨的哀嚎撕心裂肺,沿着惨白猩红脊椎骨断裂处延伸出来的破碎脏器与大肠混杂着鲜血洒了一地。
没能当场死去的这名德军士兵徒劳地挥舞着回光返照的双手,试图把破碎的脏器塞回自己的肚子里。
刚刚亲手抓住自己的肠子还未来得及作何动作便感受到了足以浑身颤抖的地动山摇,不止一次见识过苏军t34坦克的这名德军士兵却从未感受过这款近乎金刚不破的钢铁巨兽,在极近距离的直视情况下竟会是如此地令人心生恐惧而灵魂颤抖。
被碾过了破碎阵地正朝着自己迎面隆隆驶来的这辆t34坦克吓得肝胆欲裂,顾不得将手中鲜血淋漓的大肠塞回肚子里的德军士兵当即转过身去撒手就爬。
浸染着温热鲜血的双手在洁白冰冷的冻土积雪层上抠出了一个个鲜红的手印,宛如后世丧尸片里一般的艰难爬行却未能换来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的马拉申科丝毫怜悯。
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让谢廖沙立即改道绕行的马拉申科并没有这么做,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相互对立意识形态间舍命厮杀不需要有丝毫不必要的怜悯。
在厚度足以没过脚踝积雪层当中压出了两道宛如死神步伐一般的深深履带印记,朝着已经必死无疑半残肉体上径直碾去的钢铁履带没有丝毫的犹豫。
战斗全重高达28吨的钢铁之躯瞬间将血肉模糊的半残肉体碾压地血浆飞溅,整个断掉的上半身就像是被一脚踩碎的未开封牛奶盒一般炸裂开来,一声凄厉呼嚎的临终惨叫仅仅持续了不到两秒,紧接着便被钢铁咆哮的柴油发动机轰鸣声强行盖过进而转瞬即逝。
挂耷在履带板缝隙间余温尚存血肉碎块令马拉申科座车的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猩红轨迹,心中并不觉得有半点残忍与愧疚的马拉申科继续报以坚定的眼神沉着下令指挥着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