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咔嚓——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车体撞击声响和足以令人压根发酸的装甲摩擦噪音,电光石火中交错着耀眼火花而激烈碰撞在一起的两辆坦克当即停止了停止了各自的前进步伐,苏军坦克兵与德军装甲兵当即一头撞在了各自坦克车内设备与装甲之上。
蓄着一脸大胡子的苏军坦克车长最先从短暂的撞击头昏中回过了神来,从额头上传来的隐隐阵痛却不比眼下糟糕的战局来的更加紧迫,脑海中依旧回响着马拉申科方才所下命令的这名大胡子苏军车长,当即起身抬手推开了自己头顶的炮塔舱盖,从座椅旁储物架上顺手取下的缴获MP40冲锋枪同时被握在了手中。
交织着钢铁碰撞与主炮开火巨响声的车外情景伴随着呼啸狂风瞬间刮过大胡子车长的脸庞,这名面目表情稍有不适的车长当即没有丝毫怠慢地瞬间抬起了紧握于右手中的MP40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径直指向了与自己相隔不到三米距离而刚刚将脑袋探出炮塔的德军车长。
“死吧!混蛋法希斯呐粹!”
哒哒哒——
奋力扣下扳机的动作伴随着枪口火光的跳动瞬间将膛内待发的9毫米弹药喷吐而出,刚刚将脑袋探出了车外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配枪的这名德军车长尚未反应过来,电光石火间劈脸打来的一串自家冲锋枪火舌便将整颗大好人头打的如同西瓜一般满目疮痍。
迎面中弹挨了至少七八颗九毫米冲锋枪弹丸的德军车长瞬间仰头跌回了车内,猩红的鲜血伴随着被打成了一团浆糊的红白之物从创口中不断向外淳淳流出,全然没有看到如此这番可怕场景的炮手却已经从被推开的炮塔侧面逃生舱门向外探出身去。
抬手结果掉了一名德军坦克车长的苏军大胡子车长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从炮塔侧面逃生舱门紧接着爬出的德军炮手便再度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并同时调转了枪口。
没有丝毫犹豫的食指再一次无情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同样手持着MP40冲锋枪但却没来得及报以射击姿态的半爬德军炮手当即被打成了马蜂窝,连叫喊声都来不及发出的毙命尸体当即打着滚从炮塔上翻下摔落,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仅仅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内便接连结果了两名德军弃车装甲兵,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任何怀疑的大胡子苏军车长紧接着单手撑住跳上炮塔。
将插在自己皮带内侧那枚被苏军士兵们戏称为“土豆捣碎器”的德军M24长柄手榴弹取下后握于手心,三步并两步地脚踩自己座车迈步跃上了近在咫尺的静止不动中德军坦克。
拧开手榴弹底盖的拉线击发动作一气呵成,冒着嗤嗤青烟的M24长柄手榴弹当即被这名大胡子苏军车长,顺着开启的炮塔顶盖甩手丢入了车中。
一声闷响过后的这辆德军三号坦克开启顶盖内当即冒出一阵青灰色的飞烟,未能引发弹药殉爆而仅仅只是引燃了火苗最终结果,也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纯粹只是苏军大胡子车长扔准了地方。
总而言之,尚未来得及从车内逃出的剩余三名德军车组成员的下场已然是被注定。
如此这般的情况并非只是单纯的个例。
被苏军有意发起车祸的绝大多数德军坦克都在猝不及防中躲闪不及而迎面撞在了一起,这些仅有二三十吨小身板的德军坦克,与重达近五十吨的钢铁巨兽KV1撞在一起的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头昏脑涨中的德军坦克兵尚未从车祸幸存中回过神来,一些胆子大到无以复加的苏军坦克就在脸贴脸的情况下不顾火炮炸膛的危险直接开火攻击。
在仅仅数十厘米距离上撕穿装甲灌入德军坦克的风帽穿甲弹并引发了强烈的弹药殉爆,尽管这种极近距离下的坦克殉爆有时会把苏军KV1的炮管直接炸成麻花甚至当场弄断,但这在被坚固装甲所保护起来的苏军炮手们看来确是属于只赚不亏的划算买卖。
“见鬼,这些俄国佬都疯了!他们竟然敢贴脸开炮!疯了,全都疯了!”
比起自己车组炮手口中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低声念叨,不论俄国人干出多么看似疯狂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的沃尔特中校却依旧是面不改色。
能在机枪已经普及到班且全面装备冲锋枪的情况下,还能顶着如此凶猛的德军班组自动火力发起集团步兵冲锋,见识过这堪称最疯狂举动的沃尔特中校甚至觉得苏军坦克敢于贴脸开炮才是正常的事情。
“别去想这些没用的了,现在那些俄国佬的坦克停下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冲过去侧击开火消灭他们!”
来自车长兼整个装甲团团长沃尔特中校口中的命令就是整个车组所必须执行的目标,内心中惊叹颤栗着苏军坦克无法理解疯狂做法的炮手终归还是开始瞄准起苏军坦克,这些近在咫尺的钢铁巨兽们的确正如沃尔特中校口中所言的那样已经因撞击而静止不动。
“就是现在,对准垂直侧面装甲,开火!”
轰——
以命令为号的主炮开火作响声当即将炮膛内待发的40型钨芯穿甲弹陡然送出,裹挟着强大炮口发射动能的钨芯穿甲弹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足以发挥全部的强盛威力。